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冬被江晏的目光吓了一跳,背後有冷汗冒出,被風一吹,涼得滲人。但他轉眼再一看,那個病秧子分明還是平日裡虛弱得随時都要吐血的模樣,哪裡還見剛才的氣勢?
肯定是他眼花了。
趙水冬冷笑道:“江晏,你可清醒一點,若是錢老還在,天下宮尚且還可稱作門派,仍有一線活路。如今錢老不知葬身在哪個荒郊野外,僅憑你一人,這天下宮,還想延續下去?”
江晏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我一日不死,天下宮就延續一日。我若得證大道,天下宮就與天地同壽!”
趙水冬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捧腹道:“你一個空靈體,也妄想得證大道!那恐怕這天下的所有人,都能飛升成仙,天界也就成了菜市場了!”
空靈體。
聽到這個詞,商悅棠的手指動了一下。剛才他給江晏注入靈氣時,暢通無阻,原來是因為這樣……
痛處被戳中,江晏不僅不覺得難堪,反而心氣更甚。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那也總比某些不學無術的雜碎幾率大!”
“你!”趙水冬氣絕,他止步于金丹初期已經一百年,知曉自己這輩子可能也無緣結嬰,便放棄了修煉,沉溺于紅塵享樂中了。江晏這狗東西,竟然敢諷刺他!
他咬牙切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瘋狗:“美人,你讓開,我要扒了這小子的皮!”
商悅棠冷漠道:“怎麼,聽不得實話?”
“什麼?”趙水冬愣住,想了想才知道,美人是說那個空靈體得證大道的可能性比他的大!這下,他氣得橫眉怒目,直接拔出了長刀!
“前輩,當心!”喻景甯吼道。
商悅棠道:“不必。”就這種貨色,還配不上他花費心思。
“啪嗒。”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趙水冬還維持着舉刀的姿勢,而舉刀的那隻手臂,已經不翼而飛。
沒有血流出,隻因斷面上覆蓋了整整一層寒冰!
“啊……”他的眼珠顫抖着,向身體的右側望去——空蕩蕩的,什麼都不剩。
趙水冬爆發出一陣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鋪天蓋地的痛感從斷臂處傳來,趙水冬痛得在地上掙紮翻滾,如同瀕死的蟲豸。
江晏和喻景甯看着這一幕,不敢置信。
商悅棠并未拔劍。
他手上隻有一枝桃花,而那花朵還随着微風輕輕搖曳,但那纖細的枝幹上,卻覆了一層冰霜!
商悅棠說:“你不是要‘協商’嗎?這就是我給你的答複。”
他轉身,看向天下山蒼莽的群峰,古木成蔭,獸鳥栖息,除了山腳的木屋,真是一點人煙都看不出來。
商悅棠問:“那個白龍陵,搶過我們天下宮的東西嗎?”
喻景甯還沉浸在那一劍中,并未聽到商悅棠的疑問。
江晏拍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面帶困惑:“啊?”
無法,江晏代他回答:“白龍陵還搶了我們兩箱靈石和赤雲城的三間商鋪。”
“赤雲城?”
江晏解釋:“就是天下鎮。在深淵劫變後,和周圍的村落、城鎮合并,成了赤雲城。”
商悅棠點頭,手中凝霜桃花指向趙水冬,吓得對方屁滾尿流。
“暫且留你一命,回去告訴你們掌門,若将财物盡數奉還,賠上歉禮,此事還有商讨的餘地。你們若是不願——”
他笑了笑:“世間便再也沒有白龍陵。”
☆、拜師禮(修)
推開塵封的木門,幾縷陽光從屋頂縫隙撒入屋内,将飛舞的塵粒也灑滿了光輝。
商悅棠用食指抹了下桌面,柔軟的指腹上沾滿了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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