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的少女,婚期就在一兩天之内,卻突然自己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這樣的絕望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謝懷章聽着容辭這語氣平淡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樣的痛苦,竟然是他本人一手造成的。
謝懷章側過身去,将容辭整個兒摟緊懷裡,輕聲問:“害怕麼?”
容辭想了想:“自然是怕……但是說實話,我當時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向顧宗霖坦白那事了,不管有沒有身孕都一樣,無論如何都要死,并沒有什麼區别。”
謝懷章早就知道她的性情有些外熱内冷,可是現在才能更深刻的了解容辭性格中天然帶着的孤注一擲的固執與堅定——她自然也像普通人一樣畏懼死亡,但是為了認定的覺得正确的事,她卻能帶着這種畏懼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因任何事情而動搖。
小事很好說話,但是真正關鍵的大事,卻極有自己的主意,任誰來勸都不作數。
謝懷章在心中低歎了一聲——這樣的一個女子,到底被他暖熱了,現在她懷着自己的孩子,就安靜的伏在他懷中,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懷孕時辛苦麼?”
“我倒不覺得,除了上了月份時覺得容易累,其他也沒什麼特别的。”
謝懷章略微放了心,他輕輕吻着容辭的臉頰,安慰道:“我明日再召太醫來問問,一定照顧好你。”
*
結果容辭輕視了兩次懷孕間明顯的差異。
懷着圓圓的時候在孕婦中确實算得上是很輕松了,可是這第二個孩子卻不怎麼乖,是個天生的搗蛋鬼,容辭還沒診出懷孕就已經有了反應,随着時間流逝,這些不适症狀不僅沒有緩解,反倒越來越嚴重。
反胃,嗜睡,頭暈還有情緒急躁,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沒有落下,諸如此類的症狀容辭全都有。
皇後剛進宮就懷孕,最高興的除了帝後本人外,就是立政殿的諸多宮人了,他們與皇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的地位穩固了,他們也就能高枕無憂。
誰知這次高興的太早了,容辭這一胎懷的很不安穩,,她自己不舒服,整個立政殿都一起提心吊膽,一邊擔心她的身子,一邊戰戰兢兢的防備皇帝的怒火。
謝懷章也确實被這種強烈的孕期反應吓到了,當時容辭保證懷孕并沒有常人說的那麼辛苦,他就信了,誰知沒過幾日容辭的反應日漸強烈,甚至聞到飯菜的味道都覺得想吐,肉食的味兒更是一點聞不得,每次吃飯都叫謝懷章替她提一口氣。
見此情景,皇帝自然有些害怕,逼問了太醫數次,每次太醫都說這是正常的反應。還說個人體質不同,身體情況也不同,懷孕的時候什麼千奇百怪的反應都可能出現,勸皇帝不要大驚小怪——因為看皇後這一胎也不像是順趟的,這才不滿兩個月,之後八個月還有的磨呢。
謝懷章被這話弄的格外謹慎,德妃那邊已經将謀害太子的前因後果招了,全家都被關押,還有一切涉案的人都正在刑部大牢中等死,結果皇帝一心撲在容辭的孕事上,把旁的都抛諸腦後,讓那些人就這樣掙紮在絕望和希望之間等待的生不如死。
*
容辭本想着等到這胎坐的穩了之後,怎麼着也得滿了三個月之後再透露出懷孕的事。
可是她畢竟是皇後,萬不能因為一點孕時的反應就放下她該盡的職責,因此新婚滿了一個月之後,就必須開始以皇後的身份管理諸公主王妃、内外命婦,也要時不時的辦個宴會什麼的,與臣下之妻女拉近關系,互通有無,通過内帏的交際來安朝臣之心。
這天京中剛剛下過雨,是六月中難得的涼爽天氣,容辭就命在禦花園太液池旁搭棚設宴,召了各府女眷進宮說話。
容辭身為皇後自然是坐在最上首,身邊是母親魏國夫人溫氏,周圍妃嫔、宗室女眷幾人一組的坐了幾桌,再就是外命婦們也以身份高低圍着圓桌坐了,因為這隻是一次頗為輕松的私宴,有的還想帶了女兒或是孫女進宮來漲漲見識,容辭也不過分嚴厲,就準了。
這次來的不光是高階的命婦,今年春闱的前三甲入了翰林院,正幫襯着幾個老大人教太子讀書,容辭便也将他們的妻子也一同召進宮來見一面,每人說了兩句話以示重視,也讓這年紀大小不等的三人受寵若驚。
“我等身份低微,承蒙娘娘錯愛,實在是感激不盡,愧不敢當。”
這是三人中最年長的狀元之妻蔣氏,看着已經有三四十歲了。
容辭便笑道:“什麼低不低的,你們夫君侍奉太子盡心,就是大功勞,我與陛下都要謝謝你們呢。”
蔣氏等品級雖低,但經驗年紀都不小了,此時聽着皇後話便知她這是真心的,紛紛感激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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