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身後忽然飄過來葉懷瑾的聲音,近得幾乎是貼着她的耳朵邊響起。不等許甯妤發怔,手中的枕頭就被身後的人奪了過去。葉懷瑾拉着她坐下,盯着她盈着淚的眼睛半是好笑半是嚴肅的道:“背着我哭有什麼用?要是我真走了,那你豈不是得氣死?”
許甯妤很懂得見好就收,見他并不是真打算把自己丢在這裡‘冷靜’,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确實是很沒道理。
她眨了眨眼,将眼眶裡先前蓄着的濕意給憋了回去。這個舉動有點滑稽,有些像老爺子院子裡養的那池子喜歡腫着腮幫子眨眼的魚。葉懷瑾是想笑的,但是顧念着小姑娘們大概都極愛顔面,這會兒倘若自己真的笑了,可能方才那般唇舌就白費了,于是努力忍着笑,一臉認真的與她對視。
然後就聽見從許甯妤的肚子裡傳來一陣十分不合時宜的聲響……
許甯妤茫然的瞪着一雙盈着霧蒙蒙水汽的的眼睛看着葉懷瑾,後者實在怕控制不住臉上表情,于是捂着臉偏過頭一陣猛咳。
片刻之後,餓了一天肚子的許甯妤終于把飯吃到了嘴裡。
她想着先前葉懷瑾叫淩風交給姬沖的東西,腦子裡閃過原來姬沖拉攏她的時候在春風得意樓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姬沖想要的是世子哥哥在宮裡查到的那些無關尚書府無關定國公府的東西……
但是這些事情,姬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世子哥哥也告誡過他讓他不要再去探尋真相,那麼他讓淩風交給姬沖的是什麼東西?
“跟國公府,尚書府,還有前皇後都無關的東西。”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葉懷瑾往她面前推了一杯熱水,淡淡道。
“那對逸王殿下來說,還會有用嗎?”
葉懷瑾正要回答,送信的淩風去而複返。方才他們兩個的對話淩風已經聽見了,因此也不打算避着許甯妤,直接對葉懷瑾道:“逸王知道李清回宮的消息之後看到信上的内容就急匆匆下山了。”
完了補充了一句:“花未跟趙太尉家二公子留在行宮遮掩,陽青在暗處跟着與他一道下的山。”
“這件事跟李公公還有什麼關系?”
葉懷瑾讓淩風退下,眸色深沉的盯着許甯妤:“白天的時候你問我逸王會怎麼做。”
許甯妤回視他,等着他往下說。
然後就聽葉懷瑾繼續道:“現在,他已經行動了。”
?!!
葉懷瑾示意她不要着急,輕聲道:“太後從入宮起至今,得罪的人太多,她把所有的人都當做踏腳石,卻從沒想過……踏腳石有一天也會想着要反抗一下的。”
“不過我不會親自動手的,阿玉。”
他輕輕笑着,笑容有些缥缈,許甯妤不由往他身邊湊了湊,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又像往常一樣,透着微微涼意。
這句話分明是在對她說。
但是她真的不在意,即便那位是她血脈至親。
世子哥哥的親生父親,尚書府愛她護了她十五年的父親母親,叫她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
然他仍顧念着,告訴她,他不會親自動手。
葉懷瑾安撫着拍了拍她的頭,竟然還有心情打趣:“你要知道,姑姑跟姑父也是陛下的親生父母,雖然自小在宮中長大,身體裡淌着的仍是我葉家的血,這就是為什麼,這些年來太後如此忌憚陛下的原因,但是卻又偏生不能取而代之。”
她的欲念竟已大到了如此境地?!
可是倘若姬衍有了子嗣,她再生出歹意……
葉懷瑾盯着她的眼睛,語氣冷到了骨子裡:“陛下若想安安穩穩的在那個位置上坐着,就絕對不能有子嗣。”
既然她對權勢這樣渴望……許甯妤的手逐漸冰涼:“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陛下也樂得見逸王的那些小動作。”
她仍是沒懂這些事情跟李清有什麼關系。
世子哥哥是因為舅舅,母親;她跟姬衍是為了尚書府;姬沖為的是前皇後……
“那……李公公呢?他,是為了什麼?”總不至于是為了姬衍,這樣不敬不孝的罪名,他擔不起。
“李清,自然是為了自己。”
葉懷瑾笑笑:“說起來陛下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多虧了他,隻是此人陰鸷狠厲,執念頗深,能将陛下奉為知己,也實屬不易。”
知己?
“李清原本也不叫李清,他上面還有八個哥姐,為着方便稱呼便随着家中排行從小就被人喊做小九……他被送到宮裡的時候才十二歲,那會兒宮中的大内總管還是先帝身邊的李宏毅。李清是個聰明人,也不知道當年做了什麼入了李宏毅的眼,便被認在名下做了李宏毅的義子,改了現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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