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隋伯爺聽了汪直的話,也隻是冷冷瞧他一眼,繼續默不吭聲。這種“懶得和你說話,不屑和你鬥嘴”的姿态讓汪直大感無趣,撇撇嘴,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對唐泛丢下一句“你是怎麼忍受這家夥的”便徑自去找衛茂說事情了。汪直走後,隋州擡起頭,一臉凝重。唐泛以為他要談論汪直,誰知對方開口卻是:“一路上平靜過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假若山下真有陣法的話,這個陣法要在什麼條件下才會發動?按照沈貴的形容,和孟存他們的描述,每當陣法啟動時,必然會天地變色,飛沙走石,可我不信李子龍真有如此能耐,若是有的話,他也不必裝神弄鬼躲躲藏藏跑到大漠去投奔鞑靼人了。”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唐泛可以毫無顧忌地說一些自己的猜測,而不會有動搖軍心的嫌疑。隋州颔首:“我也奇怪,沈貴隻說是陣法,根本不知道陣法長什麼樣,而孟存他們的描述又太過含糊,兩者很難讓人結合聯想。”唐泛笑了笑,旋即又靠近隋州一些,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道:“我有種感覺,在我們之中,很可能還有白蓮教的内應。”對方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上,令隋州的耳朵微微發癢。這種微妙的感覺甚至透過皮膚,一直蔓延到心底。從旁人的角度看來,兩人的背影貼得極近,幾乎連腦袋都快挨在一起了。唐泛看着他少見的晃神,擔憂道:“怎麼了?”隋州:“沒什麼,你覺得是誰?”唐泛:“若我說是杜姑娘,你信不信?”隋州:“我信。”唐泛輕笑道:“我以為你看在人家對你一片情意綿綿的份上,起碼會猶豫一下。”隋州淡淡道:“我的情意早已給了别人,再沒有多餘的給被這個猜測震撼到了的唐泛跟杜瑰兒說完話之後就有點魂不守舍,雖然旁人未必看得出來,但隋州何許人也,他與唐泛相識數載,無事的時候幾乎形影不離,又怎會看不出來?他心中隐約也猜得出唐泛在糾結什麼,卻并未點破,直到休息時分,二人都在帳篷裡躺了下來,旁邊那人卻翻來覆去擾人清眠,隋州才終于出聲:“潤青。”唐泛立馬不動了,裝睡。隋州:“……”他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伸手在他腰上輕輕拍了幾下。怕癢的某人随即反射性地瑟縮,立時就被戳穿了裝睡的事實。“……唔?”唐泛假裝自己剛剛醒來,還揉揉眼睛。“别裝了,我知道你沒睡。”隋州歎了口氣。“是被你叫醒了。”唐大人面不改色地扯謊。“杜瑰兒與你說了什麼?”隋州問。“也沒什麼,就是閑話家常。”唐泛打了個哈哈,依舊側身背對着他。“你轉過來。”隋州道。“天色不早了,睡罷,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唐泛不為所動。任是隋州再淡定,面對唐大人這種逃避的行為,也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原本以為隻要給對方多點時間,以唐泛的聰明,遲早是可以明悟的。但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有時候面對某些人,就非得采取一些手段才能奏效。當下隋州也不廢話,直接将對方的肩膀扳過來,然後欺身壓上。趁着對方驚呆的當口,隋州二話不說便吻了下去。關外的夜裡很冷,寒意從帳篷的縫隙裡鑽進來,無處不在地侵蝕入骨。白天裡還風和日麗的天氣,入夜之後連風也呼呼地刮了起來。然而壓在他身上的人又是如此火熱,體溫由彼此緊緊相貼的肌膚傳遞過來,幾乎令人恍惚覺得外界的一切寒冷悉數被隔絕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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