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邵府管事倒是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兒似的:“要不您再拿去好好看看,看個清楚,不過小的提醒您……可莫要像剛剛對那四喜賭坊的人那樣,撕了文書了事,小的這還有三份一模一樣的,都是您簽下的。”
姜福全慌裡慌張的拿起字據反複看了好幾遍,這上面寫的内容甚是陌生,可那簽名、手印、還有印章,确确實實是他本人的沒錯。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莫不是你們邵府的人在诓騙我?不行、不行,我得找老太爺商量。”
姜福全慌慌張張地轉過身,卻看見了滿眼的白色,老太爺的牌位還擺放在桌子上,他才反應過來,老太爺已經過世了。
老太爺的身體已經差了好幾年,今年開始尤為的不好,本應該好好養着,但是被他的荒唐事,氣得一病不起,最後沒熬過去。
是他、是他氣死了老太爺,而他剛剛竟然還在竊喜老太爺的過世。
“芹兒、芹兒你聽我說,這張字據不是真的,我簽的不是這樣的,是他們邵府的人诓騙我們。”姜福全慌慌張張,亂的像隻無頭蒼蠅,慌亂之間一把扯住姜芹的袖子
他這女兒平時不得他喜,性子又硬,不過遇事有幾分主張,又得了老太爺仙去前的幾年教誨,一定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姜福全帶着幾分希冀地看向姜芹的臉,入眼的卻是一張冷漠的不能再冷漠的臉。
“也就是說?父親的确去借了五千兩銀子,是嗎?”
第十七章
“父親,您是去瞞着我們所有人,借了五千兩銀子,是嗎?”
姜芹直勾勾地看着姜福全,悔恨、氣憤、無奈,像是漩渦不停在胸腔中旋轉,最後化為無盡地失望和冷漠。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想想辦法,這要怎麼辦?”姜福全氣極,都這個時候了,他這女兒,怎麼還抓着細枝末節的事情不放。
姜芹不怒反笑:“那父親說,女兒應該怎麼辦?不如父親給女兒出出主意?女兒考慮考慮。”
“這……這……”姜福全眼神躲閃,他如今哪有什麼主意可想,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父親如今也想不出辦法來嗎?”姜芹一步一步逼近,眼神漠然的仿佛在看陌生人一樣:“所以,父親當時,可有想過我,想過我母親,想過祖父,想過姜家?可有想過一切事情的後果,難道姜家隻是你用來填補窟窿的工具嗎?!”
“這、這自然不是!”
面對姜芹的質問,姜福全竟是被盤問地連連後退,心虛無比。
“父親可别忘了,如今姜家大房的族譜裡,已經沒有你的名字,你是死是活幹了什麼事,都與我們沒關系。”姜芹居高臨下,冷冷地說道。
姜福全一個踉跄,跌坐在地上,連忙轉頭對着那邵府的管事,一臉惡狠狠的模樣:“對,這是我借的銀子,我現在已經被趕出去了,你們邵家可沒有權利來收我們姜家的鋪子了!”
而那邵府的管事,竟是輕聲地笑了出來:“邵老爺可莫要說笑了,您瞧瞧這上面的日期,那時候……您可還沒被趕出去呢!”
說着,他話鋒一轉,聲音竟是猛然嚴厲起來:“難道,偌大的姜府,竟是要不認賬嗎?若是不認賬,那便隻能去青天大老爺處走一遭了!”
那管事帶來的字據上,寫的清清楚楚,落款處的簽名,也是明明白白的,做不得假。哪怕真鬧到了縣令那,結果也顯而易見。
聽到青天大老爺的名号,這些人竟是都愣住了。
為了财産,這邵府竟然想着鬧到縣令那兒去?
姜福全不免有些氣急敗壞:“你們老爺是昏頭了嗎?真鬧到了那一步,我們……我們兩家還怎麼做親家?芹兒、芹兒你快說句話呀!”
“呵……”姜芹半眯着眼,心中歎氣,恐怕場上的人,隻有姜福全還被蒙着眼,看不清楚。
“父親是還瞧不明白嗎?恐怕,這是早就設下的圈套,隻等着有人往裡面跳。若我沒猜錯的話,下一步……就該是與我們姜家撇清關系了。”
什麼賭坊賭債的,偏偏是這麼巧的事?又正好就是在邵家錢莊借的錢?
恐怕早就有一份陰陽借款的字據,在等着渣爹,誘着他,一步一步,跌到坑裡去罷了。
偏偏姜福全就是個不禁騙的,從前聽祖父說,自家渣爹雖不是什麼經商天才,卻也是個中庸老實的,怕是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又經人挑撥,開始自暴自棄,偏執起來。
那管事,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美貌少女來,他早就得了主子的吩咐,這姜府當家姜福全是個沒腦子的,老太爺也死了,剩下的人都是些婦孺,更沒什麼威脅,叮囑他事情辦得妥當些,如今看來,也不盡然,至少這姜家嫡出的大小姐,有幾分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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