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環境幽暗,隻有微弱的人工燈光投射在奇形怪狀的石頭上,形成綠色、紫色、紅色的石頭。走幾步便能聽到流水從洞頂流下來,彙聚到腳邊的流水中。
沈清白左右望着,忽而停下,問身後的穆寒:“你覺不覺得這裡很詭異?”
“怎麼了?溶洞都長這樣,全國有很多個溶洞風景區,和這裡沒什麼兩樣。”
“我知道。”沈清白說,她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溶洞,但是鴛鴦山的溶洞她來了不止一次,頭一次有這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人在暗處看着她。“穆寒,我總覺得有人在暗裡看着我。”
穆寒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肩,說:“是我在看着你,我一直在你背後看着你。别多想了,我們走吧。”
他們這一停,和旅行團直接失散了。
沈清白呼出一口氣,或許真是她想太多,一定是前些天恐怖片看太多留下的後遺症。穆寒的手還搭在她肩上,沈清白彎下身子,從穆寒的手中脫離開來。
“穆寒,昨天我們……”
“嗯,我越矩了,沒有控制好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清白急忙說道,“昨天,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穆寒沒有回答,沈清白繼續說:“今天你是不是氣已經消了?你說話,别無視我。”
“我沒生你氣。”
“真的?”沈清白不信,昨天那樣沒生氣才怪,一句“如你所願”就撇下她離開,分明就是火大的意思,今天見到他還以為兩人會很尴尬,可是後來他又逗她,對她笑,沈清白真是看不懂他。
“好吧,我承認,有一點。那種情況換做是誰都會生氣的好不好,要是我現在讓你離我遠點,你會很開心嗎?”
“我沒有讓你離我遠點。”沈清白辯解,雖然辯解的毫無底氣。
穆寒一笑,沒有和她争辯,而是上前一步,再次攬住她的肩,說:“好,本少爺就滿足你的願望,離你近些。”
“喂!”沈清白氣急,哪有這麼耍無賴的人,腳一擡,用力一踩穆寒,道:“警告你噢,再動手動腳的,小心我揍你。”
穆寒彎腰擡起被踩的腳,“啊啊啊”地叫着,“沈清白,給我回來,把我踩殘廢了你要負責的懂不懂?”
“略略略。”沈清白轉身朝他做鬼臉,又迅速轉過去,旁若無人地向前走。旅行團不見蹤影,此刻洞裡隻剩她和穆寒。
流水聲聲,像極了電影裡怪物的吼叫。沈清白頭皮發麻,越想越覺詭異,她停下來等穆寒,遲遲不見他蹤影,沈清白試探地叫了聲,沒人回答。
“穆寒?穆寒?”
還是沒人應她。
氣氛一下子拉回到前天看的恐怖懸疑片的氛圍,原本她隻是個旁觀者,現在成了影片中孤立無援的女主。原來當下,女主是這樣的心情。
沈清白往回走不是,繼續前進也不是,索性停下,背靠在坑窪不平的石牆上,這樣左右兩邊有什麼狀況都能及時看到。
“穆寒?聽得到嗎?你在哪裡,聽到回答我。”沈清白試圖和穆寒取得聯系,仍一無所獲。
正在這時,仿佛石化一般,沈清白身子被定住,不可思議地望着水中和自己遙遙相望的不明物體。
那個……是紅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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