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于是,來到點绛唇的第一天,機靈的小孩兒已然看清了勢力分布局勢,并且籌謀起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第二十五回
第二十五回淚眼下兩廂許情願調笑間一言喻雙關
照着回憶裡的法子含含糊糊地腌了十來斤辣牛肉——本是想着做些新鮮的花樣,客人才吃不膩自己家的館子,誰料想竟然成了特色菜——昨天剛備好的,今晚眼看就要被點光了。思來想去唐玉樹打算切下五兩來,要留給林瑯吃。
刀剛窩在手裡沒下去,卻見林瑯抿着嘴晃過了自己身邊來。
以為他有什麼事要交代,唐玉樹手裡的動作沒停,卻直起腰杆子來,把頭微湊過去一些,等林瑯開口。
等了半晌林瑯愣是不肯吱聲兒。
“咋個嘛?”唐玉樹道。
白嫩的雙頰像是被陳灘的天氣給凍得,漾着絲絲绯紅色。眼神來回轉了好幾圈,才與唐玉樹的眸子對在一處去,卻瞬間又移開:“那個……”聲音壓得很低:“順兒來了……你知道。”
“咹。”唐玉樹點點頭,等後話。
“流浪了好一陣子,累壞了……雖是個小厮,往日在家裡也沒過過苦日子……所以……”
“咹。”唐玉樹再點點頭,繼續等後話。
“我的床先給他睡……”
“咹。”唐玉樹又點點頭:“你要說啥子嘛?”
語音卻因刻意地壓低而平添幾分暧昧:“今晚我不得已要去你床上擠一晚……行嗎?”
唐玉樹差點兒把自己的手剁了。
“行行……那那那我早點兒去準準備一下——我我那兒……亂七八糟的你你……不介意就就行……”因強行掩飾着結巴卻反而把話說得更一片狼藉,本就黝黑的膚色平白又染了幾分紅。
平靜下心神來林瑯已經跑出了後廚去,唐玉樹覺得眼眶羞得發燙,閉了眼,剛才林瑯耳語時吹近耳道裡面的熱氣又撩得癢癢。
又是過了子時才送走的客人。
那順兒看起來就是個機靈的小孩兒,半個晚上就把跑堂傳菜之類的活計學得有模有樣;偏偏是平時身手利索的陳逆,今日卻有點混沌不清的樣子。
唐玉樹倒也能明白——撿來的漂亮小姑娘,乍一下就變成了個小子,腦子轉不回來彎兒也是能體諒的。
一面思索着覺得那兩個小孩兒好玩兒,一面擦抹着桌椅闆凳。又想起方才林瑯同自己說的話,手裡做事兒的動作不明所以地迅速了好些。
——雖不是第一次同榻而卧,可不知怎地,就是心尖兒處跳得厲害。
近日來自己總是這般胡思亂想——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都是林瑯,從那雙清冷卻明亮的眸子開始,到俊秀精緻的鼻子,下巴蜿蜒流暢的線條,後頸窩……每一個畫面都在腦子裡被自己反複回憶起來,滿滿當當地撐着頭腦發脹;像是腦子裡的一條弦繃斷了,耳朵裡聲音也一并沒了,隻剩下全身熱流湧動而起,沖得自己鼻梁骨發酸。
一聲微弱的“嗒”便彈在桌面上。
——又流鼻血了。
唐玉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迅速恢複清醒,潦草地用抹布擦掉了自己因胡思亂想而留下的狼狽不堪的痕迹。身旁突然幽幽飄起一陣清脆的聲線:“唐少爺?”
唐玉樹猛然轉過頭去:“诶,順兒?”
“我來幫您?”話是詢問的話,可卻已然抽走了自己手中的抹布工作了起來:“我在家的時候就總幫少爺擦書桌,這點活兒對我來說很輕松!”
“是嘛。”唐玉樹應付着笑了笑,看着順兒在那裡拿着抹布拍桌面。
“少爺跟我說你了——說要我多幫你,讨你歡心——少爺說你人好,往後一定會護着我。”一通胡謅之後順兒面不改色,斜眼瞟見唐玉樹的嘴角已然翹起老高。
“他還說了啥呀?”
看似像是閑談問起,卻也不懂得把眸子裡呼之欲出的期待給藏一下。順兒心頭暗笑:是個傻子。嘴上卻叫得甜:“唐少爺——我們少爺還說你……老實……可靠!對。”
這個小家夥心思玲珑——因偷偷看到好幾次唐玉樹看林瑯時不同于他人的眼神,于是早把唐玉樹的心思摸清了七八分。提前籌謀了許多诓他的話,再放在此刻不經意地抛出話頭來投其所好:“我們少爺跟我講你打過仗——跟我炫耀的時候,眼睛都發亮——說你……呃……”磕巴了一下,還是挑着唱詞兒裡學來的話糊弄過去了:“說你——卻是沖天鐵頭,銷金黃羅抹額,七星打釘皂羅袍,烏油對嵌铠甲,騎一匹禦賜踢雪烏骓,使兩條水磨八棱鋼鞭……總之就是英武偉岸,不由心生愛慕……”
“……他又沒見過我打仗。”早被沖昏頭腦的人倒不覺得此話多麼不合理,隻一個勁兒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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