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嫔聽着也是一眯眼,“你的意思,難道是……?”
多常在堅定一點頭,“沒錯。我若不上馬,我上哪兒給皇太後找個皇嗣出來?我幹脆趁着這次哨鹿,自己墜馬,便将那風險徹底免了去算了。”
穎嫔緊張得一把攥住多常在,“這樣的風險,你也敢冒?”
多常在倒是笑得雲淡風輕,“穎嫔囊囊怎麼忘了,咱們蒙古格格從小就是從馬背上長大的。誰沒從馬背上掉下來過?若說墜馬這事兒,也唯有咱們才最會摔,能叫她們瞧着咱們好像摔得很嚴重,可事實上并無大礙的。”
穎嫔聽着倒也有理,這便松了半口氣去,卻也還是不放心,“你這若騎着自家養熟了的馬,我還能放心;可這馬終究不是你騎慣了的,怕你臨時調度不了它。”
多常在倒是淡淡一笑,“不怕。”
哨鹿注定是一場長途奔襲,不僅要大隊人馬追擊獵物,還要在林子裡熬過一個晚上,形成包圍圈,等待鹿群被合圍。
多常在的馬技比穎嫔還要純屬多倍,她縱馬而出,不久便沒了蹤影。
穎嫔攆不上,也隻能在心底暗暗祝禱,求長生天保佑多常在不要有事。
.
熱河避暑山莊與京師的距離不算遠,但是消息來往也需要快馬傳遞,又因皇帝剛剛下旨,非緊急軍情不準用六百裡加急的傳報;且婉兮等人後宮之間的消息傳遞,中間總要多費幾道周折,故此總也需要七八天的光景,才能收到彼此的消息。
婉兮是直到九月十五這天,才收到多常在哨鹿時墜馬的消息。
婉兮瞧得出,穎嫔在書信中已是盡量輕描淡寫,可是當看到“多常在傷了腰身,如今需躺着靜養”時,還是擔心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腰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有多要緊,不言而喻。腰身這上下的傷,可輕可重,輕的不過将來秋冬來有些寒涼,尚可将養;若是重了,會毀了女子根基,尤其不利于生養之事。
雖說震驚,可是婉兮轉念之後,倒也不難明白多常在墜馬的緣故——她是蒙古格格,又是剛進内地沒多久,馬上的技藝不可能生疏了,沒有理由墜馬。唯一的解釋,便也在上回得以保命的那“懷了皇嗣”的說辭上了。
穎嫔在信裡寫,“……多常在的孩子,掉了。”
那“孩子”前後的幾筆收尾都有些猶豫,婉兮明白穎嫔的用意。
婉兮輕歎一聲,“玉蕤,去找些落胎之後補養的藥材來,叫人立即送到熱河去。戲要做足,咱們得幫襯着。”
玉蕤這便去預備,婉兮再往下看。
穎嫔還寫到,熱河已是收到了六公主夭折的消息了。
穎嫔說,皇上那邊諸事繁忙,尚且還瞧不出什麼來,不過皇後那拉氏卻是“受了重擊”的模樣兒,叫婉兮心下有數兒,也好提前做些防備。
婉兮看到這兒愣了愣,心底無數個推測滑過。
自然,穎嫔也說到了小七。穎嫔說,皇上是親自帶着小七的,婉嫔就住在緊挨着皇上寝宮的偏殿裡。有皇上親自護着小七,還有拉旺和福康安,外加一頭小獅子似的蒙古獒的陪伴和護衛,小七不孤單,也一切無恙。
第2295章有他(4更畢)
九月十六日,皇帝奉皇太後聖駕,從避暑山莊回銮。
随着銮駕距離京師越來越近,消息的傳遞也越來越快。
九月二十日那天,聖駕駐跸兩間房行宮。皇帝在此地下旨,以和婉公主的額驸——和碩額驸德勒克署理鑲黃旗滿洲副都統一職。
這位額驸自舒妃的十阿哥夭折一事之後,皇帝“莫名”褫奪了他巴林郡王的爵位,将郡王爵賞給了他弟弟之後,終于又重回了皇帝的視野。
這便與一個月前,皇帝賞給和敬公主的三額驸色布騰巴勒珠爾為鑲藍旗滿洲都統一樣,兩位額驸雖然都丢了世襲的王爵後,皇帝還是看在額驸的身份上,都賞給了旗下的職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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