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樹。周嘉樹。好,就叫周嘉樹。”
阮沅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嘉樹”不就是一根好木頭的意思嗎?這算哪門子的好名姓?還有顧子夜這家夥居然還挺有學問的,什麼“後皇嘉樹,橘徕服兮”,他拽的那段文到底是什麼意思?直接問他肯定會被他看不起,阮沅決定回家後問阮鹹去。
三人魚貫上了樓。秦亦峥選了最靠近樓梯的那間客房,并且一進去就關上了門。用行動說明自己想一個人待着。
“哼。”阮沅沒好氣地對着門冷哼了一聲。
“早點睡吧,這荒郊野外的,可沒有什麼夜生活。”詹蘇一面說一面作勢也要關門。
阮沅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有些好奇地壓低聲音:“喂,剛才喝水時你幹嘛拱我?難道水裡有毒不成?”
“毒死了倒一了百了,就怕沒毒死,半死不活地活着。”詹蘇語氣冷峭。
“什麼意思?”阮沅沒領悟他的意思。
詹蘇抱着雙臂問她:“你覺得周齊光是幹什麼的?”
“反政府武裝頭領?”
“他是緬甸這一帶新崛起的毒枭。”
“啊——”阮沅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詹蘇伸手将阮沅推進客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早點睡吧。”說完便替她關上門,自己也回了卧室。
床上鋪着草席,脫了鞋,阮沅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還在想剛才詹蘇的那些話。
周齊光居然是販毒的,那被周齊光喊做大哥的顧子夜,又會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有什麼樣的交情?她一直都是個好奇心特别重的人,此刻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天太熱,又沒有空調和電扇,隻有一把被蟲子蛀了的芭蕉扇,阮沅就這麼一面扇着扇子,一面思考着顧子夜的身份,不知什麼時候終于疲倦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阮沅是被窗外的鳥鳴聲喚醒的。夜裡似乎下了雨,空氣裡帶着水汽,水汽裡還有熱帶植物辛辣清涼的氣息。一隻豐肥的蝸牛在窗棂上慢吞吞地爬着。屋内的柚木地闆在屋頂漏下的光線裡浮起幽藍的反光。窗前的蚊香盤裡滿滿都是一段段灰白的蚊香灰。阮沅跳下床,擡腳将金屬的蚊香盤踢到床下,這才出了客房。
“早。”詹蘇站在二樓的欄杆前,笑着向她問好。
“早。顧子夜呢?還沒起床?”
“他已經走了。”詹蘇聳聳肩:“聽說早晨五點就離開了。”
他竟然已經走了。他已經走了。沒有和她打招呼便走了。阮沅覺得心頭有些怅然,仿佛失落了什麼。
詹蘇的臉上卻是難得的正經表情:“阮沅,你聽過冰山理論嗎?”
失魂落魄的阮沅完全心不在焉,敷衍地回了一聲“知道”。
“冰山之所以雄偉壯觀,是因為它隻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詹蘇雙手撐在欄杆上,背朝着阮沅,自顧自地說道:“你現在所看見的顧,也都隻是露在水面上的八分之一而已。下面的八分之七,你壓根不會看見。即使看見了,你也未必能接受的了。聽我一句勸,不要愛上他,他和你壓根不合适。”
阮沅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是她實在不能接受就這樣驚鴻一瞥後再相忘于江湖的安排。她不甘心,也不舍得。
對,不甘心,更不舍得。
作者有話要說:雖說寫了這麼好幾章了,但是其實女主才曠工兩天,所以人家軟妹紙馬上要敬業地回去工作了。放心,自然還是會遇上秦不動的。PS:上一章關于尺寸的話題讨論讓俺無法直視。。。
第10章阮氏阮鹹(1)
臨行前,阮沅見到了周齊光給嘉樹找的保姆,那是一個清秀的緬甸女子,約莫才二十歲的樣子,赤足穿着碎花裙子,臉上用黃香楝粉畫着一朵曼陀羅花,看見人會羞澀地笑。這個年輕姑娘叫阮沅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阮鹹養在越南的那個“侍妾”阿嫚。
阿嫚是阮鹹十六歲的時候“揀”回來的,是阮鹹親自教的識文斷字,那是一個美貌安靜的少女,性格慈柔且溫馴,一直被阮鹹安置在河内的阮公館内。阮鹹每年都會有好幾個月住在河内,阿嫚就會在那段時日裡負責照料阮鹹的飲食起居。所以她經常拿自家哥哥開玩笑,說他和清朝的遺老遺少沒什麼差别,平生愛好就是教姨太太讀書。也不知道這次回去,阮鹹會怎麼收拾自己。阮沅覺得心底有些打鼓起來。
“走吧。”
詹蘇的招呼打斷了阮沅的思緒,她趕緊也跳上了車。
周齊光派人将他們二人送到了仰光國際機場。兩人一人伊斯坦布爾,一人飛巴黎,自然很快分道揚镳。
飛機落地時已經是華燈初上。阮沅沒敢打電話叫司機來接,自己坐車回了位于巴黎西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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