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規矩倒是學得極好的。
傅九機看着流音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才接着問了話。
“說說你以前是哪裡人?”傅九機問道。
流音一愣,接着便從善如流地回道:“奴才是從小就在荟陽城裡長大的。”
“荟陽城裡?那你家裡人也在荟陽城裡嗎?”傅九機繼續問道。
“奴才。”說到這裡,流音略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奴才自幼便和父母分開了。”
“自幼分開?”傅九機心底疑惑,接着問道:“那你平日裡都做些啥?那些書法、棋藝、舞劍什麼的,都是怎麼學來的?”
流音沉默一瞬,過了一會兒,才聲音低沉地繼續回道:“奴才是由明月館中的館主帶大的,東西都是在明月館中自幼學起的。”
“明月館?”傅九機問道。
“就、就是荟陽城裡最有名的南風館,也就是,小倌館。”流音語氣變得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在說着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月光下可以隐約看到他低垂着的頭側,耳尖微微變紅了幾分。
“南風館,我知道的。”傅九機臉色平淡地點了點頭。
這種地方和荟陽城裡的那些紅樓、春樓之類的差不多,與之不同的是,這所謂的南風館裡面都是些年輕又品相好的男子,而客人則是有男有女。
南風其實也就是男風。
隻不過聽到傅九機說這話後,流音有些緊張地猛擡起了頭來。
他看着傅九機目光灼灼道:“娘娘,我、我沒有,我還是清白——”
看着流音一副漲紅了臉的模樣,傅九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人怪有趣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從煙花之地出來的人,倒像是個養在深閨裡的大小姐。
流音似是沒有想到傅九機會發笑。
女子眉目含情、紅唇微翹,飒然一笑百媚生的模樣突然撞進了他的眼裡,整個人霎時呆愣在了原地。
傅九機今日心情難得的不錯,鼻中哼出一聲笑意,便道:“行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什、什麼?”流音目光呆滞地喃喃道。
傅九機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等她走出去了許多步,流音這才從剛才的驚豔中回過神來。
傅九機從太央宮出來并沒有驚動太多人。
隻莺月和香蓮各給傅九機各打了一盞鎏金琉璃盞的吊燈走在前面引路,流音則有些手足無措地跟在了後面。
在宮牆間的回廊中走了一段路,香蓮才問道:“小姐,我們這是要上哪?”
見傅九機遲遲未答,她又道:“聽說百花園裡新種下了一種隻在夜間開放的花,十分美麗,宮裡這幾天好多人都在去看,要不我們也去瞧瞧。”
“夜間開放的花,那不是昙花嗎?”傅九機一愣道。
“對的對的,就是昙花。”香蓮連連點頭道。
這時,跟在後面的流音突然開口了:“關于昙花,奴才倒是知道民間有個小傳說。”
傅九機腳步一頓,眉毛微微一挑,說道:“路上無聊,你說來聽聽。”
吩咐完,傅九機又繼續往前走着。
流音腳步不停,略沉吟了一會,低沉的聲音才響起:“關于這昙花。傳說中,昙花神和一名男子相愛了,但可惜佛祖卻要拆散他們。”
“于是佛祖便将男子送去修佛,賜名韋陀讓他忘卻前塵。而昙花神則被貶谪,被罰一年隻能開一次的花。”
“很多年後,男子忘記了昙花神,而昙花神卻始終不曾忘記這名男子。她知道男子每逢暮春都要下山采茶,便積聚了全身精氣,隻在那一刹那綻放。”
“可惜一年接一年地過去了,韋陀始終都沒有回頭看過昙花神哪怕一眼。于是昙花神始終堅持着每年都在那一瞬間綻放,隻期望能得到短暫的回眸。”
說完後,氣氛沉默下來。
“這昙花神好可憐。”香蓮在一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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