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愈發陰沉,風都仿似有預兆般裹挾了濕意。
項綏乘電梯回到她住的那層樓,進了屋快步到窗邊往外看,天已經淅瀝瀝飄起了綿密的雨花。祁嘉亦的車已經不見了蹤影,公寓樓下,一個身着黑色帽衫的男人在徘徊流連,肩上背着個深色背包,時而仰頭往樓上看。
項綏眸色漸深。
上祁嘉亦的車時她便恍覺周圍似乎有道目光在監視着他們,一開始以為是錯覺,但是下車之時,那輛始終跟在他們身後不遠的車也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她沒當回事,以為是祁嘉亦工作上得罪過的人,但如今看來,那人是沖着她來的。
而且這身打扮,她下午出門時見過。她走的是大道,路上人車來往,回頭之時,這副穿着的人在路邊小店買東西。
靠着牆隐在窗台一側,雙眸緊鎖着樓下那個人,項綏腦子裡飛快搜索自己回來後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陸元他們回去之後,她便沒和什麼人接觸,所以真是得罪人的話,不可能是在他們回去之後。如果是回去之前,真要說得罪人的話,也不是沒有。那個舉報艾瑞克他們聚衆賭|博的婦人便是其一,不過他們住在一棟樓,真要搞點事情沒必要在外面跟蹤在樓下徘徊,基本可以排除。在機場時候祁嘉亦追的那個人,讓祁嘉亦自己追,估計那人有能逃脫掉的勝算,因為齊至說當時似乎他想尋求别人幫忙,但是那人還沒露面,齊至他們就把他逮住了。歸根到底,是她讓齊至他們抓住的他。
再之後,就是靳自南酒吧殺人的事情。祁嘉亦幾次三番找他要當晚的視頻,如果真兇知道了,恐怕她是不是已經把視頻交給警方,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所以樓下的,到底是誰的人?
陸元他們在的時候她沒發現過有人監視着她,或者說,知道他們人多,所以沒有那麼明目張膽。那麼現在知道隻有她自己,怕是不會有什麼顧忌了吧,因此開始抛頭露面。雨聲夾雜着轟雷悶響,今晚确實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好時機。
眼見他跟着這棟公寓樓的住戶往樓裡走,項綏不作猶疑轉身便迅速收拾了一個小包往外走。
出門便見到電梯樓層正往上升,她繞到另一邊搭這時沒人用的電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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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亦跟他爸媽約定一起吃飯的時間原本定在今晚,哪知他們跟别的專家臨時有會議,這延期了好幾次的晚飯隻能再次擱置。
從項綏公寓那邊回來雨勢便越來越大,他沒帶傘,中途下車吃飯麻煩,直接開車回了家。平日工作忙,自己下廚的時間不多,冰箱裡也沒就沒準備什麼食材,東拼西湊也隻湊出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加一根腸。他也不挑,邊看手機浏覽着一些時事新聞,邊吃得津津有味。
夾起腸剛咬了一口,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獨居,平常鮮少有客人上門,上一次聽到敲門聲還是兩個月前這片住宅區的物業管理員帶人上門來給他解決電路故障問題。以緻乍一聽到敲門聲,反應了一下才辨别出來确實是敲他家的門。
“誰啊?”他放下筷子過去開門。
項綏沒應聲,靜靜等到祁嘉亦從裡面把門拉開。
“怎麼是你?”祁嘉亦盯着她,有些不解地蹙起眉頭,對她的突然來往是真的出乎意料。外頭還在下着雨,她應該是沒帶雨具,頭發和衣服都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迹。
“祁隊長好像很驚訝。”項綏抿唇一笑,側身從他身邊進門,徑直往客廳走去。她透過被雨打濕的窗玻璃往樓下看去,那個穿黑帽衫的男人果然跟來了。她出門時故意在門上挂了一把鎖,那人眼看着她上樓沒多久又出了門,必然會警覺地追上來。她跟蹤過祁嘉亦,所以輕車熟路直接找上門,那個男人比她晚一點到,隻知道她進了這棟住宅樓,卻難以知道她究竟來了哪一戶人家裡。
她這才返身回玄關處拖鞋。
祁嘉亦看着玄關至客廳被她的鞋淌濕的地闆,抿了抿唇,反手把門掩上。
“項小姐,你來我家做什麼?”之前那幾次他被人跟蹤,雖說項綏否認了,但他并不相信,如今看她熟門熟路上來,反倒是證實了當時跟蹤他的确實是她。
“我租的房子停水了,所以可能需要來祁隊長家借住一下。”
祁嘉亦看着她把她那雙還沾着水的鞋擺到鞋櫃裡,雙手環抱,面色不動,“我記得我們不熟。”
“是不算熟。”項綏接腔。不過她來也不是因為覺得兩人熟才來的,隻是她不能就那麼把自己獨自一人置于危險之中,真的對人身安全構成威脅的話,她也樂見祁嘉亦被牽扯其中。如果那人傷不了祁嘉亦給她解氣,折中着他們合力把那人揪出來消除對她的威脅,也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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