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心中又有了一絲期待,卻淡淡地說道:“你,你會嗎?”。
蝶心覺得十分奇怪,直截了當地回答道“當然,不會啦”。
她的這番話,再次如同一盆涼水,澆滅了白真的希望,神色如同冰雪,面色凝固,嘴唇微微地顫抖,整個人仿佛都被定住了,呆呆地望着她,似乎還在期待些什麼,沉靜了半晌,“難道,你隻是來喝喜酒嗎?”。
蝶心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直言不諱地繼續說道:“你若成親,你的妻子,定然非同一般,我若搶親,定會讓白家顔面掃地,還會得罪你的妻子,以及你妻子的家人”。
“到時候,不僅你們白家人不會放過我,你的妻子,以及她的家人,更不會放過我。”
“說不定,還會牽連姐姐和疊風哥哥。”
“為了一時沖動,為了一己私欲,不止會讓自己四面楚歌,腹背受敵,還會牽連家人,傷及無辜。”
“此等之事,你覺得我該做嗎?”
白真一時語噻,隻等愣愣地看着她。
“再說了,以狐帝,狐後的性情,他們就算再希望你成親生子,但沒有你的應允,這親事也成不了呀。”
“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孑然一身至如今吧。”
“你說,是嗎?”
白真還是無言以對,輕吸了一口氣。
“既是你心甘情願,那我又為何做出搶親,如此莽撞之舉呢。”
白真仔細地端詳着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片刻,他張開嘴巴,才緩緩地說道:“那,那,那,要是我一時意氣”。
蝶心冷靜地看着他,淡淡地說道:“你并非普通人,即使一時意氣,那事情既成定局,必無回旋餘地”。
“那,那,我是否出現,沒有任何意義。”
白真微微一笑,但神情之中,夾雜着害怕與擔心,臉頰輕輕地抽搐,身體下意識微微地顫抖,張開嘴巴,輕吸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臂,輕輕地握住她的一隻手,這力度似乎是他全部的勇氣,試探性地問道:“那,那,我要是願意,随你離開呢”。
蝶心很是吃驚,一瞬間,不敢相信,仿佛兩人都凝住了,呆呆地看着對方。
片刻,蝶心垂下眼眸,被他握住的那隻手,從他頗有溫度的手心下,慢慢地抽離了出來,心中的痛,仿佛在割自己的肉一般,面色凝固,神情有些傷懷,張開嘴巴,慢慢地閉上了。
看着蝶心抽離的那隻手,她的神情,白真的心就像有更多的寒冰,加固在自己的身上,冷凍了他剛剛燃起來了希望般的火焰,垂下眼眸,面色有些僵硬,神情有些憂傷。
他似乎還僅存一點希望,張開嘴巴,緊緊地看着她,似乎還期待着她的回答。
蝶心看着他的那隻手,沒有自己那隻手作伴,似乎有些孤獨,寒冰似乎透過他的指縫,包圍着他的手指,五隻手指,被凍的微微地顫抖。
向來直言不諱地她,輕輕地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從喉嚨裡流進了身體裡,微微地張口,卻又慢慢地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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