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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這幾句話明顯有打算結束話題的意思了。

秦諾也随他，臉上笑意不減，但也不再開口。

記者們得了一通前面兩人好說話的便宜，這個時候膽子就大了一些，其中一人搶先開口問，“林憶大人一路走到現在很不容易，現在有什麼樣的感想嗎？”

林憶朝着聲源處看了一眼，一眼認出對方所在的電視台就是很早之前，在自己代替原主後不久上門采訪過自己的電視台，彼時無論是輿論風向還是其他都對原主很不友好，以至于采訪的主持人都對林憶用詞頗為不客氣。

面對一個喪失生育能力的omega的輕視也毫不掩飾，甚至面對林憶表示沒有生育能力也不影響他做成任何事時，對方還用秦諾反諷過自己。

說什麼來着，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之類的話吧。

林憶在這片刻之間回籠，不由露出一個笑容來，開口便道，“感想麼，大概癞蛤蟆吃到天鵝肉以後是什麼感想，我現在就是什麼樣的感想？”

這話雖然應該是一個肯定句，但餘音卻被林憶說的格外不确定，因此像個反問句。

那家電視台曾經做過的這篇報道算是影響力頗深的。不為其他，就因為當時黑名在外的林憶敢在節目上那樣大放厥詞。節目組為了收視率，拟了不少聳動甚至嘲諷的标題，很是吸了一波熱度。

隻不過自從林憶和秦諾的關系曝光以後，那期節目就成了硬生生的打臉現場，以至于曾經用來被當過标題的“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格外深入人心。

這個時候林憶再提起這個說法，誰都能聽出來林憶話裡頭的刻意調笑。同行是仇人，其他在場的記者自然是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不少人當場笑了出來。

就算随後都被安保智腦請走，大家都沒覺得哪兒不痛快。

在前往判決路上的宋姝也正好看到這一段，她眼睛滿是紅血絲，沒了半點淑女狀态。一旁負責押送的工作人員掃了他一眼都忍不住被她吓着。

同時心裡頭慶幸，宋姝和葉今這倆人這次将要面臨的判決是真的不那麼能輕巧帶過，一個估計下半輩子都得在牢裡過，另一個估計小半輩子也差不多賠在裡頭了。

飛行器在這個時候緩緩停了下來。

直播鏡頭裡的畫面還在繼續播放，宋姝的眼睛便不願意挪開。連工作人員這個時候上來拉她都差點沒拉動。

“快走。”

宋姝魔怔似的忽然對這屏幕裡的林憶嘶喊，“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吧！”

工作人員有些莫名地看着她，“你發什麼瘋？”說着用力一把将宋姝拉了個踉跄，強行帶了出去，“人家說不準連你是誰都忘了。”

這話說的沒有錯，這個時候的林憶的确不太會去想到宋姝這一号人。

記者一離開，秦諾幹脆開了私密保護，将直播鏡頭也隔絕了。林憶歪頭終于自在地靠在了秦諾的肩頭。

秦諾低頭親了親林憶的額頭，又見林憶正在低頭轉動自己手上的戒指，“在想什麼？”

“在想，我們都公布了，我是不是可以順理成章把我們的關系更進一步了。”

“沒有法律上的證明，我沒有安全感。”秦諾一個alpha，說出這樣的話倒是順口。

“那去取個證明，現在還沒下班吧？”林憶笑眯眯地說。

秦諾下意識地回答，“好啊，你說什麼？”

“我說去領個證啊。”林憶站起來，臉上徹底笑開了，“不想去嗎？”

秦諾飛快站起來，差點和林憶撞個滿懷，“當然想。”

林憶将後腦勺往秦諾背上一靠，層層又暖又熱的感覺一起湧上來。周圍安甯，他也好像第一次感覺這樣的肯定和安甯。

“走吧。”他執起秦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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