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方麟也沒想到,錦繡雖是聞言就擡了頭,眼裡卻閃着淚光。
這淚光頓時就将他驚吓到了,隻因兩人好到如今也有幾個月了,他可從未見過這麼柔弱的她,這份柔弱可不是令他登時便慌了手腳。
他就慌忙伸手去摸帕,誰知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沒摸到。
他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才換了新官服,所有的舊零碎兒都與舊衣裳扔在了一處,眼下的身上除了一身衣裳便是腰帶,除此之外連個布絲兒也沒有富餘。
錦繡将他這般狼狽看在眼裡,卻是撲哧一聲就笑了,這一笑雖然還閃着淚光,卻也還算燦爛;方麟這才大松了一口氣,直道你可吓死我了。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能不能好好跟我啊?我可将丫頭們都打發走了。”
話錦繡既是已經與方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這人還是她自己考量的、是她自己選的,她當然不會将她娘的事兒對他隐瞞到底。
一來這事兒對他來可未必瞞得住,誰叫他與她爹一樣,全是出身于錦衣衛北鎮撫司,二來她也從沒想瞞他,那樣的日不是她想要的。
而她若是沒遇上方麟這麼合适的,既可依靠又可信任,她也許會終身不嫁……
隻是她也沒料到,要将親娘身份坦白的這一天竟是這麼快便來了,而他卻還在一無所知之下,就擺出了一副對她毫無條件、言聽計從的樣來。
他并沒多什麼,也沒多做什麼,可她卻偏偏能夠體會出,哪怕随後就是天崩地裂,他也能夠不動聲色的陪她,永遠都與她站在一塊兒。
想來她娘之所以給方麟寫了這麼一封信,也是想替她試試這個準女婿吧?
錦繡這般一想之下,雖是立刻就收了淚、又旋即紅了臉。
……方麟就在錦繡這樣的紅着臉、輕着聲的描述中,漸漸得知了錦繡她娘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他就麼,若錦繡她娘不過是個镖師的女兒,又怎會教養出錦繡這樣的女孩兒來!
“你怎麼不但不怕,還滿臉慶幸?”錦繡頓時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
怎知方麟又像往常那般吊兒郎當的嘁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可怕的。
且不他方麟長到二十歲,還不曾見過能令他害怕的人和事兒,單隻若能跟錦繡在一起,該怕的也不能再怕了!
“再我不是想謝謝你娘将你教的這麼好麼?”
若是連他都害怕了,他怎麼給錦繡撐腰,怎麼護她一輩周全!?
他那曾經的容三哥、表姐夫,将來的嶽父大人容程不是也沒怕過?
這就更别論那廢帝哪裡留下過什麼錦衣衛暗諜名冊——那廢物家夥若是真能養出那麼一群得用的暗諜,還至于丢了大位?
隻是廢帝再是廢帝,方麟也不會真将輕視之語出口罷了,他就斟酌着将實情一一跟錦繡講了,連帶着廢帝在位時、對錦衣衛的百般不喜也不曾放過。
“這也就是那一位并不曾在龍椅上多坐幾年,否則如今這天下……定是早就沒有錦衣衛和南北鎮撫司存在了。”
錦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建文帝并不曾豢養過暗諜,那些暗諜都是太祖皇帝留下的“遺産”。
而那建文帝既是打心眼兒裡都瞧不上這些暗諜,他又怎會使用這些人?那大位也便丢就丢了,起來也是活該……
可是就算她娘并不曾給廢帝出過什麼力,廢帝也不曾留下什麼名錄,那前朝的暗諜名頭兒不是依然可怕?
方麟就真不怕她娘的身份被人刨出來,繼而再将他牽連了?
“若這身份果真能被誰刨出來,我自是害怕的。”方麟輕笑。
可他如今就想問問誰能刨得出?誰又敢去刨?不怕白忙也不怕死的便盡管試試!
再那武安的鐵礦既是已經擺在那裡了,這本就是個極好的洗白機會,還有什麼可怕的!
隻是如今既然又起鐵礦之事,方麟便耐心的給錦繡分析起來,她娘未必是真想叫他倆前去大同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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