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忽然感到陣陣惡心。幹嘔。
即使齊煊不在,如果忍一忍,也可以熬過去。……也一定要熬過去。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頭。
道路上的車輛川流不息,俯瞰之下宛如流動着的光點,穿梭遊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幾個小時前,齊煊去醫院查了房。歇下來的時候,他又一次看了手機。有五條未讀信息,可沒有一條是來自阮宵的。而更令他感到不爽的是,他居然還操心起阮宵,怕阮宵一個人會不好受。盡管他估摸着有共同度過的一夜,再加上阮宵腺體裡自己的信息素,至少撐到明早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甩狠話的時候說得那麼絕,三個小時不到就又打臉,齊小公子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來回去找阮宵。
他不是說他要找别人嗎?那就找别人去。齊煊恨恨地想,結果沒安慰成自己,還更加胸口郁結,透不過氣來。
“靠!”
齊煊面無表情走到樓梯間,關上門後來來回回踱了幾步,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怎麼也算是半個公衆人物,又是醫院的大夫,公共場合要注意形象。在家裡更是不允許說髒字。他許久不曾這樣惱火過。
阮宵的電話号碼齊煊早已爛熟于心。正要按下通話鍵時,撥進來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是他的一個熟人,喬東。喬東牙痛,來仁康醫院看牙,看完了才想起有一個好長時間沒有聯系的兄弟在這裡工作。喬東琢磨着不能和兄弟斷了聯系,老不聯絡感情就淡了,這才給齊煊撥了電話,問他在不在醫院,有沒有空一起出去玩。
喬東是一個出了名的纨绔子,以前讀書的時候阮宵就不喜歡他和喬東他們一夥人去夜店酒吧玩。齊煊覺得阮宵是小題大做,思想古闆得像是上個世紀在私塾裡教書的老先生。夜店是成年人的娛樂,裡頭有意思的人多,玩得開心又有何不可?
這樣說來,齊煊應下喬東的邀約,多少還有些叛逆的意思。
他的車跟着喬東的車,開到了與阮宵家相對的城市另一端。不止地理位置,就連這地方的喧嚣都是與阮宵住處的僻靜相對的。喬東一下車,就和齊煊勾肩搭背了起來。他的年紀和齊煊差不多,小時候還和齊煊上的同一個幼兒園。小時候是一個小胖墩兒,不過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慈眉善目的圓臉胖子,時常喜歡撫摸着自己的啤酒肚。
“根尖周炎,牙疼還跑出來玩兒啊?”齊煊問他。
“嗨,人生得意須盡歡嘛。出來玩就不疼了,一個人待着才疼。”
“行啊。通透!”
喬東哈哈大笑,道:“好久沒看着你了,這回給你還準備了驚喜。你鐵定喜歡的!”
齊煊裝作意外的樣子,眉毛上揚,然後回以一個非常捧場的笑容。
很快齊煊就知道喬東說的驚喜是什麼了。一排幹淨漂亮的男男女女站在他的面前,坐在他身旁的喬東在他耳邊說:“你不是一直就喜歡這個型的嗎?又純又傲。知道你怕惹麻煩,都是Beta。”
“我現在不喜歡這種,”齊煊輕輕皺了一下眉,這一瞬稍縱即逝,嘴角又勾起了一個他的招牌萬人迷微笑,“我喜歡紅玫瑰似的,美豔又聽話的。”
說罷,他手指在台子上敲了兩下。
依着齊煊的意思,他左邊坐了一個美麗而魅惑的大波浪禦姐,右邊坐了一個雌雄莫辨的漂亮男孩。聊天灌酒,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酒過三巡,齊煊忽然笑不出來了。他突然變幻的臉色讓身旁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喬東看他神色不對,便問:“煊哥,怎麼了這是?”
“你們先離開一下。謝謝二位。”
齊煊遣走了兩人,片刻後又道:“把最開始正中間的那個男孩喊過來。”
喬東笑了:“你看,兄弟,還是我了解你啊!”
“是啊。”齊煊苦笑,有些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男孩說自己叫小周,給齊煊端茶倒水,嘴也甜,一口一個“煊哥”。齊煊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挑上了小周,離近了一看,才發覺小周的鼻子和嘴,長得和那頭怎麼都不能軟和一點的倔驢有六七分的相似。齊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你多大了?”
“煊哥,我十九了。再有兩個月就二十了。”
“還在上大學吧?大學生兼職?”
“煊哥,我高中畢業就來這兒了。早就不上學了。”
“還想上學嗎?”
小周突然低頭笑了,說:“我們老闆教我們,要說想上學,但是上不起。可我說假話,煊哥這麼聰明,肯定看得出。”
小周像一隻小狐狸似的,狡黠一笑:“我腦子笨,不喜歡讀書。讀書沒用。除了算數和英語,其他的科目生活中都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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