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伸手勾住了姬菲的脖子,沒去注意自己的調子有多麼的可憐兮兮,帶着奶狗一樣的鼻音。
他知道姬菲找人肯定比他厲害,所以勾着她拜托她,“幫幫我,謝謝你……”
姬菲眉梢挑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側腰,“安心躺着,我來找。”
方安宴就真的躺下了,眯着眼頭疼欲裂,還有點惡心,在後座躺了一會,又覺得冷蜷縮着,等車開了,姬菲邊開車,邊把上衣脫下來,隻穿着作戰背心,把自己的上衣順着車座上方朝後甩去,正好蓋在方安宴的身上。
上衣裡懷挂着一排的兜,裡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裝的什麼,方安宴被砸了一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向了駕駛位上的女人,攏緊了身上沉甸甸的外套。
他竟然有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心,姬菲分明是個亡命徒,卻是唯一頻繁地讓方安宴感覺到安心人。
他從後視鏡看着她半張臉,棱角過于鋒利,嘴唇緊抿,不像個女人,總是喊打喊殺,動不動槍口對着人,還一身的肌肉硬邦邦的,傷疤多得沒好地方……
方安宴暈乎乎地閉上了眼睛,截斷了自己的視線,蜷縮好了,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卻按不住自己狂跳的心髒。
他一定是病得太嚴重了,方安宴昏昏沉沉的,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意識。
姬菲說到做到,每到岔路口就仔細地下去查看,不僅如此,行車的時候速度不快,也一直注意着兩邊路邊的蒿草有沒有異常的傾倒,隻要有,就下車去查看。
從别墅區一直到市中心,她隻發現了動物的痕迹,并且用方安宴的手機把每個動物造成的痕迹都拍了下來,并且和沒有碰面的君月月也分享了尋找的痕迹。
“我斷定,他沒有下公路,”姬菲在電話裡面說,“你們來的沿途如果也沒發現,我勸你趕緊掉頭回去,他應該已經找了車去找你了,我聽我的小寶貝兒說,他哥哥走的時候拿了家裡的錢和電話,你試着和他聯系吧。”
君月月其實已經掉頭回去了,正在路上,她在聽姬菲說了方安虞沒有下公路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他肯定是找到了車。
司機開了快一夜,已經被君月月扔在了丘海市,她重新雇傭了司機,正朝回走。
她看了一眼外面久違的豔陽,心裡慶幸還好今天不是黑乎乎的,她聽到方安虞半夜三更地從家裡跑了,都快要吓死了,方安虞他是怕黑的,君月月都不敢想,他一晚上是怎麼在黑暗中獨自行走的。
世界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片死寂,方家附近出了那條路,兩邊都是荒山,一片漆黑加上死寂,會給人一種全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的錯覺,他膽子那麼小……
君月月坐在後車座,不光注意着沿途,同時也打電話給了曆離,他這會應該已經帶着君愉往平川去了,要是方安虞真的安全坐車到了目的地,就讓曆離先把人給看住了。
電話接通,曆離也正在開車,聽到了消息之後,立刻道,“我們馬上進平川,你覺得他會去哪裡找你?我這就去蹲着。”
“君家?”曆離說,“那好,我帶着愉兒去休德鎮。”
曆離放下電話之後,調轉了車頭,直接奔着休德鎮的方向。
車上,君愉坐在後車座,有些全身僵硬,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後視鏡裡無數次和曆離對上視線的時候,終于忍不住說,“曆總,就算你和我姐姐訂婚隻是假的,我也對你沒有興趣。”
“你這段時間的意思我懂了,”君愉表情難以形容,因為她的内心也難以形容,任誰沒事就收到來自自己“未來姐夫”獻殷勤送的各種小東西,誰不會毛毛的。
尤其是她和姐姐本身的關系不太好,要是引起了這種誤會,她長了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
君愉本來她用陪護戚文做借口讓曆離死心就行,但是君愉沒想到,曆離找了戚文一次,戚文先對她死心了……
看着她的眼神再也不充滿了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了,沒事兒也不往她跟前湊合了,規矩得要死。
昨晚上曆離借口接她回平川,又帶她去了丘海市最大的西餐廳,包了整個場,頂樓落地窗能夠俯瞰整個丘海市的夜景,十分地……讓君愉毛骨悚然,天知道她是個斷了腿的小鹿,連逃跑都做不到。
隻能忍着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試圖激怒他,但是也不答應,隻當他說的天花亂墜要照顧她一輩子的話,全都是夢話。
但是這會兒都在回去的路上了,君月月也知道她和曆離在一起了,君愉就不太怕了,開始溫婉地拒絕。
“曆總,我知道您說的都能做到,也知道您是個優秀的好男人,”君愉說,“但是我不喜歡您這種類型,希望您以後不要再這樣自作主張地帶着我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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