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宮宴上,慕紫菀随楚君遷出席,與後妃,皇親國戚,還有群臣同歡。
宮宴上,一切照常,慕紫菀端坐在上方,自顧自的用膳,不曾理會楚君遷。
楚君遷同樣如此,歌舞也沒興趣欣賞。
此刻的慕紫菀,她的心已經飄到了千裡之外的大燕皇宮。
大燕皇宮
此刻的慕羽涅和楚栀柔,同樣是在與衆人同歡。但楚栀柔一向不喜這種場合,這兒也沒人歡迎她,每次宴席過半,楚栀柔便提前離席。
今年也不例外,不過楚栀柔走時,慕羽涅也随她一起走了。
帝後都走了,衆人也沒繼續下去的意思了。
回長樂宮的路上,兩人都沒坐步辇,而是走着回去。
慕羽涅牽起她的手,命身後的宮人們離得遠遠的。兩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前面,按照規矩皇後不能與皇帝并行,隻能走在他身後。
但慕羽涅給了她所有的偏愛,楚栀柔仰望星空,心裡想着,“父皇母後,你們會在天上看着兒臣嗎?”
慕羽涅見她一直看着月亮,知道她定是在思念家人。“今日是中秋,團圓之夜。自你嫁給我後,每年的中秋我們都是一起過的。我希望餘生,每一年的中秋我們都一起過。”
“慕羽涅,你覺得我們還會有多少年?”
慕羽涅頓了頓,問道:“為什麼每一次你都要潑我冷水?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能愛上我?”
“你愛我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愛你,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更無關。是你非要愛我,不是我強求的你,你又憑什麼來質問我?”
這話徹底傷了慕羽涅的心,這麼多年了,無論自己怎麼做,她始終無動于衷。很多時候,慕羽涅都覺得,她的心是塊冰,自己永遠都捂不熱。
慕羽涅松開她的手,又一次質問道:“是不是在你眼裡,我與琬茹都不算什麼?隻有遠在千裡之外的楚君遷,你的好弟弟,他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楚栀柔卻沒有回應,慕羽涅于她而言,早已不能當作無關緊要之人。可她斷不能背叛大楚,她的立場永遠都不會變。
“你喝多了,早點兒回勤政殿歇着吧!”
“我沒喝多。楚栀柔,在你心裡我究竟算什麼?”慕羽涅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晃動着她的身子,大聲質問着。
不遠處的宮人,早已将身子背對着他們。
楚栀柔依舊沒有任何回應,而是用力推開他。“我不知道。”
“你怎會不知道?”
“我真的累了,不想再與你争執什麼?”
楚栀柔直接轉身離去,留下慕羽涅一個人,無處發洩心中的怒火。
他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為何要愛上她,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這宮裡有那麼多的女人,隻要自己想,勾勾手指,她們便會撲上來。
可他要的不是她們,隻是一個楚栀柔。自始至終,都隻是她而已。
淚眼朦胧,即便是身為帝王,慕羽涅此刻也如此無助。這些年他為了楚栀柔,默默承受了多少,他從未在楚栀柔面前談及。
可說到底,這都是他心甘情願的,楚栀柔并未要求過他什麼。
慕羽涅還是跟了上去,跟在她身後,默默的跟着。好像他一直都在追尋她的背影,總是會害怕她的背影随時都會消失。
這麼多年來,慕羽涅見的最多的,便是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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