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後是什麼人?日理萬機,腳不沾地,江湖中人的婚禮,是不值得讓她抛下手上繁重的政務,堆積如山的奏章的。她沒有十分證據,怎麼會貿然打攪婚禮?
是的,是真的……
陽魄刀,月魂引,世世代代永為夫妻……
她口中喃喃念叨着這句話,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滿堂寂靜沒有人敢說話。
白墨槿上前,盡力收斂起哭泣,對慕雲寒的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
多麼諷刺的一句話!為什麼要對不起呢?這又是誰錯了呢?誰又對不起誰呢?慕雲寒自然大為不解:“阿槿?”
“我……是你的妹妹……”
慕雲寒愣住,竟就這樣看着白墨槿和沈鳳曦離去。
她和他都不太在意對方的身份與過往,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可以忽略身體裡流淌着的血埋,同父異母的兄妹,如此緊密的血緣關系。
陽魄刀,月魂引,它們,果然不是什麼命中注定的緣分,它是牢,是咒,是墳,使人罔顧人倫,奮不顧身,沉醉愛河,葬身愛河。
白墨槿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身為醫神傳人,驗明血脈的方法,還是有的。有一種植物叫子母連心,花為赤紅,磨成粉和上兩人的血液,若保持着赤紅的顔色,便為親,若變藍,則不是親。
看到那一抹鮮豔紮眼的赤紅時,她絕望了。血濃于水,這不是可以否認的問題。
她竟有這樣一個身份,無冕女皇的女兒,多麼顯赫,多麼榮耀!她卻避之不及。
沈曼棠似乎試圖想對她說些什麼,也許是解釋當年的事情的原因。但是她不想聽,因為如今的這種,撕心裂肺的痛,已經超過了當年已經結痂脫落的傷疤。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對他的愛,已經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那兩件兵器的威力,對于她來說,不在于殺人不見血,不在于彙集了天地日月之精華,而在于讓人心如死灰,墜入絕望的深淵。
☆、終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在這兩句矛盾的話裡,白墨槿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酒,是個好東西。它那樣甘醇甜美,似乎可以讓人忘卻一切煩惱。
慕雲寒何嘗不是如此?他對沈曼棠要了解得多,要不是确有其事,這位鐵血太後是不願意陪他們開玩笑的。
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天底下最最荒唐的事情也不及這萬分之一!但是,這件事情偏偏又如此真實地擺在了他面前。
他當然知道白墨槿有辦法證明血脈與親緣,這麼多天沒有消息,這事情應該是真的了。然而,他除了苦笑,什麼也不能做。當日,白墨槿看到牆壁上的文字和《陰陽境》扉頁上的文字,就曾經有過異樣的懷疑。他當時一直以為是她無理取鬧,但是現在看來,她的懷疑不無道理。
兄妹……
沈曼棠見白墨槿一日日消沉下去,似乎想要勸慰她什麼。她心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若是不把這件事情說開,自己再費口舌也無用。白墨槿畢竟是她的親女兒,見她如此,沈曼棠心中刀絞一般疼痛。
如果,話能說開,事情會好一點?
這也許是無冕女皇一生當中做過的幾個為數不多的,思慮不周全的事情。
那一日,他們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那是一個雪後的黃昏,昏黃的日光透過镂空的花窗映照進室内。南方的薄雪不足以帶來寒冷,隻有微微的濕潤涼意。白墨槿依舊趴在桌上,桌上有幾壇酒,空的滿的不知其數。室内漂浮着氤氲的,迷離的酒氣。
忽見窗外有一抹鮮紅的亮色,白墨槿支起身子,開窗。冷冽的空氣投入室内,卻不能讓她清醒一點。因為,那酒太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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