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是她的小字,隻有父親先帝以及一些與他們交好的長輩會如此叫。即便經曆了這麼多次,她内心還是不由抽痛了一下。冷冷道:“大膽牧征,率軍逼宮造反,來人,拿下!”
實際上第一時間禁衛軍已經沖了出來,薛将軍也帶人攔下了本來要沖入殿内的瑞王侍從。而瑞王第一時間挾持牧宸的計劃落空,也未曾想荀言早有預料,甚至連坐席排布都有玄機,讓他失了先機。
牧宸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被沖過來的荀言推倒在地上,而當看到她血流不止時奮不顧身就要撲過來。
“别動!”荀言低呵,“今天,臣要教陛下一課。陛下可要好好學着。”
“哈哈哈哈哈!那要看你們有沒有命活了!”瑞王大笑,然後抽出劍重新刺過去。荀言雖然沒有武功傍身,但也立刻護着牧宸後退,而禦前侍衛馬上就前來護駕了。
“三叔……為什麼?”牧宸怔怔地看着面目猙獰的牧征,口中喃喃。
瑞王卻隻是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很快荀言和牧宸就到了安全的後方,而瑞王帶着的十萬大軍企圖逼宮卻被内中叛亂,損傷大半,根本沒能進來宮中,宮中所剩的幾千兵力負隅頑抗也沒能敵過三萬禁軍。當遲遲等不來援軍時,牧征終于知道他被那黃毛小子算計了。
昭和殿,是先帝牧昭的寝宮,而他們就被包圍在此。
“果真,阿容說的沒錯,荀家世代忠良,荀家幼子非池中之物。我還是小看了你,這一場分明是你為本王設下的鴻門宴!”瑞王戰了半日,精神仍然矍铄,但是慘敗的兵力已挽不回頹勢。
“非也。是不是鴻門宴,需看瑞王是否有反心。這不過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荀言微笑着,卻渾身透着冰冷刺骨的氣息。
“呵,若是沒有你我那廢物侄兒哪裡有今日!”瑞王啐了一口,提着刀已經準備赴死。然而他那侄兒牧宸卻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他雙拳垂在身側,在寬大的龍袍中一點點握緊。“三叔,侄兒最後隻有幾句想問,這一課既然要上,能否上完?”
牧征停下,輕蔑地哼了一聲,“不必叫我三叔!本就不該是你坐上這個皇位,我也從未當你是我的勞什子侄兒!你不過是個憑父而貴的無知小兒罷了!”
“那,那為何,四年前,你不反?為何當年南逃你不反?為何……幼時你還要對我那麼溫柔?”他雙眼通紅,不知是氣,還是怨。
“不過,時機未到。”
這是他的最後一句話,之後這些嗷嗷叫喊的幾千死士便再也發不出聲響。
牧宸呆愣在血泊中,荀言走過去将傘撐在他頭上,“下雨了,陛下,回宮吧。”
恍然未覺這雨什麼時候已經由淅瀝到瓢潑,淋了他透心涼,但他感覺不到身體上熱量的散失,大抵因為心更冷。
他是那樣魂不守舍地回去的,回去發了三日高燒,荀言一邊照料着他一邊處理着瑞王造反之後的事情,朝中不少瑞王黨都被一網打盡,氣象陡然變了。
牧宸恢複神思時,問阿福:“今日是,何時了?”
“八月初四了陛下。”
他忽然大哭了一場,誰也不見,一個人悶在屋子裡呆了半天。待到初五荀言來看時他已經從内到外把自己收拾好了。
“陛下。”荀言本想尋些寬慰的話,卻是欲言又止。
“朕學到了,朕明白了,你不必再說了。”牧宸眸色沉沉的,與之前的他完全不同,十五歲生辰,宛如一個節點,他一夜之間成長。
第4章承·料峭
冬雪初融,這個春天來得略早了些。
阿福聽說今日融雪,出來急了些,穿得少了,如今在青石闆上急急地跺腳取暖。過了會兒,還是沒聽見屋内聲響,便又扣了扣,“陛下?”
清晨的皇宮靜悄悄的,隻有些許打掃庭院的宮女在活動。阿福長長歎了口氣,想着屋裡這位怕是又趴在桌上睡着了。這段時間他們陛下總是一頭悶在禦書房裡,看過往的奏折,看史官記錄的大魏的曆史,誰勸也不聽,已有五日沒回寝殿。
阿福其實也不算宮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自小和牧宸一塊長大,官職不高,卻是對當今聖上最熟悉的、非要說的話,他這麼個小太監,也能算的皇上眼前的紅人,但是和那些個作營生的宮人不同,阿福對于皇上的生活起居、情緒變化甚是關心。要說也不是什麼伴君如伴虎的警覺,隻是多年來的一種習慣。
因而,他也曉得,這時候得給皇上傳早膳了,雖然十有八九這位還沒醒。
“福公公,今日也來啊?”一旁路過的宮女穿着鵝黃色的宮裙,瞥了一眼見他有些焦急地等在屋外,便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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