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終于發現他們說的不是同一個喜歡。生氣地翻他一個白眼。在長工們一片嗟歎之中,柳壬官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你就留下來。”
柳将生捶着腿的手聞言停了下來。他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眼裡閃灼着希望,回頭去看那側身躲過白虎一撲躲不過一場苦戰的少年。“什麼?留下來?可我這腿……”
“腿不行不能耕田,手還是好的。正好,你現在不是能化人形了嗎?一雙手能做的活兒可比腳多太多了。你這個死老虎!力氣怎麼這麼大?”
白虎本是跟他玩玩。沒想到被他一腳踹到肚子。白虎也生氣啊,就有點糾纏不休了。
這邊戰況正酣,那邊心頭被澆滅的篝火被柳壬官一句話說得死灰複燃,當下在心頭燒起一場熊熊大火。燒得柳将生面紅耳赤。光是想着日後如何你寫字來我端茶你起床來我道安,柳将生已經快要等不到明天了。
情況急轉直下。柳員外趁機上前拉住柳将生的手勸。“将生,你留下來吧。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也行。有我在,壬官不敢難為你的。”
“好啊。謝謝老爺,謝謝少爺。”
之前在生命和柳壬官之間他選擇了前者,現在少了這個條件,他巴不得留下。長工歡呼皆大歡喜。柳夫人甚至為他選好了住的地方。西院新建的小屋。柳将生不悅道:“西院離少爺住的東院太遠了。”
“你還真考慮了啊?”梅子青從柳夫人手上搶過柳将生,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将生!你是不是傻?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改變的就是人心。當初他待你有多好,現在他待你又如何,這些我們全都看在眼裡。他現在這樣就是權宜之計。就你傻乎乎地信他。将生你聽我說。猴兒我贖不了。可我救得了你。你在這個家裡早晚要被他殘害至死!他好再找一個血緣親。”
他在這邊碎碎念,柳員外可不依。拉起梅子青的手跟他保證:“梅先生你且聽我講一句。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們家将生。以前,将生是耕牛。耕牛有耕牛該做的事情,應得的命運。但是呢,現在不一樣。既然将生已經開竅。那是斷斷不能還拿他當一般耕牛看待的。這事兒交給我,你看可以不?我親自照看将生。我保證,對将生會好像對死去的大黃一樣,絕對不會讓壬官兒靠近他半點。再者說,這本是我柳家家事,壬官兒這孩子。”
說着一拐杖過去自己兒子膝彎。把剛脫離虎口的壬官兒打跪下了。柳夫人伸手虛虛攔着卻沒上去扶。柳員外動了這一下,有點氣急,喘了好幾口氣。“孽子!還不給梅先生道歉?要不是梅先生,你就要錯殺将生了!”這是要留下柳将生的命。
柳将生本人要留下,梅子青再說什麼也沒用了。衆人散開。柳夫人領着柳将生、梅子青和踏雪一起到前院正廳商量把柳将生安置在哪裡。柳壬官要跟着,柳夫人沒讓。
路上梅子青想起了什麼,伸手到白虎犬齒下刺破手指在柳将生後背畫了個平安符,才教他把衣服好好穿上。“這平安符與我血脈相通。你若是受傷流血,我馬上就會知道。柳夫人,我也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這院子那麼大,你一雙眼睛未必看得過來。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
遞上一根燒雞的羽毛,梅子青叮囑他:“将生,壬官兒要是待你有一點兒不好,你馬上告訴我。跟這一次一樣。”
踏雪這時候才明白,原來梅子青得以趕在今晚發現這事兒是當事人柳将生通知的他。
柳夫人的臉黑了黑。倒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柳将生謝過梅子青,亦步亦趨跟在柳夫人身後。梅子青也急匆匆跟上。踏雪拉住他走慢一點。提醒他:“你這一通平安符,不是明擺着不信他們嗎?你放心。柳家人拉不下這面子。柳家既然在大家面前這麼說,也不會背地裡搞什麼小動作。”
踏雪建議告辭回家。反正接下來就是柳家自己的事情了。梅子青上前與柳夫人告辭,又叮囑了柳将生幾句讓他沒什麼事情不要去東院了。解開身上麻衣外套給踏雪披上,牽着踏雪的手領着白虎轉身告辭。剛走出柳家大門就從懷裡掏出追蹤符。
踏雪:“你幹什麼?”
東西正反符
“我畫平安符的時候順手畫了個追蹤符。我要跟上去看看。”
說着,不管踏雪說什麼,把人橫抱上虎背,一張符貼在白虎頭上,指引着白虎在柳家院内左右穿梭。那些收拾的仆人對他們視若不見。踏雪奇怪了。梅子青解釋道:“我給白虎貼了隐身符。”
踏雪:“你也是挺厲害的啊。蓋房子、做飯、驅魔辟邪、栽花種草,除了算術你什麼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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