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着頭看一眼秦深,沒有什麼特别的觸動,就隻知道他心境平和,有一點點上揚,對這件事情不是如何上心,反而感覺有點乏味。
确實,長甯想,他們互訴心意的下一刻就發生這些事情,的确不怎麼能讓人提的起精神來,而她又一門心思地想這件事情,也不好。
于是她抓着秦深的手沒松,往前走了兩步和他并肩,于是他倆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了,兩人交握的手垂了下來,秦深的手背輕輕地蹭着長甯的裙子,長甯的手也貼着秦深的衣襟。
秦深側身看她,眼裡含了笑意,又是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
“哎呀你别這樣看我,”長甯也笑了,她跳起來捂着秦深的眼睛,“你笑得我都不好意思說謊哄你了。”
秦深站着沒動,任由長甯的手落在他眼前,隻給他留下漆黑一片,秦深聲音裡帶着笑意,哄她道,“别怕,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當真的。”
“好了,”秦深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這動作莫名地帶着一份稚氣,像是兩個幼童拉鈎上吊的一百年約定,他說,“你現在可以來哄我了。”
長甯抿了抿嘴,秦深明明沒有看她了,她卻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踮着腳湊在秦深耳邊說,“要是今天沒有這些煩心事,我就可以讓你教我編竹蜻蜓了。”
“我很笨,一點學不會,弄的亂七八糟的,折騰了半天連一個翅膀都編不出來,你作為我的老師,就要來教我啊。”
“你給我演示一遍我還學不會的話,就要手把手教我了,耐心地跟我說這一步要怎麼做,下一步要如何,牽着我的手把竹葉和竹片一點點地纏繞交織,看着它們是怎麼變成一體的。”
“要是我還是學不會的話……”
長甯的氣息潮濕溫熱,聲音又軟又輕,嫣紅的嘴唇張合吐出一句一句撩人心神的話語,素白
的貝齒隐隐顯露,她彎着眼睛,是幅調皮又溫柔的神情。
“要是這樣你還學不會的話,”秦深慢悠悠地開口,也是笑道,“那你一定不是個好學生。”
“況且這樣是你哄我還是我哄你,”他輕聲說,“你要是一直學不會就該惱了,也不說話,隻跟自己較勁,為難自己。”
他拉下長甯遮在他眼前的手,看着她,眼神溫柔,“你的這雙手不該用來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可是這雙手喜歡你啊,”長甯雙手攏着秦深的手,垂着眼,聲音輕輕的,“我也想為你做些什麼的。”
“你學竹蜻蜓學了那麼久,我也想順着你走過的路走一遍,把你經曆過的一切都體驗一次。”
長甯擡眼看他,聲音虔誠,“你我除去凡世的名利枷鎖,也不過是□□凡胎的普通人,會失落,會傷心,也會痛。”
“我是個俗人,付出真心就想換回真心,拿什麼待别人,就要别人同等待我,一分不必多,但一分也不可少。”
“我待旁人如此,待你卻不是。我之前讓你失落,讓你傷心,也讓你痛了,現在我想把這些都補回來,以十倍,百倍,千倍地補回來。”
“你傷心一分我便痛十分,你難過十分我便痛百分。”
“我們心有靈犀也感同身受,”長甯道,“此後尚有百年,時日還長,你該早日習慣才是。”
“早日習慣?”秦深笑道,“我倒不知我何時如此謹小慎微,又是何時失落傷心痛過?”他眉眼深深地看着長甯,溫聲道,“至少也該是甘之如饴才是。”
此事有何争辯的,前塵事對秦深來說是虛妄,對長甯來說确實真實,他這樣說,長甯就笑道,“那以後就該是如墜桃園,深深夢不醒了。”
“如此甚好。”秦深附和道。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地一起笑起來。
往事如夢不可追,最是難得眼前人。偷得浮生半日歡,且就今朝美酒,以慰平生吧。
~~
秦潇跟着去了刑部,老金叫嚣着他背後有人什麼都不怕,刑部卻按照規程,不留情面地把一衆人等關押,并無絲毫徇私罔顧。
長甯把老金留在将軍府,家将們連恐帶吓,老金早就把一切都秃噜幹淨了,他們買來的糧食在碼頭有人接應,一應文書俱全,已經順着河運走出好遠,秦深派人沿路調查,已經确認這些糧食中途沒有停歇遺失,全部運到西南兩郡高價售出。
看起來全程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那日秦潇撞破他們調戲“小姑娘”,那人要殺他們也确實是真。
直到關押的人刑滿釋放,此事還是沒有什麼有用的進展,秦潇一直跟着的人也老老實實的,沒有接觸任何可疑的人,連仙樂坊最近都安分了,京中朝官鮮有露面,富商們倒還是如火如荼地一擲千金,不過昨日還将吹骨笛的姑娘捧上天了,今日就另尋了琴藝絕佳的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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