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陳葉光提起鋪錦不在家,觸動了心弦,窩在那痛哭流涕。想從翠蘭那裡得到答案,可是翠蘭覺得和一個酒鬼說什麼,都沒意義。
等陳葉光再次想起時,沒起來,就一直把着炕沿卡跟頭,看看翠蘭那難受的樣子,然後又結巴着說:“我好去接接她,那去找的事,也不用你操心,幹嘛老對我發脾氣啊?”
“她說她做噩夢,去她師傅那看看,完了就沒回來,其它的我哪知道,你實在想說話,去找牛彈琴去吧?”翠蘭想隐瞞着,又忍不住地說。
“吹吧!哈哈哈,連牛都不趁,還是找你彈琴吧?哈,你沒牛值銀子?”陳葉光破涕為笑地又在那窩着說。
“有你,一會哭,一會笑。哪根筋搭錯了,還用趁牛,你自帶吹?”翠蘭哭不得笑不得,說着說着流着眼淚抽噎起來。
“我這德性不好,你能咋滴,不也嫁了,閨女兒子也都有了,你還能咋滴,願意上哪告,就上哪告去,不怕你那事?”陳葉光又突然生氣,要上炕,隻是趴着幹扔腿,腿也沒上去。
陳葉光急得,糊裡糊塗的又想起鋪錦,于是喊:“鋪錦啊?鋪錦,你聽沒聽見你爹回來了,幫我把腿扔上炕,爹腿不好使了?”
“你這耍的是哪一出啊?跟誰喝的,上誰家耍去?”翠蘭氣得吐沫星子,噴二裡地地說。
“誰家,誰家娘們,都不會像你這個潑婦似的,沒有女人味。若是别人家的女人,早把男人扶上炕,熬點姜湯水了,然後美美的進入夢鄉?”陳葉光說着,溜着口水,閉着眼睛,直磕頭。
“你上輩子積那德了嗎?就我這樣,給你都後悔。别說别人家的女人了,你也就想想。要真是别人家女人,早就把你推門外凍死算了?”翠蘭訴苦地叨咕着。
陳葉光不知是困,還是暈,磕了幾下頭,又愣不丁醒了。一副若無其事安慰的表情。
“那若是在徐章她師傅那裡,你就不用惦記了。她從小到大那條命,哪一次不是她師傅親自救的。你說這,我們就不要擔心了?”
“哎呀!别磨叽了!不想聽你們陳家事,少說兩句吧,關鍵是我煩着呢?”
翠蘭心中有事,還不敢和盤托出,又怕觸及傷心事,面對一半清醒,一半沉醉的陳葉光,隻好裝作糊塗的回答。
“哼,那你是誰家人啊?”陳葉光又故意笑嘻嘻的問。
“你喝酒燒的,胡言漢語,你愛誰家誰家的,反正就不認識你姓陳的好吧,而且還不是你陳家的?”翠蘭語氣生硬,無法控制,随便說幾句。
“我從認識你,你就嘴硬,唉!到死也改不了你這刀子嘴,豆腐心。行啊!不說就不說,你還是睡覺吧!我也省心?”陳葉光說完躺在地上,看着敞門外的月光,漸漸的要入睡。
翠蘭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拉着陳葉光上炕。
“要死你死在外面,别死在我眼前,到時候你們陳家老少輩,該找我算賬了?”
陳葉光被撈得一個又一個趔趄,嘟囔着潑婦,母老虎。
而鋪錦從師傅的住所,紫竹齋出來後,就開始一路送走夕陽,一個人又連夜趕路。
隻是因為心裡一直惦記汪瑞,所以眼前什麼懸崖陡峭,什麼山谷幽暗,什麼野獸猛禽……她早把對這些“害怕”的兩字抛到九霄雲外去了,心中那一塊地方,隻剩下一個汪瑞,就占得滿滿當當。
直到馬兒跑累了,向她嘶鳴,有失前蹄。她才趕在一個暖陽下的正午,開始休息。
馬兒在她的身邊吃草,秃噜着,鋪錦就在馬兒附近,躺在暖陽下,漸漸的睡着了。
日頭在時間裡移動,一陣涼風吹過,白馬兒的一陣猛的秃噜聲,驚動了鋪錦的夢。
她在翕合的眼眸中醒來,看看鳥語花香,便輕盈的笑了,把眼裡和心裡的人,寄托在每一個微妙的自然細胞中,輕輕飄蕩着心底影片,放映着每一處美好的富足動感中。
那是她想起汪瑞,世間一切便美好萬千。
鋪錦起身,走近了白馬,摸了摸白馬的腦門,微笑着說:“傻瓜,是不是提醒我們該走了?”
白馬兒好像聽懂她的了語言,眯着眼睛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時,鋪錦騎上白馬,迎着夕陽,月光,又繼續趕路。
汪瑞這面,自從被師傅在京城地牢裡救出來,讓朵兒帶回汪府,一直昏迷,而且發着高燒。
一晃過了幾天,汪瑞從陰間闵公那裡,帶回了真正的魂魄,隻是靈魂被完全融入身體時,他的痛又開始産生了。
嘴唇幹裂的他,偶爾在夢裡不停的喊:“青雲,我是天慶。母後……”之類的話。
朵兒看着他痛苦,但每天看到有些好轉的樣子,即便難過,還依然堅持給他上藥,相信愛可以戰勝一切。
朵兒時常看他做夢時,每天掙脫的滿頭大汗,邊給他擦額頭上的汗時,邊握緊他的手,安慰着他,等他戰勝惡魔,然後徹底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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