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提醒喬先生你動作最好快點,不然我怕你時間不夠。”鐘離衡也笑,隻是有點詭異。
“什麼意思?”喬彥青的心突地一跳,直覺到鐘離衡還有後話等着他。
奇怪的是那頭卻沒有再回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門外似乎有了細微的動靜,他下意識地看了門闆一眼。這棟破樓的隔音效果非常差,所以他也無法确定是不是剛才那番動靜把蕭蕭的鄰居吵醒了亦或是别的。
客廳裡的幾個人似乎都聽到了,并馬上意識到那細微的聲音像是在轉動門把:“少爺,不對勁。”那個制着季傑的人終于開口,話音剛落,防盜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打開。
樓道裡的感應燈光線照了進來,他們一臉戒備地盯着門外重疊的人影,一時都沒有動。半晌,門外的人像是确定屋裡并沒有危險,重疊的人影才慢慢移開,露出身後那人的英挺身姿,隻是他仍然背光而立,所以仍舊讓人看不清楚臉。
可以确定的是那人穿着一套商務休閑裝,頭上的仿佛是纏了紗布,胳膊微彎着,手插在褲兜裡,邁着緩慢而優雅的腳步走進來,明明很簡單的舉止,卻給人一種很淩然的姿态,無形的壓迫氣場讓整間客廳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
“鐘離衡?!”喬彥青眯着眼睛看着來人,問話并不确定。畢竟他以為前一刻應該還在醫院的人,此時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心裡還是不太能接受。偏偏此時樓道裡的感應燈又滅了,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鐘離衡也沒有回答,這種時候的靜默最為可怕,因為那種未知會讓人心底産生隐隐的不安。蕭蕭已經忘了動,事實上在她聽到電話裡那句:“不過一個玩膩的女人……”時就沒動過。她以為他不會來了,此時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心裡的落差也讓她懷疑。
“衡少的動作好快。”在她認出鐘離衡的同時,喬彥青也已經确定了他的身份,随即跟着鎮定了下來。
鐘離衡依然不語,而李澤已經摸到了燈的開關,隻聽‘啪’的一聲,頓時客廳光線乍亮。
突然間刺目的光線讓人感覺不适的閉了閉眼睛,鐘離衡的目光掃了沙發的上的蕭蕭和喬彥青一眼,暗沉的眸子轉向地上的季傑,也順便看到了那個壓制季傑的保镖目光傻傻地落到沙發上,目标正是蕭蕭上半身露在外的白皙肌膚,精緻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冷峻,手抄起桌幾上的一隻玻璃杯子就扔了過去,簡直是準确無誤地砸在那保镖的眼睛上。
“啊!”保镖捂着眼睛哀嚎了一聲,鮮紅的血從指縫裡湧出來。李澤不顧他的慘狀,膝蓋用力抵住他的後背,隻聽咔嚓一聲胳膊跟着脫臼,卻沒給他第二次哀嚎的機會,揚起手刀又沖着後頸就劈了下去,一糸列動作幹淨俐落,毫不拖泥帶水。那保镖一隻眼睛裡還淌着血,最後的痛叫化成嗚咽含在嘴裡沒吐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季傑睜着恐惶的眼睛目睹了這一切,這種陌生的氣氛帶給他更強烈不安,他被捆的四肢開始在地上掙紮,被堵住的嘴裡發出細碎的嗚嗚聲。不等鐘離衡吩咐,李澤直接把他和喬彥青的保镖拖進了卧室,表情嚴謹而冷漠,自始至終都未往不該看的方向瞄一眼。
而此時的鐘離衡已經将眸子轉向還壓在蕭蕭身上的喬彥青,薄唇噙着一絲笑,隻是眸底很沉:“喬先生這麼大費周張,是想讓我觀看您的傾情演出?”他冷峻的神态未變,迳自從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自若地看着他們,尤其是蕭蕭。
而她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他的話時紅唇哆嗦了一下,她不敢去看他,不敢在這麼狼狽不堪的時候對上他譏諷的眼神。可是即便這樣也隻是自欺欺人,她分明感覺到那道灼灼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穿出兩個洞來,讓她整個人像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樣。
“玩玩而已,衡少何必動怒?”喬彥青笑着,目光卻犀利像要穿透他的僞裝。
“那喬先生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又是什麼意思?”兩人的眸光在半空中碰撞,他眼中的迸射出的冷意讓喬彥青的不自覺地一凜。
