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真也有此意,便吩咐手下将那三十箱生辰綱放下,剩下她的箱籠則全部裝船,打算走水路返回淄青。
三人遂走向碼頭的茶樓,李忘真邊走邊問:“王爺真要走陸路回長安?萬一路上有歹人劫财可如何是好?”
李成軒早已想過這個問題:“放心,沿途各藩鎮州郡都會派兵接應,況且這是皇太後的生辰綱,一旦劫持,無論成敗,皆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一般賊人還沒這個膽子。”
西嶺月也點頭附和:“是啊是啊,走陸路保險一些,若是走水路,萬一遇上什麼風浪翻了船,可就血本無歸啦!”
“烏鴉嘴。”李成軒擡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無奈地笑。
李忘真見兩人舉止如此親昵,心中滋味也是複雜,但她終究知書達禮,便沒再多問一句,與他們共同走進茶樓,在二樓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方便監督手下裝船。
三人落座之後,西嶺月以手托腮望向窗外,慨歎道:“唉,終于離開鎮海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另外兩人忍俊不禁。李成軒笑言:“那真是遺憾,本王還想來年到鎮海吃秋蟹,看來你是不會來了。”
西嶺月一愣:“當我沒說。”
李成軒再笑。
西嶺月又是一聲慨歎:“唉,隻可惜沒抓到榮寶屏齋的劉掌櫃。”
李忘真聞言不解:“他不是死了嗎?聽說死相極其恐怖。”
西嶺月擺了擺手:“死的不是他。”
“哦?”李忘真還不知這段内情。
“劉掌櫃既然敢雕刻這種屏風,必然已做好跑路的準備。你想,兇手殺蔣韻儀和李衡都是一刀斃命,殺他區區一個掌櫃,為何要如此費勁呢?又是分屍又是割掉五官……”西嶺月挑了挑蛾眉,“兇手就是想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如此便能草草結案。”
“原來如此。”李忘真明白了,“屍體不是他,又是誰呢?”
“是蔣府的一位
家仆。”西嶺月回想着,“蔣府失火那日,曹司法曾清點過屍體,蔣府戶籍上應有一百一十五人,但那日死的活的算在一起,隻有一百一十四人,還有一人無故失蹤。我猜那人應當是與劉掌櫃體态、年紀相仿,才會被高夫人盯上,用他做了替死鬼。”
李忘真隻覺這法子雖然大膽,但也可行,便接着猜測:“難道是那家仆手臂上刺着‘東隅已逝,桑榆非晚’,為了以假亂真,劉掌櫃也去刺了一個?還特意讓榮寶屏齋的夥計看到?”
西嶺月點頭确認,順帶訴苦:“你不知道,就因為這八個字我走了多少彎路,‘東隅已逝,桑榆非晚’,我一直以為和那白絹是同一人留下的,卻沒想到隻是個巧合。”
李忘真也是感歎不已:“我當初聽說劉掌櫃手臂上有這兩句話,也曾擔心會誤導你和姑丈……不,是李仆射。”
西嶺月想起這其中的驚心動魄,仍舊餘驚未定:“隻能說高夫人這計劃實在太周密了,我能破解此案還真是誤打誤撞啊。”
李忘真默默點頭。
李成軒方才一直旁聽,直至此時兩個女子對話告一段落,他才問出疑惑:“本王想知道,李娘子是如何發現這一切的?”
李忘真也不隐瞞,望向窗外似在思索:“要從何說起呢?”
西嶺月替她出主意:“就從高夫人的身份說起。”
“好。”李忘真采納了她的提議,如實說道,“家父與
姑母感情要好,此事衆人皆知。當年李靈曜叛變,我曾祖與祖父奉命捉拿,後又開疆拓土擴張淄青,無暇照顧我父親,便讓我祖母帶他去了姨祖母家。這一住便是八年之久,家父與姑母自小一起長大,親厚非常,直至姑母嫁給李锜之後,兩家也走得極近,每隔一兩年我姑母便要去淄青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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