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綏一拍驚堂木,着人帶上來一人。
“裡正徐良,你便是第一個發現韓家小姐屍體的人,是嗎?”顔綏問道。
“顔捕頭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再問?”那裡正年約四十多,圓頭圓頭,眼睛如杏仁般大小,透着精明。
“我問,你答。”顔綏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露出滲人的煞氣,“我可不想花時間來教你堂上的規矩。”
徐良平時是個能言善辯的人,被他一吓,老實了許多,“是……是小的發現的。”
“你發現韓小姐屍首後,可曾在她身上發現什麼?”顔綏又問。
“見到屍體後,小的立馬就找人過來了。”徐良眼神飄忽,“小的不知道大人說的是什麼?”
“比如說什麼金銀首飾。”
“未曾見到。”徐良連連擺手,“小的什麼都沒有見到。小的可是良民,若真得見到此等東西,肯定會禀告給各位官爺。”
“那這個東西你是從何得來?”顔綏将桌上的一個金色步搖往下一扔,正好落在徐良面前。
徐良面色微變,但仍裝作淡定的樣子,“這東西小的并不認識。”
“那不是小女的步搖?”韓太傅眼睛雖腫,但眼色還不錯,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錯。”顔綏目光在徐良身上流轉,“這步搖正是韓小姐所有,但卻出現在阮娘子的身上。徐良民,你來解釋一下這是為何?”
“小的怎會知道這種事情……”徐良不喜歡男人的目光,特别是顔綏這種意味不明的目光,像是刺骨的小針一般,讓他渾身難受,“那阮家的娘們的事,小的如何會得知,大人莫不是問錯人了?”
“帶阮娘子上來。”顔綏知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也不與其多廢話,直接讓人帶上證人。
徐良聽到“阮娘子”三個字時,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末了見着一個倩影從堂下走來,心跳如鼓,忙不叠地低下了頭。
“阮娘子,你說說,那步搖是從哪裡得來的?”顔綏語氣輕松,面容親切。
但在阮仙兒看來,卻像是魔鬼一般可怖。
“棗王家的老闆可說了,此步搖全京城隻有一支,那支賣給了韓家小姐,你這隻又是從何而來?難不成是你殺了韓小姐,奪了步搖?就像為了一塊好看的布能大打出手一般,女子自然能夠為了首飾而殺人滅口,所以還是承認你殺了韓小姐,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如何?你應該不願看到自己滿是傷痕或人頭分離的醜相吧?”
顔綏在升堂前所說的話,她還一字一句記得清楚,也清楚地明白,如果不說出實情,這人絕對不會憐香惜玉,對她手軟。
“這步搖是徐裡正送給奴家的。”
“你胡說。”徐良反駁得迅速,“我是個本分的老實人,哪買得起這種東西,你莫要冤枉人。”
“所以才會一時鬼迷心竅,偷了韓小姐身上的首飾。”顔綏貼心地幫他做了個補充,“若不是偷,那便是有心謀害,見韓小姐一人走在野外,眼紅她身上的首飾,将之謀害。”
“你這個混蛋!”一旁的韓太傅坐不住,朝着徐良沖去,還好聞新雨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好生安慰一番,這才将其穩住。
“不,小的沒有,沒有謀害韓小姐。”想比如殺人的罪行,腦袋還算清白的徐良自然知道,偷取銀兩簡直不值一提,“小的隻是在發現屍首之後,一時起了貪心,将首飾藏了起來。”
“可是這個包袱?”顔綏一揮手,左右人拿上一個繡着木槿花的錦綢包袱,裡面裝着的是各種首飾和銀兩。
“沒錯,就是這個!”徐良表情一驚,“它怎麼會在這裡?”
“那它應該在哪?”
“小的不知……之前小的将它藏于家中,但是後來卻不見了蹤影。”徐良自己都覺得這番話說起來太假,但這卻又是事實,怕顔綏不相信,又重複道,“小的說的可都是真的,這東西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小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那你可曾将此事告與他人,或是讓他人看見?”顔綏問。
“小人做得極隐秘,也未曾告知他人。”徐良趴在地上叩頭,“還請大人明鑒,小的隻是一時起了貪念,但絕無害人之心。”
“你因一時貪念而害得他人蒙冤,還敢說冤枉?”顔綏料從他身上再也得不到更多消息,果斷地丢下一塊牌子,“拖出去打四十大闆。”
徐良腦中一黑,還想叫冤求饒,但已經被人拖了下去。
待到徐、阮兩人離堂之後,顔綏又命人将林生帶上,當場宣布他乃受人栽贓,即刻釋放。他寥寥幾句,将一位險些被判以死刑的嫌疑犯當場釋放,操作出乎意料,韓太傅在一旁都未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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