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明和小光依然跑很遠地方去擺攤,越來越難賣了,掙的錢也越來越少。
有好幾天老鼠藥都沒賣完天就黑了。
小明說:哥,這樣子下去我們就要要飯了,得想個辦法啊。
小光:你腦袋瓜好用,想想怎麼辦。
那幾天小明在看報紙,看家庭醫生,人之初,中草藥大全等。
熊小明:艾草驅蚊,菖蒲驅蚊,小光我們老家就用蒲葉子燒着了趕蚊子的吧。
小光:對啊,我家老牛夏天晚上就在它身邊燒蒲草的,蚊子就不來了。
小明:南方這裡蚊子這麼多,我們可以做驅蚊的東西賣啊。
小光:怎麼做?
熊小明翻開書:你看,艾葉子和蒲葉子磨成粉,弄點榆樹皮粉、木炭粉攪拌起來,壓成小棍棍,盤成盤也行,點着了就有煙飄起來了,蚊子一聞就跑了。
小光:那這艾葉和蒲葉子榆樹皮哪裡去弄。
小明:你笨啊,我們老家哪家宅子後沒種艾葉啊,蒲葉子到塘邊找到處都是的,對了,我們村的木匠都拿這蒲葉子編東西賣的,他家肯定很多,你回去弄個幾袋子過來。
小光:好。我馬上回家。
熊小光回家弄原材料去了,小明依然在賣藥。
有一天他運氣好,老鼠藥及早就賣完了,回來的早,開門見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坐在門檻上抽煙葉子。
村上人呢抽不起卷煙,都自己種煙草,曬幹了裹一裹就是香煙,不過那勁頭大,抽一半就得掐滅掉。
天黑了,小花和郭寡婦興沖沖的回來了,邊走邊叽叽喳喳的說笑着。
看到小明的坐在門檻上,兩人愣住了。
小明:你們到哪去了?
小花:我們出去逛逛的啊。
小明:撒謊,早就看你們不對勁了,身上這麼香。
小花和郭寡婦天天給人幹洗,一天洗幾個是正常的,有時候達到十幾個。
那洗發精的香味就這麼滲入了他們的手上,怎麼洗都洗不掉。
她們說小明我們進屋說吧。
小花:哥,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我們看你和小光哥天天這麼辛苦,掙錢也不多,我們也不能閑着,就想為你分擔點。
小明:那去幹什麼去了?
小花:給人家洗頭,哥,我跟你說,我們掙了不少錢呢!
小花從被窩裡抱出一個鞋盒子,打開後裡面好多張拾元的票子。
小明:那是髒地方,你們不許去!
小花說:我們也沒文化,也沒人要我們,洗頭很簡單的,也不要文憑,我和郭姐都很勤快,現在是那家發廊是招牌呢。你也掙不了多少錢,我們怎麼生活啊。
小明無語了,他點着那剩下的半截兒煙葉棍子,低頭抽煙。
小花:哥你放心,我們倆絕對不會學壞的,不過掙你們男人的錢确實真容易。
熊小明去過發廊,他知道一旦進去了就不想着出來了,風不打頭雨不打臉的,穿着也好看,吃着也不差,她們幹一天的錢抵得上他累死累活賣好幾天老鼠藥的。
小明: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啊,還有你郭寡婦,你婆家那我怎麼去交代啊。
小花:不需要交代,我都是成年人了,有我自己的生活。
郭寡婦:我出來就是要離開婆家,守了2年寡了,我也要尋找自己的生活了。
熊小明意識到這兩個女人的思想變了,在發廊的那些男人和女人的教唆下,徹底的變了。
小花:哥,不生氣,你今晚到我們房間來,我和郭姐一起陪你。
郭寡婦在邊上紅了臉。
小明:去你媽的,我還要個臉。
小花:哎呦呦,你要臉,那不要睡我們啊,在村上跟個騷公雞一樣的。
氣的小明晚飯都沒吃,默默的躺着看着天花闆發呆,一盞25度的白熾燈孤零零的挂在屋子中間,照着這個19歲小男人那張還很幼稚的臉,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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