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妄不願再與周家人周旋,秦鹿也隻是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好好看着周家的祖宗,告知了他們自己下住的客棧,如若這幾日周家祖宗還不安生,便可再請他們過來一趟。
周家人連連道是,周家的兩個公子親自送秦鹿與梁妄,還有身穿嫁衣的顧定晴離開了周府。
不過顧定晴這一身裝扮的确惹人注意,周家人送了個黑色的披風給他,兩個周家公子都不願與她過多接觸,一句話也沒說,将三人送到了西側的小門,人還沒走出巷子,門就關上了。
顧定晴身上披着披風,頭上被寬大的帽子遮住,披風的衣擺幾乎拖地,披在身上還能擋住一些風寒。
梁妄走在最前頭,秦鹿則陪在了顧定晴的身邊。
顧定晴似乎沒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離開了周家,她的雙眼雖長得不是很好看,睫毛卻很長,卷翹的睫毛上,還落了一粒白雪,短暫時間未融化,輕輕一眨便落下了。
顧定晴的眼中滿是欣喜,等人出了巷子,一陣寒風吹過了臉頰,揚起了她鬓角的發絲,她更是笑了起來,這一笑燦如夏花,驟然溫暖了周圍的風雪,那雙眼中的希翼與興奮根本藏不住,離開了周家祖宗的院子,她是真的高興。
秦鹿盯着顧定晴的臉,總覺得有些奇怪,她好似沒看透這個人。
她有活潑的時候,在昨夜子時,更有膽怯的時候,就在一炷香前,現如今卻分外鮮活,這麼多面中,必然有一面是裝的。
離開了周家附近,越來越靠近燕京的街市,此刻臨近午時,天正是暖時,清風含着微涼也不刺骨,小雪于一刻鐘前停了,鬧市上夾雜在一起的吆喝聲遠遠傳來,等他們都走近了,秦鹿才沒忍住開口。
“顧姑娘如今沒有地方可去了吧?”秦鹿問。
顧定晴回神,嘴角的笑容未收斂,她朝秦鹿看去,點了點頭。
秦鹿說:“我倒是可以給顧姑娘安排一個好的去處,盤纏也夠,遠離燕京,躲開了這些不痛快的回憶,顧姑娘可願意?”
顧定晴頓時點頭,一雙眉眼彎彎道:“願意!自然是願意的!”
秦鹿說:“不過周家那邊雖然暫且落定了,可皇宮中還有一位将顧姑娘買來的人尚未解決,顧姑娘不打算與我說說那個人嗎?”
提起國師,顧定晴的臉色便變了,眼中藏不住的膽怯,卻叫她一瞬沉默了起來。
秦鹿也不急,一路上不說話,隻是未離開過顧定晴身邊一步,等到将人帶到了客棧,帶回了自己的房中了,她才關上房門,屋内隻有她們兩個。
秦鹿方才上樓來前已經吩咐了小二準備些熱水,先是為對方倒了一杯熱茶,倒完茶後又去床頭拿了一套幹淨的衣裳出來,她将衣服遞給顧定晴道:“你與我的身量差了一些,我的衣服給你恐怕大了,不過還算能穿,等會兒你沐浴之後換上,如若餓了便與我說,我讓人給你準備些吃食。”
秦鹿若溫柔體貼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
她本就有一張溫婉的大家閨秀的臉,對人好一些,便容易叫人放下提防,等她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顧定晴再沒忍住,她端着熱茶,緊張得雙手收緊,輕聲說道:“那……那個男人,他是壞人。”
“我知道。”秦鹿坐下,循循誘導:“正因為他是壞人,你才更應該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們,否則我與我家主人又如何幫你呢?”
顧定晴深吸一口氣,皺眉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想自己不願回憶的過去。
“他是派了一個手下去顧家村找我爹娘的。”顧定晴道:“那日我還在小院中除雪,突然就聽說有大戶人家的人來村子裡買下人,要年輕的姑娘,生辰八字還得帶上,給的錢非常豐厚,我爹娘一時心動,便也過去問了。”
“我的生辰不好,别人都說容易克人,因為是八陰出生,所以一直都挺倒黴的。”顧定晴苦笑道:“我爹娘說,在生我之前,家裡的情況也不見得這般難熬,卻在生了我之後,米缸都見底了。”
“的确有的命格容易克人,但我知曉你的生辰八字,你絕不是其中之一。”秦鹿安慰她。
顧定晴搖頭:“這些話,你也就是安慰我而已的,我爹娘認定了将我送走能過上好日子,于是便與那人說好,五十兩黃金買我一生了無音訊,他們也從未打算把我賣出去了,還能書信來往的,立馬就同意了。”
顧定晴被買走了之後,便跟着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坐上了小馬車,那男人的眼神很淩厲,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苦澀的味道,像是從藥缸子裡泡出來的一樣。
小馬車一路颠簸,卻沒落定燕京,而是從燕京的南門繞着城門下的小路走了好幾圈,又從西門出了,在西門外的一個私宅中,顧定晴看見了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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