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祯也不同李殷打太極,他攥緊了手中的白瓷杯盞,一字一頓道:“王爺到是很會惡人先告狀。下官到是想問一問,王爺将舍弟擄走,不擇手段的挑唆舍弟,讓他同下官争鋒相對,是為何意?”
李殷冷笑,仰頭将酒喝幹,“葉大人莫不是忘記了,當年你們葉家是如何聯合東宮對付本王的吧?當年若不是葉家連同東宮設計謀害本王。本王又怎會同皇位失之交臂?”
頓了頓,李殷殺意更甚,“褫奪封号,驅逐在外。這麼多年,本王苦心經營,怎會放任這些人繼續逍遙法外?”
葉祯眉頭緊鎖,攥緊拳頭一字一頓道:“縱然如此,可這些同雙城有何關系?他當年尚未出世,又能知道什麼?”
李殷冷笑,“哦?尚未出世?本王的嫡子當年也尚未出世,也不見有人放過他!”
葉祯喘了口氣,屋内頓時詭異般的寂靜下來,獨留桌面上的火燭跳動。倒映在葉祯過分俊朗的臉上,濃密的睫毛下,團成兩道陰影。
許久,他才緩緩道:“王爺這幾年遠在靖安,明面上遠離朝局,不問世事。可背地裡招募兵馬,廣圈金銀,前一陣的官鹽私運案,也是出至于王爺的手筆。如此,聖上忌憚王府,王爺也并非全然無辜。”
聞言,李殷嗤笑,他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道:“葉大人也不必謙虛。你百般計謀,為的不就是将本王引入京師,而你這麼做的目的,隻怕不單單是為了朝廷罷。”
他說着,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窗外。屋内光亮,窗戶紙上倒映着雙城的影子。
☆、往生蠱
葉祯不可置否,也不願再同李殷虛以委蛇,遂道:“王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王爺處心積慮的将舍弟擄去,百般颠倒是非,應當不僅僅是為了打擊報複葉家吧?”
李殷笑道:“葉大人聰穎,隻是不知葉大人可否知曉一種蠱蟲?”
葉祯:“願聞其詳。”
李殷道:“南疆盛産蠱蟲,本王當年有幸,得了一隻蠱蟲,名喚往生蠱。分子蟲和母蟲,若是将子蟲種到人的腦中,足以控制人的大腦和思想。被下蠱者若有半點違抗,母蟲便能驅動子蟲,頃刻之間讓人渾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痛苦不堪。”
頓了頓,李殷臉上帶了幾分殘忍的笑意,他一字一頓道:“且非死不得出!”
隻聽“嘭”的一聲脆響,葉祯不知何時,硬生生的将手裡的白瓷杯盞攥碎。碎片尖銳處瞬間将手心紮的鮮血直流。
葉祯就跟不知道痛一般,雙眼緊緊盯着李殷不放,他道:“所以,王爺是想讓雙城死?”
李殷哈哈大笑,笑夠了,他直起上半身,幽幽道:“也不盡然,令弟的生死可都掌握在大人手裡。大人讓他生,他便生。大人若讓他死,他便活不了。”
葉祯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将手攥更緊了,大量的鮮血順着指縫,汩汩的往外流。須臾,他緩了口氣,漫不經心道:“王爺怎知下官會為了區區一個葉雙城,而與整個朝廷為敵?”
李殷笑道:“是啊,本王也是好奇的緊呢,分明是個來曆不明的孩子,葉大人到把他當個寶貝了。”
他見葉祯沉默不語,索性步步緊逼,“葉大人應當還不知道吧。令弟原先并不乖巧老實,在王府的那些日子裡。本王為了讓他短時間内學得上乘武功,将他同野狼關在一處撕咬。啧啧啧,即便如此,令弟還是活了下來。”
“令弟心慈手軟,本王便讓他殺人。他不肯,本王便讓人将他關在冷室裡,脫光衣裳跪在冰塊上。什麼時候冰融化成水了,什麼時候才能起來。”
李殷神色十分輕松,像是在訴說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頓了頓,給自己添了杯酒,繼續道:“雙城是個好孩子啊。葉大人當年将他丢在濱州。他不過見過本王一回,就追在後面喊爹。讓本王帶他來京城,說是……要找哥哥。”
葉祯合上眼皮,就像被一記重錘砸在了胸口上。他松了力氣,混着鮮血的瓷片碎了一地。血迹将金絲滾邊的冰藍色袖口,染上深深的一塊印記。
李殷冷笑道:“葉大人,你可想再聽下去?”
葉祯深吸了口氣,不接他話,隻道:“自古犯上作亂者,必将遺臭萬年。若王爺當真走上不歸之路,下官必會傾盡所有,力挽狂瀾!”
許久,李殷才搖了搖頭,無限歎惋道:“那你便是用雙城的命,成全了自己的情義昭彰罷了。何必說的如此光輝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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