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翊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這個結果并不出乎意料,畢竟他們本就是沖着那個厲鬼來的。
真正出乎意料的昨天晚上半路殺出的靈體,一開始被他們誤認為是周婷的女孩兒。
他從雙杠上跳下來,仔細思索了一下,努力往正常的方向推測道:“那我們昨晚見到的女孩兒有沒有可能是戴了假發?聽蔣棠棠說她的頭發是被班上的女同學強行剪掉的,女孩子天生愛美,所以出事那天也許戴了假發——畢竟靈體的模樣與死亡時的狀态相同......”
“不會。”唐甯搖了搖頭,她站直了身體,擡手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我淨身高在一米六三,昨天晚上穿的鞋子含三厘米左右的内增高,但昨晚我們看到的那個靈體要比我還高一點兒。”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繃得很嚴肅,轉過頭看着晏向辰,确定了一遍,“對吧老大?”
晏向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兒道:“出個任務還穿什麼内增高,崴了腳别找我報工傷啊。”
唐甯:“……”
“那現在的情況就有點驚悚了。”程翊被涼飕飕的夜風吹了個戰栗,他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多了個靈體可還行?學校裡也沒什麼風聲,要是死了人也不能一點也打聽不出來吧。”
“這行幹久了,你就會發現驚悚的事兒多了。”晏向辰把煙頭撚滅,丢進垃圾箱裡,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害怕的話趁現在轉正沒批下來以前趕緊溜啊。”
程翊拍掉他的手,面不改色地說:“我就喜歡這種刺激的别樣人生。”
趙成宇佩服地沖他豎了個大拇指:“對,既然要尋求刺激,咱就得貫徹到底。”
晏向辰嫌棄地朝這一唱一和的倆人擺了擺手:“滾滾滾,幹活了。苗钰呢?唐甯給她打個電話,都幾點了還不過來?還有沒有點職業素養了!”
–
時轍推門進來時陳願正在清點收銀機裡的錢,聽到聲音擡頭看了一眼:“嗯?怎麼回來了?”
“換了錢。”時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放在吧台的桌面上。
他從陳願身側繞進休息室裡,拎出自己的書包。
陳願一邊繼續核對賬目,一邊跟他說:“小轍你等我一會兒,咱倆一塊兒回。”
時轍點了點頭,拉開靠在落地窗邊的空椅子,動作輕得幾乎讓人聽不到一點桌椅碰撞的聲音,他坐下來,從書包裡掏出一本數學練習冊,抽出一支自動鉛筆低頭算題。
收音機合上時發出細微的“咔嗒”一聲。
筆尖在紙上遊走時發出的沙沙聲也随之停了下來。
陳願從保鮮櫃裡取出兩塊賣剩下的芝士蛋糕打包起來,把其中一盒遞給時轍,沒等他說話,語氣随意道:“上回我給王姨帶了一塊,她好像挺愛吃這個的。”
時轍正要拒絕的動作頓了一下,指尖往掌心裡收了收,伸手接過,說:“從我工資裡扣。”
“扣什麼啊扣,賣剩的,反正不吃也是浪費。”陳願從收銀台下拎起自己的包,推着他往外走,“走了,鎖門了。”
九月初的天氣正踩着秋老虎的尾巴。
晝夜溫差大,白天熱,晚上涼。
一出門陳願就搓了搓被風吹得直起雞皮疙瘩的胳膊,一雙粗跟小皮鞋活活被她踩出了踢踏舞的架勢來。鞋跟與地闆碰撞的清響讓時轍鎖門的動作有一瞬僵硬,但他很快收回了思緒,垂着眼将門鎖好。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遞給陳願。
“沒事不用……”陳願正說着,時轍已經把外套強行塞進她手裡,一聲不吭地從店門口的幾節台階上下來。
陳願看着他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把外套披在身上,跟了上去。
昏黃的路燈将人影拉長。
“小轍現在都長這麼高了,前幾年感覺才到我這裡。”陳願擡手往自己鼻子的高度比了比,輕聲笑着,“這才一轉眼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她擡手攏了攏自己被風吹亂的長發,将柔順的頭發撩在腦後。不緊不慢地步子在狹窄的胡同裡拖出均勻輕緩的腳步聲,鞋子碰撞水泥地發出的“哒、哒”聲在靜谧的夜裡格外清脆也格外突兀。
時轍的目光始終追随着腳邊地面上長發齊肩的影子上,耳邊的腳步聲将他的心神攪和得一團亂,捏在蛋糕盒的手無意識地收緊。
“談戀愛了嗎?”陳願扭頭看着他的側臉,眼裡含着笑意,“學校裡肯定有不少小女孩兒喜歡你吧?”
時轍腳下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
陳願也跟着停了下來,用提着的手包輕輕碰了碰身邊站在原地微微怔神的時轍:“嗯?怎麼了?”
時轍擡起頭,一向平靜的臉上意外的露出幾分慌張的神色,他把手裡拎着的蛋糕盒塞進陳願手中,丢下一句“還有點事”就匆匆忙忙地朝來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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