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他與自己多相熟似的。
趙承時内心冷笑了下,面上卻不顯:“你是謝家的獨子,鎮遠侯惦記着你的親事也情有可原。可是他給你挑的人你瞧不上?若是如此,京城的閨秀你可随便挑,朕幫你做主。”
哪兒知謝傾卻道:“聖上誤會臣了。臣哪兒是因為瞧不上人家呀,是臣這逍遙日子過得正舒坦,若娶了媳婦兒可不就得成家立業了,那臣日後還怎麼尋歡作樂?北地悍婦還不得一拳把臣給揍趴下。”
說罷一癟嘴,委屈極了:“老爺子隻想着抱太孫,哪兒想過臣?聖上,臣這個長孫當得可太難了!”
許是沒料到謝家嫡長孫會是個這般不着調的,趙承時也微愣了下。
“那你上京來是想做什麼?”他問。
謝傾擡起頭卻是一笑。
“老爺子出不了西北,臣也不怕他追來。”他說,“臣是聽說這京城裡頭,有兩個最出名的紅樓頭牌,臣就日想夜想,總想來……”
他話還沒說完,立在牆角的内侍一咳嗽,拿眼提醒他慎言。
謝傾便咽了口唾沫,改口道:“臣是想來瞧瞧聖上可還安好!老爺子擔憂聖上貴體,隻是如今也力不從心。臣這個孫兒便替他老人家上京來瞧瞧聖上。說來,臣幼時還在京城待過一段日子,臣還同聖上一起玩過呢。聖上可記得?”
他嘴角一揚,“臣同聖上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呢!”
旁邊那内侍聽完這番沒臉沒皮的套近乎,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鎮遠侯的嫡長孫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趙承時顯然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他盯着謝傾滿面的笑容,帶着點探究。
“是麼,朕倒是不大記得了。”他說,“你既千裡迢迢從西北來了,也不必着急回去。朕一會兒親自派人傳信去與鎮遠侯說明此事。眼下住處可安排妥當了?”
謝傾眨巴眨巴眼,“哎,臣現在住在客棧裡頭呢。那客棧吃食也不幹淨,住的地兒還漏風,床硬得跟石頭似的,磕得臣腰痛手痛腿也不舒坦。太遭罪了。”
還賣上可憐了。
謝傾一路進城,接待他的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客棧,現在卻有臉在皇上面前抱怨住得不舒坦,那内侍都看傻眼了。看來京城偶爾傳的風言風語不是空穴來風。謝家小侯爺還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廢材!
趙承時聽這話也有些樂了,他好笑地看一下謝傾,朝旁邊揮揮手:“去,給他安排個城東的宅子。”又回眸對下頭跪得東倒西歪的謝傾說:“雖不大,但估摸着能比你住的客棧好些。”
謝傾一聽皇上要賞他宅子,高興得眉眼都彎了起來,“哎!謝過聖上!聖上對臣可真是比親兒子還親!”
趙承時對這渾話不置可否,像是對謝傾失了興趣,略微一擡手,淡淡道:“行了,沒事就退下吧。”
謝傾便高高興興又叩謝了一回,這才跟着小内侍出去了。
屋内燭火昏暗,趙承時盯着手裡的折子,良久,才問:“你瞧着如何?”
内侍答道:“小的以為,還需再看看。”
倒也是,那謝傾到底是為了什麼突然來京城,趙承時心裡還有幾分猜疑。
“鎮遠侯那般厲害的人物真會把唯一的嫡長孫養成這等廢物?”他像是在自問自答:“朕看,不盡然。”
“聖上英明。”内侍道。
這頭,謝傾跟着小内侍一路帶風大步往外走,他身形高,走得很快,沒過一會兒就變成小内侍拼了命的追他。
他一直微垂的頭擡起來,輕輕掃了承明殿内一圈,眸中有寒光乍現。
等到他被送出城門,一直候在外頭的小地瓜才迎上來,“爺,爺,如何了?”
謝傾朝他揚揚手,卻不答話,他利落翻身上馬,一揚缰繩,疾馳而去。
“徐徐圖之。”他的話飄在了風裡。
謝傾和小地瓜一路打馬回了客棧,沒過一會兒便有内侍監來讓謝傾接旨。無非就是皇上賞賜給了他城東的一處宅邸并幾匹良駒。
謝傾乖乖接了旨,待那内侍監提腳要走,才在後頭添了一句:“聖上可有說要賞我官職?”
那内侍監怪異地回頭看他一眼,嘴裡還算恭敬地說:“倒是不曾。”
誰想謝傾居然一下子歡喜起來:“當真?那我日後豈不是不用當差了?”
等到内侍監從客棧出來,在馬車内坐了好一會兒,才愣愣地想,這謝小侯爺……怕不是個二愣子吧?
内侍監回去便将此事說給了趙承時聽。
趙承時聞言,隻輕輕挑了一下嘴角,“那便讓他去兵部。告訴他,不可挑三揀四,尚書給他什麼職就什麼職。”
内侍監應聲,一頓,又像是有顧慮:“太後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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