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一具玉棺,送來梨園。”
君流景攔下了擡着屍體的侍衛,他撿起了地上的已經布滿裂紋的玉佩,這玉佩,是在落月山莊的時候,葉皎皎說她從未送她定情信物,從不離身。
那玉佩之上,已經字體難辨的‘景’字,刺疼了君流景的眼睛。
他撿起了玉佩,再看向那具燒焦的屍體時,擡手見她擁入懷中,小心翼翼,語氣溫柔帶着輕顫:“葉皎皎,孤說過,你想要的,孤會允你,為何不等孤.....”
君流景擡起手,輕輕拂過那張,已經看不清容貌的臉,燒焦的屍體,有着被水撲滅的濕冷,然而卻冷不過他的心,入骨的寒涼,讓他在這一刻,刺骨到絕望。
這顆心,好似被狠狠刺入了一把匕首,來回攪動,直到血肉模糊,亦沒有停止。無休無止,蔓延着他.....
君流景命人将他院中放置的一件大紅色的舞衣拿來,那是他原本就為葉皎皎準備好的,隻等天下安定,便送與她一世榮華。
君流景動作輕柔的為焦黑的屍體穿上了紅衣,看向‘她’的時候,眸底溫潤,仿若是初春融化的冰雪。
“皎皎,從此以後,孤會許你,隻有你一人。如此,你莫要再任性,莫要再與孤置氣可好?無論生死,你都再也别想離開孤.....”
君流景将葉皎皎放置在玉棺之中後,久久未曾離開,寒涼的夜晚,下起了一場細密綿長的雨,逐漸打濕他的衣衫。
這場雨,亦下在了他的心間,雨珠順着他的俊顔滑落,逐漸分不清是雨水,還是他眸底的酸澀,一點一點打濕了她的眉心.....
“殿下,陸少棠反了,他設了局,如今他人已經在皇宮中,更是與北涼達成了協議,如今北涼的軍隊也圍守了京城.....”
楊振看着急報,不得不過來通報君流景,太子殿下在梨園,站了一晚,不曾離開,就這般看着葉側妃的屍體。
可是,軍情刻不容緩,之前他們的先機,已然盡失,若再不出手,恐怕殿下會有危險,自古成王敗寇.....
君流景并未出聲,站在梨園良久,他才打出一道内力,将玉棺蓋上,随後臉色蒼白的轉身,周身淡漠冰冷。然而,在轉身的一瞬間,唇角溢出了一抹血絲,似是受了重傷。
“殿下,可要緊.....”
“心殇,無妨。”
君流景淡淡的聲音,卻讓楊振心驚。殿下他,竟然因為葉側妃,心殇而至,溢出了心尖血.....
-
這一夜,天聖史上命名為驚雨。
天聖皇宮,一晚上整整被血洗了上萬人,君流景用暴戾陰冷的手段,将所有叛黨,全部誅殺。滿地的屍體與鮮血,被這一夜的雨水,不停的洗刷,變成了一地的血水,流淌在整個皇宮,甚至是整個京城,血腥之氣,彌漫久久不散.....
宮中。
陸少棠身着一身龍袍,坐在龍椅之上,傳來兵敗的消息,亦沒有讓他恐慌,反而他邪肆地笑起,手中握緊了寶劍。
直到君流景進來的那一刻,他依舊如真正的天聖君主一般,坐在上首,看向下面的君流景。
“君流景,朕倒是小瞧你了.....”
不再是以往的玩世不恭與邪肆風流,此刻的陸少棠,傲然睥睨之姿,仿若他天生便是這天聖的君主,語氣甚是習慣。
“司空棠,前朝太子司空凜之後,不過是已經敗了的流寇,有何資格在孤面前稱朕?”
君流景淡淡地說道,眸底是諷刺與寒涼,并未将陸少棠放在眼裡。
“哈哈哈.....君流景,沒想到你藏的如此之深,朕輸給你,雖有不甘,但是卻不悔。不過朕沒有赢,你亦是輸了.....”
陸少棠看着君流景一臉的蒼白,還有那浸濕的墨衣,即使隻做這一日的天聖君主,他也不悔,因為這原本就是他司空家的天下。
“君流景,明明你可以不給朕機會入了這皇宮,可是你卻也是差一點就輸了,不知朕送給你的禮物,你可還滿意?夢清公主的那幾隻小蟲兒,倒是有些用處,不過就是可惜了,那美人最後朕卻沒有帶出來.....”
陸少棠在看見君流景原本淡漠的雙眸,在提起葉皎皎的時候,那一閃而過的徹骨寒涼與猩紅,還有那暴戾輕顫的指間,都讓他知道,君流景的心中,是有葉皎皎的。
不然,他不會在如此軍機之時,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機會。君流景離開皇宮,去找葉皎皎,就說明,自己這一盤棋,賭對了。
他是知道,夢清公主一向嫉妒霸道,又怎會給葉皎皎留下後路。他不過是利用而為之,可惜的是,他原本是想用自己的人,将葉皎皎替換出來假死,可是卻不成想,葉皎皎倒是真的死了。
那個嬌美潋滟的女子,一舞傾城的女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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