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檸已經說完自己的話,疑惑地望向他問:“你在聽什麼?”
敲擊桌面的動作驟然停下,林和西豎起那根食指,輕輕抵上唇邊,眼裡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來:“噓。”
方青檸立即乖乖地閉上嘴巴。
身後四人的說話聲傳入耳朵裡,也變得愈發清晰可聞起來。
他們點完菜,話題又陡然轉到甯南身上。
那天晚上盯着對方喝下那杯酒,然後放對方離開。事後回想起來,周煊仍是覺得心中不解氣,又叫了幾個人在學校外半路堵他,将他蒙頭揍了一頓。
說完,他又看向遊重,話裡夾帶明晃晃的莫名,“他和林和西不是一夥的嗎?還是說,”周煊露出毫不掩飾的嘲笑神情,“他們玩内部分裂?”
遊重還未開口,對面的趙渡先插嘴道:“國際學院好像有流言傳出來,說是……”
他面露遲疑。
周煊擡手搭在他肩頭,催促道:“說是什麼?”
趙渡道:“說是林和西背地裡已經巴結上你和遊重,所以才和甯南決裂。”
周煊聞言,語調驟然轉變為不可思議,“什麼叫巴結上我和遊重?”斷定流言是林和西本人故意放出的,他橫眉冷笑,“也不找面鏡子照照自己,臉皮比柚子皮還厚。”
遊重眉頭微微擰起,掃了他一眼。
對上他的視線,周煊心中漸漸生出古怪,“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遊重沒有說話,食堂裡的阿姨端着餐盤過來了。
她分别給林和西那桌和遊重那桌上了菜。
腦中回放周煊背地裡罵自己的話,林和西輕輕哼笑一聲,小聲叫住送完菜要走的食堂阿姨,附在對方耳邊說了幾句話,又拿出手機掃碼下了第二份單。
幾分鐘以後,食堂阿姨第二次過來給遊重那桌上菜。
擺完他們餐單上的所有小炒,食堂阿姨站在原地沒有走,“你們誰是周煊?”
周煊面色奇怪地答:“我是。”
食堂阿姨點了點頭,又将餐盤上的三杯奶茶分别擺到其他三人的手邊。
楊卷困惑又茫然地擡頭,“我們沒有點奶茶。”
食堂阿姨道:“有人點給你們的。”
楊卷的目光投向周煊手邊那塊空蕩蕩的桌面,“他沒有嗎?”
食堂阿姨道:“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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