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牧俊彥,你說啥?再說一遍?我沒聽清!”牧俊彥的經紀人紀寒山一臉不可思議,他僵着腦袋眨眨眼睛,又掏了掏耳朵,站起身走到牧俊彥面前,瞪大眼睛俯身詢問。
牧俊彥也覺得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多年都沒有告訴老紀有些不地道,他不敢看老紀的眼睛,眼神左右遊移,嘴裡含糊着說道:“就,就是,她是我女兒,牧念念,親生的。”
紀寒山覺得晴天霹靂,他倒回沙發上,把自己最近做的事都想了一遍,他愛國敬業、憐幼孝老,沒做什麼壞事啊?怎麼就……遇上這麼個混蛋。
他偏頭看了眼牧念念,小孩兒安靜地坐在餐桌旁,仿佛一點沒被他們所影響。十二歲,看起來有點高啊,有一米六了吧,長得也不錯,有些像牧俊彥,但是比牧俊彥柔和一些,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道。
媽蛋,想這個幹嘛?現在的關鍵是處理他這個祖宗31歲就有個12歲的娃的問題。這麼大個人擺在這裡,總不能不管吧。
“你準備怎麼辦?”紀寒山拿出煙,剛想點上想到還有個小孩兒,又氣呼呼地将煙塞回去。
牧俊彥仿佛毫不在意,他懶洋洋地半躺在沙發上,一隻手玩着打火機,說道:“什麼怎麼辦?自己的種自己養呗?又不是養不起。”
看着牧俊彥不在意地樣子,紀寒山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吼道:“勞資是這個意思嗎?你不知道你的情況嗎?你不知道你的粉絲構成嗎?TMD一大部分都是想上你的女友粉。要是她們知道你有個12歲的女兒,你還要不要事業了?你TM這也算欺騙算塌房你知道嗎?”
牧俊彥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用心地安撫道:“哎呀,也沒那麼厲害,最多艱難一段時間。要相信她們的愛。”
紀寒山tui了他一口:“愛個屁,她們……”
紀寒山話還沒說完,坐在餐桌邊的牧念念不知何時走到他們面前,她打斷他的話:“紀叔叔,你搞錯了。”
紀寒山疑惑地回頭看着牧念念。
小女孩冷靜的看着兩人,仿佛剛才他們談論的事情與她無關一般,沒有一絲情緒。
牧念念微微勾了勾唇,說道:“紀叔叔,我不是她女兒,他是我堂叔。他爸爸和我爺爺是親兄弟。”
牧念念把自己的戶口本遞給紀寒山:“呐,你看,戶口本就是證明。”
紀寒山接過戶口本,看了看,果然,他放下心來,斜了牧俊彥一眼:“你騙我幹嘛?我又沒說你不能養侄女。”
牧俊彥看着牧念念冷靜、仿佛沒有一絲情緒的表情,心裡仿佛被一隻手捏了一下有些抽痛。
孩子剛生下就交給父母,他确實是松了一口氣,覺得擺脫了一個麻煩。但是年齡越大,拍的戲越多,經曆的越多,他開始對孩子有些思念有些愧疚。
雖然每次回家都選在她睡着之後,又在她放學之前離開,都避着她,但是他有時還是會去看看她的睡顔,也會常常看看父母發的圖片、視頻。
這兩年,他越發想她,但是,他是個懦夫,他不敢見她。一拖再拖,拖到她懂事了,感覺已經晚了,更不敢見了。
牧俊彥閉上眼睛,努力平複波動的情緒,然後坐直身體,對牧念念說道:“你先回房吧,我和你紀叔叔談一談,這件事不能騙他。”
牧念念直直地看了牧俊彥幾秒,然後回道:“好的,堂叔。最後我再表達一句,我可以住校的。堂叔。”
牧念念幾個“堂叔”像軟刀子一樣,割得牧俊彥心裡鮮血淋漓。他眼神有些哀傷,但牧念念仿佛視而不見。
看着牧念念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牧俊彥才看着紀寒山認真地說:“我沒有騙你,她真的是我的女兒,親生的。至于她母親是誰,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當年……”
牧俊彥将情況仔細給紀寒山講了一遍。紀寒山剛才聽到牧念念說‘住校’還有些高興,但看着牧俊彥的神情,他知道這不可能。
牧俊彥的神色告訴他,他覺得自己虧欠了女兒,他想彌補她。這,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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