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沉葉被他的怒火鎮住了,有些心虛地反駁:“我……可,可要是假的呢?…他穿的是、很像中洲蠱奴,如果、如果他們不是百越教徒,而是中洲奸細呢?”
“每年多少中洲奸細你怎麼不管?就算他們都是奸細,要擔心的也應該是百越才對。更何況……”相沉谙冷笑一聲,“隻怕你想管也管不了。人家輕描淡寫的一鞭就抽死了你最得意的蠱蟲,你以為憑楓木氏的實力真的能将他們留下嗎?”
相沉葉無法反駁。
【五十一、四國】
甫一離開相沉兄妹的視野,座下白馬便四蹄一踏騰空而起,一雙巨翼掀起狂風,令楓木氏之人紛紛掩面後退。慣性之下,容咎猝不及防撞上身後之人的胸口,銀飾交擊之聲清脆悅耳。
寒徹垂眸看他一眼,右手長鞭一甩,纏住天馬的脖頸化為缰繩,令天馬的速度稍稍放緩。而容咎坐直身體和他拉開距離,若無其事地摘下銀冠,仿佛剛才的僵硬都是寒徹的錯覺。
寒徹目光掃過,見他滿頭墨發漆黑淵郁,如瀑般在自己懷中流淌,不由微微一愣。他曾親眼見過這人一頭青絲刹那化成霜雪,如一捧月光自頭頂至發尾傾瀉而下,絲絲縷縷随風飄散……當時的震撼與動容,至今仍曆曆在目。
但他很快便收斂了這點莫名的情緒:“南嶼洲的飾物千奇百怪,尤其百越教派林立,各教傳統無人膽敢質疑,你的額飾算不上特殊,無須刻意隐藏。”
“是。”容咎将銀冠收入星殒,順手将其揉成一坨銀團子。
“玄徵長老所為何來?”
“你為何在此?”
兩人異口同聲,寒徹頓了頓,先回答他的問題:“不久前景疏樓誤入搜魂之地,被搜魂咒烙下咒印,本座欲往百越之國一探究竟。”
“原來如此。”容咎點了點頭,“補天阙風月滿曾因丹咒向君師兄求藥,君師兄發現丹咒是為克制南嶼咒術而下,讓我來南嶼洲看一看。”
“诶?前輩你也是為風師叔而來?”三胞胎突然插話。
風師叔?容咎回頭一看,認出三人正是補天阙三胞胎風之夷、風之希、風之微。他們三人的長相的确一模一樣,據說不動用真元的時候連朝夕相處的師尊都認不出來。
寒徹回頭冷冷看他們一眼:“至少不是不遵師命、不自量力偷跑而來。”
夷希微三臉淚目。
風師叔出事的時候他們剛好在場,直到君遷子前來施救才被趕出門外,但三人放心不下沒有走遠,恰好偷聽到了關于“南嶼洲”、“咒術”的内容,後來風西樓将此事托付千絕,師尊也禁止他們參與,但畢竟風月滿于他們亦師亦母亦姐,而且咒術之類的聽起來也很有意思,于是三人一拍即合,随便接了個簡單任務溜出補天阙,來到了南嶼洲。
什麼準備都沒做的三胞胎和容咎一樣,三臉空白,四顧茫然。幸運的是他們很快遇到了專業解圍一百年的寒長老,不幸的是寒長老識破了他們的謊言,對他們的偷跑行為十分不滿,看上去很想把他們踢回去的樣子。
“偷跑?”容咎若有所思,“這裡很危險?”
“有的術士對修士有偏見,很難和平共處。天索善養蠱,常以修士為蠱奴;百越教派林立,國人對待信仰極度狂熱,一旦觸犯禁忌,後果不堪設想。”
“蠱奴?”
“蠱蟲的功效千奇百怪,有的有益,有的有害,蠱奴便是用來試驗蠱蟲功效的容器。養蠱人在蠱奴的身上種下蠱蟲,若是斷肢重生,便打斷他的手腳,若是百毒不侵,便令他服食毒藥,若是腐肌蝕骨,便隻能白白化作一攤血水……”
夷希微三人不由打了個寒戰。
“活人蠱則是以人為蠱——将活人投入蠱池,令他與蠱蟲互相厮殺、互相吞噬,若他能活到最後,便會成為如臂使指的殺人利器,若他能成為蠱王……”寒徹沒有接着說下去,冰雪空寒的眸底一片陰郁沉凝之色。
氣氛似乎一下子凝重起來。
“不過活人蠱太過陰毒,如人傀一般,早已成為整個南嶼洲的禁忌。”
“那、那個女的怎麼敢公然宣稱煉制活人蠱?難道她并不是随口威脅,而是真的……真的做下過此等惡事?”
“不。”容咎搖頭否認,“她的身上沒有如此濃重的孽光。”
“罷了,或許她隻是輕狂無知。”天馬平展雙翼向下落去,翅翼一收穩穩落地。寒徹雙手控制缰繩,沒有再攬容咎的腰,卻将後者整個人困在懷中,身高的差異使得這幅場景沒有半點違和,反而隐約營造出相依相偎的暧昧氛圍。
人來人往的傳送陣周圍凝滞了一刹。
通體皓白如雪、沒有一絲雜色的神駿天馬,霞明玉映、顔值三倍加成的英朗青年,以及容色殊絕、世無其二的一雙璧人。衆人動作如常,明裡暗裡卻投來無數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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