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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售疫苗證（第2頁）
出門時，吳姮撞上巴音。
他彎着腰，正從樓道的電表箱裡掏着什麼東西。
吳姮沒有再看他，徑直走到電梯間。
電梯裡，她閉上眼，任由上一世的記憶偷襲。
是啊，夫妻間的背叛，并不比一場末世帶來的痛苦少半分。
……
吳姮下樓後，巴音從電表箱裡摸出了半盒煙，裡面還有打火機。
坐在安全通道的樓梯間，他雙手顫抖，扯開綢緞上衣的幾個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
點燃煙，他用力吸了一口。
明滅的煙頭後，是沉郁的臉。
兩支煙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轉了好幾圈，吳姮才在地下室找到了曾經熟悉的車。
在空曠的地下室裡，她習慣性的覺得角落會有随時撲來的喪屍。
直到坐進車裡，吳姮才長呼了一口氣。
打開駕駛座上方的化妝鏡，她就着橘紅色的暗燈，簡單化了裸妝。
吳姮是愛美的，即使末世裡，她也會因為偶爾找到的護手霜、唇膏、香水這些小東西開心很久。
原本她急着去看媽媽，但剛剛打了電話，媽媽說今晚要帶着狗子和恩和去張姨家住。
為了不讓媽媽疑心，吳姮沒再堅持。
想到即将到來的末世，她心頭堆了滿滿的事情。
吳姮決定先去單位辦休假。
她算了下，自己今年還有20天的年假，正好休到上一世封控。
上一世，也多虧了工作時獲得的信息和便利，也讓她在喪屍圍城的情況下，還能保障自己和張姨的生活需求。
又照了下鏡子，吳姮發動了車。
開出小區，陽光刺眼。
看着街道的車水馬龍，她恍恍惚惚。
小區外是條老街，上了年頭的居民樓和小店都擠在這塊，人車來往都要按上幾個喇叭。
這會兒正是上學的高峰期，學生笑鬧着擦肩而過。車流如洪水，潑過了又潑。
如果不是空間戒指提醒吳姮，她多希望這一切是場荒唐的大夢。
胃裡發空，看到路邊正在營業的各種商店、攤位，她将車靠邊，買了一杯熱豆漿。
津城靠海灣，空氣中有微熱的風和海的味道。
6月正是初夏，她卻覺得全身透心的涼，仿佛還在上一世死去的那場風雪裡。
喝了一口熱豆漿，手暖了一些。
恍若隔世。
到了單位，同事們在忙碌，陌生又熟悉。
拉開辦公椅，打開電腦，吳姮開始寫休假申請。
部門最近不缺人，休假應該很快會批。
拉開辦公桌抽屜，吳姮看見了她的房産證、征信、收入證明等，最上面還有一個紅色的密封袋。
看到這堆東西，她才想起上一世的這時候，她正準備用房子去貸款，計劃給恩和換個帝都的學區房。
“真是腦子有病，天天雞娃！”吳姮暗罵自己。
不過也正好，現在她有了空間，剛好拿這些資料去貸款，做好應對末世的準備。
上一世，T病毒爆發後兩個月，國家研制出疫苗。
人類感染T病毒後的症狀十分慘烈，大家都很恐慌，可第一批疫苗數量是極其有限的。
當時大國的疫苗試點城市先滿足直轄市、地級市。
津城屬于直轄市，幸運的在第一批試點裡。
但即使是試點城市，疫苗也是按區域劃分注射順序。
在區域範圍内的市民可以領取到疫苗注射證，憑證注射疫苗。
每戶隻有一個注射名額，大部分家庭都将疫苗讓給了孩子。
但也有一些家庭，選擇出售自己的疫苗注射證。
有錢人怕死，窮人更怕窮。
這些家庭心懷僥幸，想挨過一段時間，等下一批疫苗大批量生産。
金錢的力量不容質疑，第一批疫苗被黑市炒到了80萬一支的價格。
但，這些賣出了自己生存希望的家庭，最終沒有等到下一批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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