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豈能甘心?
她仰頭,恨恨盯住那拉氏,“……令妃憑什麼将那筆銀子隻給吉慶去生息,卻不是給旁人?内務府裡的鹽政官兒多了,為什麼偏是吉慶?”
婉兮輕歎一聲,走上前來,蹲下,伸手将舒妃扶起來。
好歹都在妃位,如何能在這六宮面前就這麼坐在地下呢?
舒妃還想甩開婉兮。
可是婉兮雖然生得清麗柔弱,可是其實是從小幹過活兒的,故此這指頭之間其實有勁兒。
舒妃一甩竟沒能甩動,倒叫婉兮加了勁兒,給捏得手腕子生疼。
婉兮一邊扶起舒妃,一邊淡淡道,“如果舒妃隻是想知道,我将那銀子放在哪兒了;又是為何交給吉慶去生息……舒妃完全可以到我的永壽宮去,咱們關起門兒來,喝喝茶,配些嚼咕兒,說說笑笑就能把這些話都掰扯明白了。”
“舒妃又何必非要鬧到皇後娘娘面前來,倒叫六宮姐妹都跟着一起懸心呢?更何況這會子皇上也在,還有咱們十二阿哥,正是阖宮上下其樂融融的時候兒,犯不着非要說這些不要緊的吧?”
“可是舒妃既然看樣子非要問個明白,便是盯着皇後娘娘的責罰,也不肯松嘴——那我就自己當面與舒妃解說清楚。”
“我為何非要将銀子放給吉慶去?不是因為吉慶是我本家,而是因為吉慶是長蘆鹽政。圓明園是皇上的禦園,所有花銷都走内務府的内帑;而内務府内帑的來源,最主要的就是鹽政的收入。而長蘆鹽政距離京師最近,故此長蘆鹽政每年的盈餘銀便不用入内務府大庫,而是直接入圓明園的銀庫。”
“也因此,圓明園的盈餘銀若放出去生息,自然便也該從長蘆鹽政走。”
“這會子吉慶是長蘆鹽政,我應當将銀子交給他;他好歹與我是本家,我頭一次做這事兒,心下也能妥帖些。可是話又說回來,若這會子長蘆鹽政不是吉慶,或者來日換了旁人,我便自然不是交給吉慶去了。”
第1797章賜名(4更)
“話既然說到了這兒,”婉兮挑眸望向衆人,“那我今兒也把話說下:姐妹們從此也盡管多盯着這些圓明園裡的收成去。若覺着賬目可能有不對的,随時可來找我,我必定盡我所能,叫姐妹們釋懷了去。”
純貴妃第一個笑了,“說來慚愧,我雖然是生長在江南,可是自家園子裡的蓮塘還能賣出銀子來,我倒也是頭一回想到。從前自家園子裡的蓮花、蓮藕的,落了爛了,都隻在蓮塘裡漚成泥了,糟踐了去了,哪裡想到還能轉化成進項呢。”
“故此令妹妹這一份兒玲珑剔透的心眼兒啊,我是怎麼都沒有的了。我自相信令妹妹去,可沒想還要庸人自擾,卻查什麼問什麼啊。”
嘉貴妃便也笑着道,“别看我也是内務府的出身,父兄、叔伯都在内務府裡任職,可是我也是頭一回聽說這園子裡還能這樣營生。我倒想将令妃這好主意,回頭叫人交待給我父兄去呢,叫他們将自己手裡經營的地方,瞧瞧能不能也學學這個法子,多給皇上節省些銀子出來!”
兩位貴妃帶頭如此說了,語琴和婉嫔就更是不用客氣了。
一時間整個後殿暖閣裡,倒沒一個人站在舒妃那邊兒去了。
舒妃咬牙切齒地樂,不想叫自己被淹沒在衆人的笑容和目光裡。
擾攘了好一會子,皇帝才含笑握了握那拉氏的手,“已是年下了,咱們十二阿哥是嫡子,過年的時候兒宗室大臣們都要給皇後你進表賀歲,必定也還要問咱們嫡子的安。朕忖着,該給咱們十二阿哥也把名字定下來了。”
那拉氏登時一喜,卻也緊張地攥緊了衣角。
皇子的取名,側面可以猜測皇上對這孩子的心意。
便如當年的端慧太子永琏的名字,是先帝雍正爺給取的,“琏”為祭祀時宗廟裡盛黍稷的尊貴禮器,既然以此字為名,便暗喻永琏将來可承大統;而從漢字本身來說,“琏”為玉形、連聲,也有江山永連的意味所在。
後永琏死,皇帝撤換“正大光明”後的匣子,才知道曾經确實立過永琏為太子。便也自然印證了他名字裡的涵義去。自此,無論是前朝後宮,便是李朝等藩屬國,都開始極為注意皇子的名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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