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後,資善堂複開,上有旨:二皇子越植已長,且性聰穎,勤勞嗜學,遂封豫章侯,遷資善堂随讀,以期成器!
初入二月,幾日風雨,天色未見回暖,正是春寒料峭時。
二皇子越植入資善堂已大半月,平日言止依舊有禮,與上元夜簡直判若兩人!太子的思慮卻似更重了,陳日愁眉不展,南宮霁與允熙、允則既知此間緣故,難免為其不平,因而多少總與二皇子要疏遠些,常日見時隻淺作問候,寒暄亦少。隻希嚴因與二皇子年歲相近,倒還有些話說。好在二皇子性格孤高内斂,平日便少言寡語,未嘗與人交好,因而縱然那幾人有意疏遠,旁人一時倒也看不出端倪。
第18章愁思
二月中,商恭靖王子越允甯封滁州刺史、平原侯,賜婚娶崇武軍節度使高彥绾之孫高氏!天子親臨主持大禮,南宮霁亦得許前往觀禮。
晚間正宴散後,幾人在偏殿設席又暢飲嬉鬧了一陣。
臨散席,允甯歎道:“自今日後,吾便不再入資善堂了,日後相見恐不得這般随意。”原他本就年長些,如今又已成婚,自不宜再長往來禁中。
幾人雖早知此,然當下聽他這般說,心下皆不是滋味,各自籲歎一陣。
忽聞允則道:“實則,吾倒有一策可教吾等依舊長能相聚。”
允甯奇道:“何策?”
允熙笑道:“休聽他胡言!此事本極難為。”
允則駁道:“難為之處,隻是缺錢罷了。”遂便将幾人欲湊錢置外宅之事道來。
允甯聽罷驚道:“此事,汝等也敢!萬一宗政追究,如何擔罪得起?”
允熙道:“此吾等如何不知?若非宗法至嚴,教吾等平日裡都不能有個聚處,亦不會有此想。”
允甯歎道:“罷,此教我想想再說,然爾等切記此事萬不可宣揚!”
夜深露重,寒氣悄然透過窗簾滲入車中。
酒意漸為散去,南宮霁輕歎一聲,撩簾回望那燈火通明處,似有感而生,吟道:“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令其聞之一旁打趣:“郎君隻将這後句贈與平原侯倒是應景,那前句便免了,生生死死的,甚煞風景。”
南宮霁一笑,并未答言。
令其又道:“小的雖未念過甚麼書,然向來聽說但吟這花月鴛鴦詞的,皆是有情之人,如此說來,郎君莫不是。。。”
南宮霁教他一言戳中心事,自難免幾分難堪,道:“汝今夜難不成也飲醉了,竟敢打趣起吾來!”
令其笑道:“确是短飲了幾杯,方有三分醉意便胡言亂語,着實該打。”
南宮霁笑道:“罷了”,轉念怕他再提此話,便道:“聽聞宗室後輩中,今上最為喜愛平原侯,今日看來,倒是不假!”
令其道:“平原侯年幼喪父,自小便養在宮中,及長雖出,卻依舊伴讀太子至今。官家與他名上是叔侄,實則卻情勝父子!因而聖眷厚些,也是常情。”
南宮霁歎道:“原是如此!說來吾與之同窗才兩月,卻也甚相投,不想這般快便要别離,自為不舍。”
令其笑道:“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郎君與同窗交好本無可厚非,然而我朝宗法嚴苛,日後若是散了,也難以常相往來!既如此,當下倒還不如淡些好。”
南宮霁颔首:“此言自是!然當下與他幾人日日相見,自不能太過深分!”忖了忖,又歎道:“如今平原侯既去,想來不出一年半載,餘者也将封爵,到時他等皆出宮,獨留吾一人在禁中伴讀豈不無趣?!”
令其寬慰道:“郎君無須多慮,諸王子縱然封爵,也并非不可入宮,況且這幾位王子皆是自小便随在太子身側的,一時半陣,自還不能散!”
南宮霁搖頭:“吾看未必!他幾人年歲都不小了,來日封爵成婚,難免圖個自在安逸,彼時想必縱然是太子也不便挽留之。”
令其亦笑:“這般說,倒是不無可能。”
既說到太子,南宮霁便道:“太子今年也有十五了,不知聖意可有籌謀?”
令其自知其所指,回道:“原是早該操持的,隻是章懷皇後薨逝至今尚不足兩載,遂而此事還需再緩一緩。”
言罷,車已到府門前,此話便也暫止于此。
夜已過半,南宮霁卻難入眠。閑步入庭中,但覺涼風侵骨,檐下蘭花随風搖曳,輕散幾縷淡香。依稀記得,上回夜間賞花,還是在蜀中,如今想來,竟已恍如隔世。
夜寒風重,滿心愁緒無從說,沉吟入内,提筆作下一曲《浪淘沙》:
良夜玉堂空,淡月朦胧。醉時難憶玉人容。鳳錦帳中頻輾轉,孤影燈濃。
任自在春風,撫遍芳叢。飛花又過攬亭東。遙向當時攜手處,難覓芳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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