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打算發怒,想了想跟死心眼鬥氣又不值得,便曲線救國,在寬大的青色袍子裡摸索一陣,說,“賢孫,來根煙?”
唐缈伸手接過:“喲,财主啊,還抽黃鶴樓啊,你哪來的錢?”
“無量天尊,做道場主人家給的,其實我也算個醫生呐。”司徒湖山說,“人也真怪,好好的藥不吃,偏偏喜歡喝符水,我在符水裡溶了半顆阿司匹林,那人燒就退了,後來我狠敲了他們一筆。你想不想跟我學驅鬼?簡單易學,道理清晰,一本萬利,隻要你拿解藥來換。”
唐缈擊節稱贊其可謂古往今來聰慧之第一人,說要不是您醫德這麼差,我真不敢相信您會偷姥姥的鑰匙。
“哪裡哪裡,”司徒老道拱手作謙虛狀,“我可沒拿什麼鑰匙。要借火嗎?我這裡……”
他還沒說完,淳于揚突然從屋子裡走出來,扶住老頭兒玩命地抖,直到把那包黃鶴樓抖落,接住團吧團吧單手一彈,那包煙就飛向了星辰大海。
接着他又搶過唐缈手指間的煙,拗成四截,扔了。
“嚴禁煙火。”淳于揚說。
“……”唐缈維持着夾煙的姿勢,仰頭望着他,吓愣了。
“你幹什麼?”司徒湖山問。
“不要抽煙。”淳于揚重複。
“為什麼?”司徒湖山問,“外面的那圈綠水易燃易爆炸?”
淳于揚說:“不是,我肺不好,聞不得煙味。”
“……”司徒湖山埋怨,“你這個小夥子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唯我獨尊啊?你肺不好就不讓我們抽煙,我膀胱還不好呐,說不定過兩年要得周總理那毛病,我有不讓你們撒尿了嗎?”
淳于揚說:“我也是為你好。”
人世間八大寬容:大過年的、來都來了、還是孩子、都不容易、歲數大了、人都死了、習慣就好、為了你好。
“……”司徒湖山感覺這人的話不太容易接,還感覺這位小同志的行為似乎在哪裡見過……對,上一包中道崩阻的黃鶴樓好像也是這麼沒了的!
這時唐畫從側邊跑出,撲在淳于揚的大腿上,快活地日常表白:“淳!”
司徒湖山立即栽贓:“淳于揚,你坦白交代,這孩子是不是你私生的?”
他等着淳于揚否定,然後刻意找茬、百般羞辱,以期挑起對抗及憤怒,可對方說:“是啊。”
“……”(唐缈)
“……”司徒湖山說,“呃,我還是上屋頂吧。”
目送表舅爺上房,唐缈尴尬地放下手,過了半分多鐘問:“淳于揚,你跟誰生的唐畫?”
淳于揚白了他一眼,說:“我沒偷鑰匙。”
“我沒問你這個呀,我是問你跟誰生的……”
“你。”淳于揚毫無波瀾地說。
“……”
唐缈說:“我覺得不是。你還是爽快點把鑰匙交出來吧?”
第32章膠着之二
大雨在即,烏雲沉沉地壓在半山腰,客堂内沒有點燈,十分幽暗,山風從敞開的大門吹進來,帶來濃重的濕意,一如這屋裡的氣氛。
唐缈和淳于揚并排坐在長凳上,中間隔着唐畫。兩人小聲争論的話題毫無意義,歸納起來就是“你找不到對象”“呸呸呸童言無忌”“你幾歲生的唐畫”“啊呸呸呸老子沒進過婦産科”之類。
總算淳于揚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唐缈原本膚色極白,挨了幾拳後眼角就像開了染鋪,有好大一塊淤血。他倒是天賦異禀,被打成這樣居然也不難看。
唐缈向離離所在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婦女主任打的。”
淳于揚冷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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