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她問。
祁嘉亦嗯一聲,挂了電話。
項綏還是下去了。
祁嘉亦在車裡看到她過來,拎過那份粥推門下車朝她走過去,在她跟前兩步停下。
“給你。”他把粥遞過去,“不知道你出院了,所以給你買了粥。”
項綏微怔,盯着他遞過來的袋子,垂眸,兩秒後才接。
“一份粥而已,祁隊長不用特地送過來。”她輕輕扯起唇角,緩緩道。
“既然是買給你的,沒有留下給自己的道理。”祁嘉亦面上表情很淡,那雙狹長的黑眸也平靜無波。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家的,最後開着車,還是往項綏這邊過來了。
因為各種事有交集的人,私下關系不算多好,但對方因為自己受了傷導緻生活不便,他覺得他該承擔部分責任。
“手動會拉扯到肩膀的傷,在它恢複好一點之前,你還是當心一點的好。飯就先别做吧,這家店有外賣,口碑也不錯,中午可以點這家店一些清淡的粥,晚上你想吃什麼可以跟我說,我可以下班的時候順便帶給你。”
項綏大概能猜到他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照顧。隻是心裡突然就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甚至有一點莫可名狀的苦澀和自嘲。如今他這種負責的态度,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都是何其的諷刺。
諷刺到,讓人心生悲涼凄哀。
“祁隊長何苦要做到這種程度呢?我說過,我救你是無心的。”
“但結局都是因為我才受的傷。”祁嘉亦不急不緩說,“你在這裡也沒什麼親人朋友,所以在你的傷完好之前,如果我對你很照顧,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
項綏若有所思盯着他,一言不發。
“沒别的事了,你上樓吧,我回去了。”祁嘉亦說罷,朝項綏擺了擺手,率先轉身上車,逐漸駛出她的視線。
第18章
項綏搬回去,房子裡又恢複了往常的甯靜。祁嘉亦盯着玄關鞋架上的拖鞋,定定站了兩秒,才俯身換鞋。
項綏在的那幾天,他每天回到家光着腳的時候都暗暗提醒自己第二天一定要去附近超市一趟再買一雙拖鞋,但腦子裡堆積了太多工作内容,這種生活瑣事隻穿過大腦皮層到達過頭腦而已,轉眼就忘記了,因而一直沒買成。
光了幾天腳,重新踩上這雙鞋,便感覺過去那幾天都有點不真實起來。項綏也把她的東西收拾得很幹淨,仿佛從沒有來過這個家一樣,沒有一丁點兒她的氣息。
如同她這個人一般,走得幹淨利落。
祁嘉亦倚着門框站在卧室門口,半晌,徐徐吐了口濁氣。
她不但做事幹淨利落,在人情方面也挺寡淡。打擾他幾天,來時沒有一句稍表歉意的謝謝,走時也沒有跟他知會一聲。
-
說到做到,祁嘉亦連着幾天都給項綏定了那家粥店的外賣,晚上也給項綏送晚飯。從項綏這個方向回家隻是路繞一點而已,倒也無妨。
而如他所說的,項綏索性也心安理得地接受。安靜地把傷養好對她也好,等過幾天去醫院複查沒事了,她再去一個地方,也打算回德國了。艾瑞克他們最近還是時常會聯系她,說大家都很想念她,問她什麼時候回去。以免他們擔心,她也沒敢告訴他們她受傷的事,隻是反複告訴他們快了。
這期間,她去過一次那棟别墅樓,跟往常一樣,頂着晚上裹着秋意的夜風,一站就是很久很久。
回德國的話,應該會很長時間不會再回來了,也或許永遠不會回來了。那世上跟她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如今看着很好。那挺好,她挺知足的。
項綏窩在沙發裡盯着手機裡保存的九迎連鎖酒店創始人蔣楚振和他夫人的網圖發呆,直到手機突然震起來,她一個哆嗦,這才回過神。
祁嘉亦的例行電話,問她晚上要吃什麼。
以免傷口發炎,其實很多東西項綏不是很敢吃,而且祁嘉亦雖然每天都會周到地這麼問,但給她帶的也隻會是那家粥店的東西,隻是可以選擇不同口味對傷口沒有影響的粥而已。而她其實不是喜歡換着口味吃的人,所以這幾天她讓他帶的都是同一口味——她搬回來那晚他帶過來的荠菜瘦肉粥。
連着幾天,祁嘉亦似乎都沒摸出來點規律。
整理了情緒,項綏才啟唇,“老規矩吧。”
“行。”祁嘉亦說,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他正在文件櫃裡翻找資料,“今天應該能按時下班,不會像昨天那麼晚。”昨晚他臨時開會,也忘了跟項綏說一聲,七八點散會了才想起來這個事兒。
一整天也沒怎麼動,沒什麼體力消耗,其實項綏對那一頓晚飯并沒有那麼餓到非要吃的強烈念頭。所以她興緻缺缺敷衍道,“祁隊長看着辦吧,不來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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