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教你騎術,等你會騎了,我再教你騎射。”陳蒨道。
“諾。”子高開心地點頭,跟着陳蒨一路走至馬廄。
陳蒨命馬夫牽來一匹不高不矮的馬,這馬渾身青灰色,點綴着白梅花似的斑點,唯獨頭部卻是渾然雪白,沒有一絲雜色。
“這馬,叫玉面青花骢,和‘黑風’一樣,也是我心愛的駿馬,今年剛兩歲,你騎正合适,這馬脾氣溫和,速度快、耐力強。”陳蒨從馬夫手中接過鞍鞯和辔頭,從安裝馬具開始,一步一步仔細地教少年。
“馬是有靈性的牲畜,尤其是戰馬,打仗時與你共同進退、生死與共,你一定要把它視作至密的夥伴,子高你過來,跟你的夥伴打個招呼,摸摸它的鼻子,親親它的臉。”陳蒨把子高推到馬的面前。
韓子高伸出手撫摸那馬的鼻子,把臉慢慢靠在它的臉上,青花骢打了個響鼻,輕輕嘶鳴着,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少年的臉,子高猝不及防,弄得滿臉都是口水。
“哈哈,看來它喜歡新主人呢!”陳蒨在旁笑道:“馬的嗅覺比視覺敏感,如果你身上的味道不對它的喜好,它可是不會認你為主的,看來你和它臭味相投啊!哈哈哈……”
陳蒨扶少年上馬,牽着缰繩,領着子高在馬場裡繞圈走,漸漸加快馬走的速度,慢慢變成一溜小跑,突然,陳蒨一鞭子抽在青花骢的屁股上,青花骢嘶鳴一聲向前急馳,少年趕緊貓腰伏在馬背上,雙手扣緊缰繩,跑出十幾步開外,少年一個重心不穩,掉下馬背,聽見那人在後面哈哈大笑。
少年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氣道:“太守,你又欺負我!”
陳蒨雙手叉腰笑道:“學騎馬哪有不摔的,哈哈哈……”
韓子高是又好氣又好笑。
“子高,第一次騎,能騎成這樣,不簡單啊!”陳蒨誇贊着。
“是太守教的好。”子高道。
“哈哈哈——”陳蒨笑起來。
韓子高騎着馬在馬場裡一圈又一圈地練習,興奮得不想停下,不知不覺就過了時間,馮淵等侍衛已經晨訓結束,等候在馬場邊。
“子高,跳一個!”陳蒨指着栅欄大聲道。
韓子高駕着青花骢,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竟然第一次就成功了。
“好!”駱牙、馮淵等人鼓掌叫起來,陳蒨贊許地點了一下頭,唯有隊副宋鴉兒臉上沒有表情。
……
“春秋時子路戎服見孔子,拔劍而舞之;越王勾踐從深山中請出越女教授士兵劍術,打敗了吳王夫差的軍隊……,在後漢以前,劍一直是戰争中重要的武器,雖然現在打仗多用刀,劍已成為一種佩飾,但劍自古就有‘百兵之君’的美稱,刀法不出劍法。子高,今日我教你擊劍之術,你仔細看着。”東閣前的空地上,陳蒨手執假劍,迎風而舞,身體翻轉騰挪,時而擊刺,時而劈砍,時而躍起,時而獨立。
韓子高不禁看得出神。
“看劍!”陳蒨突然揮劍刺向韓子高,等子高發現,陳蒨的劍已經頂在他的咽喉上,虧得假劍的劍尖是鈍的,又是木制,否則,咽喉隻怕已經被刺破。
“你在想什麼?如果我是敵人,這一劍已經要了你的命。”陳蒨怒目望着韓子高,然後收劍到背後,大聲道:“拿起你的劍!”
“諾。”韓子高趕緊舉起手中假劍,模仿着陳蒨剛才使劍的套路,向他刺去。
“擊劍,講究的是神形相應,動靜互制,長于變化,出奇制勝!”陳蒨一邊擋回韓子高揮出的劍,一邊高聲道:“過目不忘,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不要照搬套路,你若是這樣使劍,早被人識穿了下一步怎麼出劍,沒有人會像我這樣配合套路跟你對打。”
他話音未落,手中劍一晃,擊中了韓子高的右臂。
“啊!”韓子高疼得一丢手,假劍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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