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缈又點頭。
“小唐同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别看他長得一表人才,這幾天對你和你兩個妹妹都有求必應,就是為了哄騙你們,麻痹你們,糖衣炮彈攻擊你們!所以你盯着我要鑰匙有什麼用?在他身上呢!我建議啊,咱們幾個合作把他捆起來搜個身,保證能把鑰匙搜出來!”
“如果搜不出呢?”唐缈問。
周幹部說話不留漏洞,“那就是他藏起來了!”
唐缈挑眉,覺得再談下去也沒意思。三角關系已經形成了——淳于揚說司徒湖山是賊,司徒湖山說周納德有鬼,周納德又把髒水潑到了淳于揚頭上。
起身時,他說:“周幹部,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你沒中我的蠱。”
周納德又驚又怒,過了十多秒轉了喜,一拍桌子:“我就知道!小唐你這個人不地道啊,太愛開玩笑了!不過你說什麼蠱啊蟲啊的我一開始就不信,那些都是些封建糟粕,愚昧迷信嘛!”
“嗯,有道理。”唐缈繼續點頭。
周納德來了勁,居然圍繞封建迷信開始講故事,說附近另外一個鄉,鄉裡有個文革期間初中畢業的小幹事,曾經在縣報上發表過幾首酸詩,人稱吳詩人,一直混得郁郁不得志。
後來也不知是受了他文盲老婆的感召還是怎麼的,吳詩人創辦了一個教,自封教主,聚集了一幫癡男怨女成天拜這個拜那個,提供個精神寄托。初開始還行,近半年吳教主很有點想當皇帝的意思。
今年春三月三集市,他特地圈了塊場地,帶了一百幾十号人,蠟燭高香紙錢鬼畫符熏得漫天黑煙,正念經唱誦、宣講教義、準備複國呢,被縣公安局兩名公安幹警人連鍋端了。
周納德說:“其實說穿了,吳教主就是工資低,孩子多,家庭困難,想騙幾個錢,你看他到了看守所就不自稱天子了,也不組織人民群衆早朝了,該交代的問題都老實交代了。這人和淳于揚的性質相同,聲東擊西,渾水摸魚,别用用心,都是為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唐缈津津有味聽完,感慨說還是你們當幹部的眼界高,看得遠,發掘問題深入透徹,分析問題有理有據,淳于揚在你的剖析下簡直無所遁形!
周納德說:“是啊。對了,那個小唐啊,既然我沒偷鑰匙,也沒中蠱,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哦,這就有點兒小問題。”唐缈一副為難的樣子,“你沒中我的蠱,但是那天你死活不肯喝茶,姥姥生氣了,所以是她老人家親手給你下的蠱,換言之你中蠱比他們三個都早哦,這就是給予特殊人才的特殊待遇。”
“這蠱嘛也不是什麼特别嚴重,最多腸穿肚爛、七竅流血吧。你想走也沒關系,反正你在鄉裡,我在唐家,直線距離才二三公裡,走山路雖然難些,但也不過大半天,等你發作了再來找我也來得及。周幹部,抱歉打擾你看書的雅興,我走啦!”
“……”
周納德目送唐缈離開客堂,猛然抓起書摔在地下,又洩憤般跺了幾腳。
“死去吧!”他小聲罵,“騙子!都他媽的騙子!!”
“操!”
他氣得要死,如困獸一般在堂屋裡踱步,突然發現自己剛才激怒之下居然用手觸碰了唐竹儀的書,頓時又吓得腿軟了。
“哎喲喲……怎麼是人是鬼都來欺負我呢?”他小聲表達懊惱,“就不該來啊!”
沒法證明唐缈是否說謊,更無膽量和機會去試驗其他人,他依舊被困在原地,和其餘三個被懷疑的對象一樣,為此煩躁不已。
唐缈也不好受,回到廚房後他把自己扔在柴草堆上,一邊給腳擦藥膏一邊惱火地想:可惜出來之前沒跟廠裡的政工幹部學習一下談話技巧,怎麼問來問去都是無用功呢?倒像江南小戲裡唱的雙推磨,你也推來我也推,小寡婦推完長工推……小寡婦倒是做出豆腐來了,自己可是空推磨啊!
他突然想談到話有什麼用,反動派是怎麼對待革命先烈的?日本帝國主義是怎麼對待抗日軍民的,那得嚴刑拷打啊!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爪子,心說:好一雙纖纖素手,今兒就讓你感受一下血染的風采吧!
他的小妹妹唐畫正在柴草堆上熟睡,頭發蓬亂,滿是草屑,還有不知從哪裡粘來的碎花瓣小樹枝,衣褲鞋襪又髒又皺,姥姥和姐姐剛離開了一兩天,她就變得像個小叫花子。
“這孩子真不講究。”唐缈說,“我喜歡。”
他鬼使神差去摸唐畫的衣兜,結果又被咬了。他都沒敢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咬了他,反正是蟲蟲寶寶家的親戚長輩,再不濟也是老師同學,好在嘴下留情隻是警告,沒放大毒。
他左手中指白玉一般的指節上頓時血流不止,時不時沁出一個血珠,仿佛凝血功能失效了似的,淋淋漓漓一直到下半夜才好。
唐缈沒法子,隻能帶着血染的風采去找離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吃飯、睡覺、打僵屍+番外 古穿今:繡娘緻富在八零 星際吃貨生存守則+番外 美人枭 拿錯炮灰劇本的玄門大佬 這坑爹的人參+番外 諸天神貝:從讨債鬼做到神尊秘書 穿成首富的福氣包嬌妻[穿書] 138号異獸萌寵店+番外 雜論收編 夢廂記 我想回家,順便旅個遊 坐等飛升 修仙之廢柴 讀心全家後,嫡長女覺醒了 網戀嗎,我女裝巨巨 穿書八零後我成了團寵 班主任系統+番外 修仙:從蠱修開始崛起 盛世天驕之嫡妃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