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讷讷想想也是,衛湛招攬幕僚就是為了設計細作,那些細作不管不顧上了勾,就别怨捕魚人将他們一網打盡。兩方立場天然對立,就沒有誰對誰錯之分。
“那我跟了衛湛,你不生氣?”
腦海裡的周讷久久沒有出聲,徐讷讷都以為她又暫時性沒力氣了,就聽她歎了口氣,語氣惶惶又意有所指道:“我如今還得仰仗你幫我,我如何能生氣?隻盼你别生我的氣才好。隻是你也得想想,一國王世子,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待他日有了她人,你又當如何?且焉不知他隻是看重這一身皮肉?”
她的态度比之先前不知好了多少,話裡話外似乎都在為徐讷讷着想,徐讷讷在腦海裡嗤笑出聲:“可别這般說話,說的跟真的一樣。我與你也算緣分一場,如今占了你的身子,隻為還這一場因果。”
旁人看徐讷讷會覺得她漂亮,性子又軟,有時候還會有些固執呆闆,可她心裡有成算,實際上活得比誰都要清醒。她莫名其妙來了這異世,首要的應是該如何活下去,在這個前提之下,她若有餘力,倒也不吝為這具身子的主人讨一下公道。
可她這人,最是不耐煩被人挾恩求報了。
“沒話說了就休息會吧,我看你最近出來的勤,怕是沒多少日子了,不如多攢些功夫,等到關鍵時刻也好得償所願。”她意有所指,腦子裡的周讷沉默了許久,如一陣薄霧般散了去。
徐讷讷猜的沒錯,周讷已經沒多少日子了,先前那一點綠色光點落在她身上,隻是因為餘念未消,待她來了周國,許是魂歸故鄉,周讷有了意識,這才有了幾次在她腦海裡的談話。可這種談話極為消耗,原先的綠色光點已經黯淡湮滅,用不了多久就要長眠故土。
結束腦海裡這一場,徐讷讷回過神低下頭去,就見自己面前擱了一個小白盤子,盤子裡一撮瓜子仁,對面衛湛手裡還在剝着,攢了幾粒就扔進白盤子裡。
她嗫嚅了下,因着周讷那幾句意有所指的話,心裡忽有些不太舒服。誠然,衛湛是王世子,就算厭惡女人,将來也該娶一個貴女做世子夫人。而她占了周讷的身份,說不得此生都不能光明正大現于人前,若有朝一日被拆穿,又不知要掀起多少風浪。
她開始回想書中周讷的結局,隻大概想起周讷在陳國苟到後期,後來陳國滅國,周讷也不知所蹤。作者大概是為了留懸念好寫第二部,小說結尾停留在趙柯入主周宮那一幕,卻未明确說明他稱帝,書中衆多主角配角的結局也沒寫明。
穿進一本還沒有結局的小說,意味着未來無限可能。
“你怎麼還生氣?”
她的思緒被衛湛的突然出聲給打斷,衛湛面上罕見地帶了幾絲忐忑,手裡動作不停,很快又攢了一把瓜子仁,全都倒在白盤子裡,催促她道:“都給你都給你,就吃你那幾粒瓜子仁,至于嗎?”
徐讷讷心裡忽然一松,滿腔心事就散在了腦後,斜睨他一眼,眼睫撲閃,說不出的精緻漂亮:“至于,這是瓜子仁的事兒嗎?這是因為你老是欺負我。”
衛湛懵了一瞬,而後低低笑了出聲:“原來還真的在生氣?不聲不響的挺吓人。那小販說的果真沒錯,姑娘家不說話時就是在生氣,得主動承認錯誤。”
他停下剝瓜子的手,用手帕擦了擦,這才專心看向對面的姑娘,隻覺得她方才眸中一汪愁緒時十分好看,此刻眉眼間如燦爛暖陽更為無雙。這樣的姑娘,此生得遇便已是幸事。
他時刻感慨多虧那一杯毒酒并不曾帶去她的性命,不管在這具身體裡醒來的是誰,他認識到的都隻是全新的她。她身上有許多秘密,來曆不明,去向不定,可他有信心,他終将成為她唯一的歸處。
衛湛默默地自我感動了一番,照着小販傳授的經驗又說了幾句“都是我的不是”雲雲,徐讷讷都被他氣笑了,也不好再闆着臉,隻小口小口吃着他剝好的瓜子仁。
沒等多,那轉場的說書人朱先生就過來了,後邊浩浩蕩蕩的跟着一群人,一進來便搶着入座,好在暫時人不多,大堂内還坐的開,三五一桌,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好不熱鬧。
徐讷讷和衛湛因打扮貴氣,渾身氣勢看着就與旁邊的不一樣,還坐在角落裡,周圍還空出點位置來。徐讷讷挪了凳子,特地轉向說書台那一面,饒有興趣地看那朱先生在台上做準備。
衛湛不放心她一人坐在桌子另一邊,幹脆挪到她身旁,一手護着她腰,一手撐在桌上,餘光卻注意着大堂内形色各異的客人。
不多時,那位朱先生拍了下方木,正式開講:“上回已經說到咱周國的趙氏美人,今日便換一個,正巧這位也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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