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不禁議論紛紛,這婦人看起來打扮的人模狗樣,沒想到下手居然如此狠。
當婦人走近時,兩人才認出,那婦人不是别人正是景骁的三嬸,也就是景梓桀的媳婦陳氏。
隻見她一身绫羅綢緞包裹着肥胖的身體,一臉的狠厲,惡狠狠的盯着地上之人。難怪她聽着聲音這麼耳熟呢,原來是冤家路窄,在這裡碰上了。
謝淑惠跟景骁不想惹事,趕緊退到一旁,隐身到人群裡。
“哎喲,也不知道是誰家男人這般沒骨氣,被抛棄了還死纏爛打。要說不是看上人家的錢,怕都沒人相信。”人群裡有人竊竊私語,議論了起來。
“是啊,這位陳氏仗着家裡有錢,到處養小白臉,真是夠惡心的。”
陳氏并未理會那些人,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狠狠踢了一腳,轉身離開了。那人吃痛,再次哼了起來。
看熱鬧的人尾随陳氏的背影,見她大搖大擺的進了不遠處的布莊,才收回視線,落在地上之人的身上。
片刻過後,男子支撐着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當謝淑惠和景骁看清他的樣貌時,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剛剛陳氏教訓的正是陡石坡邱誠的兒子邱健。
雖然,他們不知道陳氏對邱健動手的真正原因;但是,看兩人的關系應該不簡單。顯然,邱健并未看見人群裡的謝淑惠和景骁,隻見他身上那件月白長衫裹滿了灰塵,早已變的灰不溜秋。頭發亂的像雞窩,煞白的臉上,兩隻眼圈淤青一片,嘴角上的血迹早已幹涸。
“喲,原來是個讀書人啊。估計是覺得讀書這條路太過艱難,想走捷徑,真是丢盡了讀書人的臉。”
周圍看熱鬧的人并未急着離去,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以前的邱健,認為自己是個讀書人,自命清高,将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今天,他被人如此踐踏,哪裡還有讀書人的面子可言。此時此刻,他隻想逃離,躲到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藏起來。
他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
謝淑惠望了一眼景骁,問道:“邱健怎麼會跟你家三嬸扯上關系?”
“誰知道呢?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估計也沒好事。”景骁說完,向不遠處的布莊望了一眼,見門口人來人往,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他牽着謝淑惠的手,就這樣走了。至于邱健的去向,他們也沒有興趣去關心。
邱健一路上遭受到過往行人異樣的眼光,他卻毫不在意。這件事,他不會就這樣算了,他現在就回去找堂叔。畢竟,馊主意是他出的,他就這樣灰溜溜的敗下陣來,打的還是他的臉。
全身上下一個銅闆也沒有,他隻好走路回去。好在進村時,已是晌午,很多人都收工回去了。一回村,他并未急着回家,而是去了邱恺家。葉氏剛死沒兩天,邱恺的心情更是陰晴不定。他沒想到,葉氏居然如此極端,趁他不備,投塘而死。
他之所以能夠輕松拿捏縣太爺,女兒邱文君算是功不可沒。而他掌控邱文君的籌碼就是她的母親葉氏,而如今葉氏死了,邱文君還蒙在鼓裡。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所以,他才會選擇匆匆将葉氏掩埋了事。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在衆人眼中,他就是那個無情無義,冷漠寡情之人。他跟葉氏好歹夫妻一場,在他入獄的那幾年,葉氏并未選擇抛棄,他居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媳婦。
所謂無毒不丈夫,要幹大事,就得有所取舍,這是他一向的原則。
邱健來找邱恺時,他并未像往常那樣坐在院子裡悠閑的喝茶,而是坐在屋子裡那把太師椅上發呆。
他走進屋子,張開幹裂的嘴唇,用沙啞的聲音,喚了一聲,“堂叔。”
聽見喊聲,邱恺擡起頭來,見他狼狽的模樣,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事情辦砸了?”邱恺開口便是這一句,對邱健的傷卻視而不見。
邱健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低着頭不說話。但是,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氏那婆娘太厲害了,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邱健無奈的說道。
邱恺望着他沉思片刻,繼續問道:“景梓桀可知道這件事?”
邱健咧開嘴角,露出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笑,道:“陳氏是什麼人,他一清二楚。當然知道我故意接近她的目的,兩人早有防備。眼看着我像個傻子似的往圈套裡鑽,人家在背後别提多得意了呢。”
他歎了一口氣,這一點他倒是真沒想到。他隻是簡單的以為利用陳氏的弱點,伺機報複景梓桀。結果,弄成這般模樣。他跟景梓桀的仇,他不會就這麼算了。所以,這個方法不行,那他就用别的法子吧。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白白蹲幾年的大牢,還差點連命都丢了。表面看來他這個人确實不錯,暗地裡卻不知道有多陰險,典型的口蜜腹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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