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他斂下眼中紛雜的神色,在玉微身旁坐下:“如此,朕倒是想領教一番愛卿的棋藝了。”
蒼烨執起黑子落在棋盤上:“愛卿入座罷。”
隐淵領恩坐在蒼烨對面,執白子而下。
玉微看着風雲變幻的棋局,微微眯起了眼,蒼烨下的是饒子琪,一落子便将自己定位為弱勢一方,不知是何意。
棋盤對弈的下棋方式之一是高手與實力不對等的棋者對弈,高手執白子,後落棋。
蒼烨執黑子先落棋,很顯然,他将自己定位為弱者。
為君者,便是謙讓,也不該将自己定義為弱者。
玉微琢磨着蒼烨的想法,直到夜色已濃,卻也沒想到蒼烨到底是何等意思,忽然,一個念頭蹿進玉微腦海,她在搖晃的燭火中微眯起了眼。
下一刻,寝殿窗棂開合的聲音卻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把銀針夾在指縫間,極速飛向窗棂。
時褚側身躲過快如閃電的銀針,一個閃身,迅速移步至榻前,抱住了欲要再次飛出銀針的玉微:“娘子,是我。”
回到京城後,他的意識似乎越來越被姬臨的意識所壓制,甚至前些日子直接一連昏睡了好幾日,直至今日才醒。但他一恢複意識便從安插在宮裡的眼線中聽得了玉微和隐淵在涼亭中的事情。
蒼侍敲打了随行的内侍,沒人敢随意傳出去,他會知道也是因為随行的内侍中恰好有姬臨的眼線。
玉微在時褚靠近時便聞到了他身上淺淡的酒味,她收起指縫中的銀針,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心:“你喝酒了?”
時褚擡起手,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分明沒有酒味,微微怎麼會知道他喝了酒,他摟住玉微的腰身,下颚流連地擱在她的肩上,老實地承認道:“喝了一些。”
他醒來時桌上正好有酒,便小酌了一杯,并沒有貪杯。
玉微聽着時褚不甚清晰的吐字,眉心的褶皺更深,她推了推時褚,拉開與他的距離,兩根指尖擡起他的下颚:“你來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沒有?”
時褚的樣子明顯是醉得不清,但他身上的酒味卻很淺,看來是一杯倒。
時褚抓住玉微的指尖,眷念地低下頭,細細吮.吻,他知道自己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他不應該這樣接近她,但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腳步。
沉迷間,似乎聽到玉微的聲音,他停頓了片刻,眯起眼細細思考自己來時的情況,半晌,他斬釘截鐵地搖頭道:“沒有。”
玉微撫了撫額頭,也不知道時褚醉成這個樣子,他的話到底能不能信,但是不信也沒辦法,她總不能因為懷疑時褚來時被皇家暗衛發現便跑去問蒼烨。
她白日裡才被蒼烨以為與隐淵有過什麼,若是晚上時褚來她這裡又被蒼烨知道了,她怕蒼淮也知道了以後不止是憤怒,而是直接想半夜來砍死她了。
時褚見玉微撫額,微搖了搖頭,甩掉腦海裡的那股困倦,疑惑地問:“娘子,你頭疼嗎?為什麼按着額頭?”
玉微轉過頭,夜色裡,正好對上了時褚潋滟的眼眸,那雙墨色的狹長鳳眸在醉酒之後沒有半分刻意地收斂情緒,尤顯勾人,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能把世間的一切吞噬。
她看了看越來越不正常的時褚,頓時感覺頭更疼了:“被你氣得頭疼。”
時褚喝醉後安分地躺在攝政王府倒是省事了,但是都喝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能爬到她的寝宮來。到底是姬臨的武功底子太好,還是皇宮的侍衛太弱。
時褚偏頭看向玉微,見她不停地揉着額頭,眼裡泛起一絲心疼,他拉下她的手,自己親自為她按揉着額頭,語氣裡道不盡的困惑:“我惹娘子生氣了?”
他自我厭棄般,為玉微揉了額頭半晌,便松開了她翻身下床。
玉微詫異地看着時褚的舉動,她本來以為他要轉身離開,卻沒曾想他隻是兜兜轉轉地在寝殿内找着什麼,其間甚至還撞翻了屏風。
她索性半靠在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時褚在寝殿内亂轉的模樣,她倒是要看看時褚在找什麼,片刻後,她差點驚得從床榻上摔下去,好在時褚扶住了她。
時褚把搬來的皮鞭和椅子放在一側,扶起玉微,勾唇一笑:“娘子,你把我綁在椅子上,打我,我絕對不還手,打到你不生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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