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陽點點頭,在顧淮笙轉身走人之際忽然想起那些聽來的市井傳言,又忙把人給叫住了:“等等二哥。”見顧淮笙停下回過身來,猶豫了下才問:“你跟烎王……那些都是真的嗎?你們……你……”
“真真假假。”見顧淮陽面露疑惑,顧淮笙道:“我是說,市井傳言,一半真一半假。”
顧淮陽皺眉:“那……”
“我心悅他是真,别的嘛,都是瞎編胡造。”顧淮笙揮揮手轉身:“走啦!”
離開的時候顧淮笙沒走偏門,而是裝作剛看完戲的樣子,直接走的大堂正門。
“顧大人。”
剛出豆腐胡同,就被雲墨堵了個正着。
顧淮笙含笑打量着對方,面有薄汗,看着不像一路暗中跟着的樣子,應該是從别處着急趕過來的。既然沒有跟着,卻還能第一時間找來這裡,其能力可見一斑,不愧是烎王身邊的人。
收起打量,顧淮笙點點頭:“原來是雲墨啊,趕的這麼急,可是有何急事?”
雲墨抱拳:“是王爺讓我來找顧大人的。”
“哦?”顧淮笙抱起胳膊,下巴微擡似笑非笑:“你們烎王,眼下應該張羅婚禮還來不及吧?怎麼有空來找顧某?該不會是想要我給他婚禮出謀劃策,那可真是為難我了,我尚未娶妻,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顧大人,王爺他……”
顧淮笙不等雲墨把話說完,随手扯下腰間玉佩就塞進對方手裡:“這個玉佩,就當我給王爺新婚随禮,未免失禮,他婚禮我就不去了,有勞你代為轉交一下。”
“不是,顧大人……”
“我還有事,先走了!”顧淮笙壓根兒不給雲墨把話說完的機會徑自擦身離開,他腳步邁地又大又快,确定雲墨沒有追上來才放慢腳步冷嗤一聲:“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當我顧淮笙是什麼?賜婚聖旨……哼,與我何幹?”
是夜,果殼兒和奴兒伺候顧淮笙睡下後,正準備閉窗離開,卻突然被叫住了。
“窗開着,把油燈熄了即可。”顧淮笙閉着眼,幽幽道。
“開着嗎?”果殼兒跟奴兒面面相觑:“可是,夜裡風大,開着……”
“讓你開着就開着,哪來那麼多廢話?”顧淮笙聲音難得帶着不愉的發沉:“出去。”
兩人都沒有出去。
奴兒看了果殼兒一眼,這才出聲:“大人這幾日,夜裡都要開着窗睡覺,可是……可是在等烎王?”
“嗯?”顧淮笙睜開眼來,轉頭透過羅帳望向奴兒。
“那天晚上,烎王過來的時候,奴才恰巧起夜經過,看見了,不過想着……可能是事先跟少爺約好的,所以就沒有聲張。”感受到顧淮笙略顯異樣的目光,奴兒瑟縮着低下了頭。
“奴兒。”顧淮笙沉默了良久才輕喚奴兒的名字。
“奴才在。”奴兒語氣忐忑:“少爺,奴兒,奴兒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你們出去吧。”顧淮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是。”見顧淮笙執意開着窗,兩人便沒再多話,行禮退了出去。
而羅帳之内,顧淮笙目送着奴兒清瘦的背影,卻是心緒複雜。
前世奴兒對大哥的感情顧淮笙是知道的,也知道那時的大哥對奴兒的特别,親眼見證兩人一路感情磋磨,到最後也沒能将那份隐忍情意宣之于口,雙赴黃泉悲劇收場,心中一直頗為感慨遺憾。本想着既然有幸重生提前遇上,不過舉手之勞的事情,便幫襯一把,給奴兒贖身改變他前世的不幸經曆,讓他跟大哥這輩子感情能走的順一些,誰知道反而幫了倒忙。
顧淮笙做夢也沒料到,他的舉手之勞,改變的不止是奴兒的人生軌迹,還連帶改變了奴兒的傾慕對象,對他動了不該動心思,奴兒會喜歡他,這個真的是意料之外。
那天的事情,顧淮笙已經從元伯那裡知道了,起因竟然是顧淮準撞到奴兒洗衣時,趁人不注意,将正準備洗的一件裡衣捂臉上聞。當時那一堆衣服都是顧淮笙換下的,卻唯獨混進了一件顧淮準的裡衣,奴兒便是誤以為那件裡衣是顧淮笙的,捂臉上聞的時候被顧淮準撞見,結果,自然是顧淮準一眼認出自己的裡衣,并誤以為奴兒對他有非分之想,把人當成了個小變态敬而遠之避如蛇蠍。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烏龍,若非元伯挖的深,都打聽不到這麼深層次的内情。
隻是這内情,卻是讓顧淮笙非常無奈。不過也更堅定了把奴兒送進軍營的想法,一為計劃,二來也是不想因為舉手之勞壞了大哥既定的緣分。
顧淮笙正想着奴兒的事情,窗外忽然就傳來一陣窸窣聲響,他眼皮動了動轉頭看去,便見一道人影從窗戶那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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