“上次我因為她平白挨了一拳,這事多多少少都跟衡少有些關糸,說什麼也該讨回來點不是。”他暗中穩了下心,說話的時候暗自用心的觀察鐘離衡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喬先生還是直接說出目的吧?”鐘離衡依然噙着笑,也不再看蕭蕭,掏出煙了來自己點了一支。
“衡少果然爽快。”喬彥青低睨了身下的蕭蕭一眼,笑有點暢意。
“當然,你都說她是我在乎在寶貝兒了。”說話的口吻無比諷刺,他笑着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嘴裡吐出的煙霧模糊了彼此的視線。
“衡少應該知道我手上有批藥品急需出手,自然是想請您幫個忙。”若是以往,喬彥青也就是心有不服,拿蕭蕭找個樂子。但是現在他的公司出了些狀況,能利用這點自然是好的。
喬彥青指的藥品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藥品,鐘離衡知道他的藥廠裡去年出了一大批有問題的藥,由于數目龐大一直隐瞞未毀。最近卻因為公司的财務狀況頻頻出問題,所以現在急于脫手這批藥周轉。
這樣的藥想要出手,自然不能銷在大城市。所以有人給他出主意,讓喬彥青暗中讓人改産地,換廠址,抹了喬氏的牌子,專利藥名什麼的,目标定在偏遠缺藥的山區,那裡的農民大多不識字,基本不懂法律。更重要的是醫療條件有限,比起身體那些人更心疼錢,吃出問題一時半會也不會被察覺。
他們這批藥當初是打通了關糸,做個假的銷毀記錄,所以即使将來出了事也不容易被查出來。隻是這個辦法風險太大,而且現在上面正是查的緊的時候,要運出去相當困難。所以他想到了鐘離衡,因為那個所謂的上面直屬正是他的堂兄鐘離堯。
“喬先生不是找了淩嗎?他的銷路渠道應該更有保證才對。”沒有煙灰缸,他漂亮的手指在桌沿上彈了彈,幾縷灰白落在棕紅色的矮幾上,态度有點漫不經心。
“原來衡少…什麼都知道……”他眸色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隐沒下去。
鐘離衡也看着他唇角噙着笑,隻是抽煙的姿态那樣自若了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喬彥青心不由往下沉,因為他突然開始懷疑淩雲的出現,開始懷疑最近公司狀況,甚至是現在這個唯一的解救辦法……但是事到如今,他隻能破釜沉舟,不然他的公司,他們家就都完了。強壓下心裡的不安,他問:“這點事對衡少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句話事兒,我又何必舍近求遠。”
鐘離衡抿着唇,這件事擱平時倒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現在上面對于藥品的事查得很緊,且這個提案正是他堂哥鐘離堯的。他正在競争上位,所以必須要做出政績。如果他這個時候幫了喬彥青,出一點纰漏都會連累到堂哥,這事似乎又變得複雜越起來,若說這背後沒人指使,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堂堂衡少,不會想食言而肥吧?”喬彥青企圖激他,男人都是愛面子的,而其實鐘離衡自始至終都沒答應過他什麼。
“喬先生要多少開個價就是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他的目光落在喬彥青故意與蕭蕭肌膚相貼的地方,蕭蕭不安地反抗了幾下,卻被他壓制得死死的,這個女人從來都沒學乖過。
“那怎麼行?喬某可不能平白受人恩惠。”這批藥既然被鐘離衡知道了,今天即便得到了錢,也難保不會轉頭就被鐘離衡算計進去,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拖在一起。
喬彥青的手指流連在蕭蕭頸間,側過頭看着鐘離衡笑。他現在肯定這個女人在鐘離衡心裡是有位置的,不然他不會跟自己耗在這裡周旋。
鐘離衡眯了眯眼睛,眼裡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滴滴!這時他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鐘離衡點開觸控屏看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着喬彥青輕笑:“何必那麼麻煩,我已經幫喬先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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