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久跪不語,沉默許久,道:“貧道知曉皇上畏其十年前事會再其發生,貧道将其經脈廢除,使其終身不能習武。并派人侍奉其終老。試問皇上,若猛虎失去爪牙利齒,還能吃人嗎?”
“呵…歐公真是為了保玄策平安用心良苦啊…若是朕在推脫,豈是辜負歐公一番美意?既然如此,歐公想見就見吧。”
歐陽靖跟随着随從來到了國安寺地牢之内,他萬萬沒想到皇上居然把人藏于國安寺中,國安寺是皇家寺廟,用于皇室祭祀。如此聖地誰又能想到地下藏了一個嗜血魔頭。
地牢内,頗為陰暗潮濕,在那陰嗖嗖的牢內,嬰兒手腕般粗的鐵鍊,纏纏繞繞許多道捆于那人身上。
那人滿身血污,傷痕累累,雙目猩紅,見來人發了瘋似的嘶吼,宛若一個囚居牢籠的野獸。狂躁不安。旁邊有一衣着簡陋的女子,合眼假寐。
聽身旁的人吵鬧不安,略微掀起眼皮安慰道:“莫吵了,一日到晚就知道嗷嗷叫…吵得腦殼疼,不瘋時沉默的跟個死人,愁煞人。這瘋了就是會鬧騰,整宿整宿不讓人安歇。我看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月明,是我…歐陽靖”歐陽靖見女子,雙眼含淚,鼻子發酸。沒想到昔日玲珑傲骨般明媚女子,竟然有朝一日屈居于陰冷昏暗地牢之内,與一個失了心瘋的人終日為伴。
“阿靖,你怎麼來了?”女子頗為驚異男子的到來,接着又道“珏兒,可好?”
“珏兒,安好。那倔強逞能的性子倒與舊時你有幾分相似。”
“那是,畢竟我是他老娘,兒子不像老子,能像誰?”女子語氣頗為輕快,多日陰郁的心情,仿佛在這寥寥幾句中,一掃而去。
“月明,我得到恢複玄策的神智的法子,待他恢複神智,你們夫妻二人帶着阿珏一起歸隐可好?”
江月明一聽這話心中已是掀起了波濤巨浪。但是片刻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良久過後道:“不好…”
“為何?難道你想終日就這樣守着他嗎?”歐陽靖詫異道。
“若是事情當真如此簡單,你應該一早就興奮的告知,但你沒有。”
“阿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他們三人本就是要好的摯友,歐陽靖的脾氣她豈能不知。若是要用朋友的犧牲換的她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她做不到。
在江月明逼問,歐陽靖隻能沉默不語,江月明看似性子不拘小節,實則粗中有細,是個玲珑通透的女子。事事都看的太過于通透,慧極必傷。
江月明見狀,就不再問了。便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阿靖,你能見我我便已經欣喜萬分,不許你在多做什麼了。你該歇息了……”
☆、匪禍
韶華易逝,時光荏苒,轉眼之間,已過了三年,曾經輕狂的少年已出落劍眉星目的青年,言行舉止也有幾分穩重。不過在穩重他還是懼怕師尊。
張珏站在衡梧殿内,戰戰兢兢。這幾年他的性子在沈墨陽的打磨下已經沒脾氣了。
看着孟洛渡卻依舊一襲白衣騷氣的站在一旁對着他抛媚眼。孟洛渡雖是個俗家弟子,但也是那歐陽靖道長親傳弟子。歐陽真人早已經又去雲遊了,那麼他的徒弟隻有墨陽道長來管教了。
墨陽道長可是個冷心冷面的狠角色,莫說他手下弟子懼怕他,就連隔壁的道姑見他都不敢放肆,生怕惹得他不快。
他這位師尊發起狠來,可是不管男女一頓好收拾。曾經就有道姑貪圖墨陽道長美貌,欲半夜爬牆去偷偷繪制道長出浴圖。誰知被那墨陽道長發現了,差點沒掉成皮,好好一個嬌滴滴姑娘,出來就便瘋了。
太兇悍了!!!!
可是孟洛渡卻不知道有什麼奇妙的法子,他平日偷懶耍滑,調戲道姑,沒事還喜歡遛鳥鬥魚。那富貴公子的一套他可是無一不通。每每有紅顔知己尋他,來玄妙觀滋事惹得師尊不快。墨陽師尊的臉啊黑的可以跟包公媲美。可他每次進衡梧殿都是笑得進,笑得出。仿佛是拿捏了師尊什麼把柄。
對此孟洛渡表示很無辜,其實每次他進衡梧殿墨陽道長都有兇他的,隻是每次一兇,他就掏出歐陽真人貼身物品進貢于墨陽。大到歐陽真人的拂塵,親筆簽名,親筆信,小到歐陽真人的頭發絲,貼身衣物紅秋褲啥啥的。每每一掏出,墨陽氣就少了一半。忙着睹物思人去了。哪有他什麼事。
但是這種絕頂機密他怎會跟他人說呢?
“張珏,孟洛渡,你二人在觀中修行三年有餘,也該出去曆練一番。近日幽州城内匪患頗多,無塵和你大師兄江俞二人發現匪窩所在點,但苦于土匪衆多,他二人不敢擅自行動。今日就派你倆輔助他二人吧”殿上的人言語清清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表情也是終日一樣,無甚起伏。仿佛自從歐陽真人走後,這人連喜怒都一同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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