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相也發怒了!一拍桌子,挺直腰闆,步步緊逼,上到這畫的寓意,下到這畫中女人的胸部,罵它個不死不休。指着當朝天子的鼻頭,噼裡啪啦地吐出一堆唾沫星子,然後将畫憤怒地撕成碎片,朝天一灑,迎着怔愕的當朝天子,就是——
砰地跪下,連連磕頭,“老臣鬥膽,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
。
接過小常子遞來的畫卷時,席雅竹遲疑了許久,屢次欲打開,屢次又歎息阖上,猶豫不決。
心知席雅竹所想,小常子不禁為守在外面的皇帝揩了一把冷汗。這皇帝當真是讓人擔憂,竟畫出那等人物來,讓席雅竹好不難受。而今隔了一日,又送了一幅來,也不知會畫出什麼東西,若是情竅通了,畫些什麼紅花綠葉那最好不過,怕隻怕這根筋還是死的,又畫個美人出來,那便麻煩了。
歎息一口,席雅竹的雙唇抿出了一條白線,蓦地攥緊了手裡的畫卷,問了一聲:“他在外頭。”語中之人,自是安君塵。這話是肯定,而非疑問,可見他心知此事,但如今又問一句,自是希望能得到小常子肯定的回答。
“是,皇上仍在殿外候着,等着主子看罷,嗯……招他進殿。”
“招他進殿?”席雅竹失笑,“這話是他說的?”
“回主子,是皇上親口同小的說的。”
席雅竹便笑了,眼底的不悅消了個大半,搖着頭,嘴上說着他是皇上哪由得我招見,手裡卻是不緊不慢地打開了那幅畫卷,刹那,笑容凝滞。
心裡一個咯噔,垂首的小常子略作挑眉,看到席雅竹的面色,也慌了神,久久見他未有反應,便試探性地湊了個頭過去,低聲道:“主子……”
然則,卻在睨眼瞧到畫卷之時,也怔住了。
畫上之人,不再是他們所想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樣貌極美的男人——席雅竹。
畫中人手握一杆竹管,單手攏袖,素衣青衫,站于桌前,提筆作畫。嘴角微微一勾,不見笑容,但覺笑意,眉目生動,栩栩如生,便如一個活的席雅竹,立于桌前,對花對葉,細細描繪。
心不自禁地多跳了幾拍,席雅竹緩緩收起畫卷,嘴上漾起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勾了勾手,喚小常子過來後,便囑咐了他幾句,聽得他是心跳抖三抖,差些便要跪下磕頭喊饒命了。
但席雅竹欣喜之刻,也不理會,便喚他出去辦。
于是,小常子隻得在心裡給自己上三炷香,捏一把冷汗,昂首挺胸走出去,清咳幾聲,捏着嗓子仰首道:“宣安君塵進殿——”
。
笑着跨進了竹玄殿,安君塵還不忘滿含深意地望了小常子一眼,問道:“小常子,近來伺候不錯啊。”
“皇上過獎。”低頭。
“朕瞧你挺清閑的麼。”
“小的不敢。”再低頭。
“可有興趣換個地方當值?”
“小的惶恐。”再再低頭。
“可朕以為換個地方不錯,不若……”
“皇上,小的不敢了!”砰地跪下,小常子連連磕頭。兩人有趣的對話,引得席雅竹又是一陣亂笑,“你便饒了他罷。宣你進殿是我出的主意。”
“哦?雅竹你出的主意?”安君塵笑着湊了過來,捏起席雅竹的下巴,左看右看,“膽敢宣朕進殿,反了麼。”
給小常子使了個眼色讓他下去後,席雅竹便捏開了龍爪,恢複了淡然的神色:“我若真想反,便不會一直待在這兒了。”
身子略有一怔,安君塵闆着他的胳膊便問:“雅竹,你可是怪朕昔時那般對你,朕……朕當時是無心的。朕想了許久,知負了你太多,而今朕是真心想對你好,想同你在一塊。你瞧,昔時那幅畫……”收到席雅竹黯然的神色,他一怔,咬牙出口道,“嗨,朕于情場不通,就是笨!徐丞相說送畫要取雙雙對對,紅花襯綠葉之意,是以朕便……畫了個女子,同朕這男子相襯了。诶,你别笑啊!朕是笨了些,可畫中之人,卻是以你為原型的,不若怎會如此神似。雅竹,朕真心想娶你為後。”執起略有笑意的席雅竹手,安君塵深情凝望。
可惜,席雅竹不為所動。他輕輕地放開了安君塵的手,慎言道:“我即便雌伏于你,我依舊是男兒,是無法誕下龍鱗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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