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就是在蘭貴人的病上。
蘭貴人在二月十八當天一早,就發現自己起了一臉的紅疙瘩。害得她都沒辦法去送皇上,連與皇上說一句話的機會都錯過了。
太醫們看診下來,隻說怕是蘭貴人吃錯了東西。雖說這紅疙瘩不打緊,害不到身子去,隻是卻需要小心調養;尤其不能抓撓,若撓破了,容易在臉上坐疤。
——臉上坐疤,雖說不是能害性命的病,可何嘗不是後宮女子最怕的?
況且蘭貴人以皇太後本家晚輩的身份入宮,對自己的未來還抱有那樣大的憧憬;這會子還沒能得寵呢,若是臉上坐了疤,又當如何?
她叫人細細查了自己這些日子的吃食,查回來的結果,果然與她自己想的一樣兒。
“我就知道,絕不可能是我自己吃錯了東西!我在這宮裡又不是頭一年了,我至于連東西都會吃錯麼?”
蘭貴人眸光轉黯,“……必定是有人害我!”
可是這清晖閣裡,這會子豫嫔随駕谒陵,二月十八早上她臉上起了疙瘩的時候兒,豫嫔還沒回來呢;而語琴又帶着永璐在二月十五就搬到“天然圖畫”去了。
此時清晖閣這院子裡,隻剩下她和鄂常在兩個。
蘭貴人猛地一拍桌子,“難道,是鄂常在?可是,我與她又有什麼仇,她何苦這樣害我?”
“若不是她,慶妃和豫嫔在日子上卻都合不上……還能是誰。”
蘭貴人位下女子喜格也是垂首想了半晌,“……奴才方才倒是瞧見,鄂常在是滿面喜色回來的。奴才悄悄兒跟孤鹜打聽了,說原是皇上臨行的時候兒,賜下了一個荷包給鄂常在。”
蘭貴人一挑眉,“皇上賜荷包給她?憑什麼?”
喜格回道,“奴才聽着孤鹜說,是因為皇上清明節也想到了五阿哥剛夭折的那個孩子。而當時鄂常在也在五阿哥所裡,幫襯着五阿哥的福晉,倒是将五阿哥所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便是五阿哥剛失了孩子,還能無後顧之憂,安心跟着皇上去谒陵,皇上說也有鄂常在的一份兒功勞。”
“故此皇上這便随手從自己腰帶上扯下一個荷包來,這便賜給鄂常在了。”
蘭貴人聽着聽着,便幽幽地笑了。
“說起來,她在這宮裡寂寞的年頭,比我倒是長太多了……與她一起進宮的揆常在都已經撒手人寰,她卻還在頑強地堅持着。
“隻可憐進宮這麼多年了,依舊隻是個常在。更可憐的是,自己的叔祖父是皇上最恨的大臣之一;而自己的阿瑪和伯父,前後腳被皇上賜了自盡。”
“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在後宮裡這樣頑強地活下來。若換了旁人,早窩囊死了。這樣頑強的人,怕是總覺着自己依舊還有複起、得寵的一天吧?”
喜格也是點頭,“她雖然進宮多年不得寵,可是她也終究還不過三十歲。主子忘了,豫嫔進宮都三十歲了,依舊還能得寵,懷過皇子;如今和貴人進宮也二十七歲了,皇上這不是也帶着一起谒陵去了?”
“有這樣的先例在前,也難怪她心裡還敢存着這樣的念想去。便是因為這樣的念想,她才能一直頑強地堅持到了今日吧~”
蘭貴人便也笑了,“還有一宗:你沒瞧她這會子多熱衷那五阿哥所裡的事兒?她與五阿哥的嫡福晉是親堂姐妹,她怕是也指望着五阿哥呢……多一宗指望,人就會變得更頑強些。”
喜格便啐了一聲兒,“這樣說來,倒有可能就是她幹的!她自己今兒得了恩賞,卻故意攔着不叫主子去送皇上……她就是擔心主子若去了,皇上便看不見她了!”
蘭貴人緩緩地笑了,“從前在景仁宮裡,我隻顧着跟豫嫔争,倒忘了還有那麼個小小的常在……如今慶妃忽然入主景仁宮,叫我才知道從前與豫嫔之間的那些,都白鬥了;怎麼着,這會子這個小常在也要跳出來,殺我個措手不及了?”
蘭貴人緩緩将手裡的帕子攥緊,“豫嫔曾有孩子,我比不上;慶妃已是妃位,位分高。我便是暫且不能将她們兩個怎麼樣,難道我還不能對付一個小小的常在了?”
蘭貴人停住,思緒回到令貴妃、慶妃等人剛晉位時,她與忻嫔說過的那一番話上。
她眼珠兒一轉,便也笑了,“有了!總歸等十四阿哥種痘回來,我便将這賬與鄂常在好好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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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七日,定邊将軍兆惠、副将軍富德,參贊大臣明瑞、巴祿等,振旅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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