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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跟江湖上的人出去總會有應酬，而一喝酒就容易做措事情。那段時間我懷着孩子，你父親忙着江湖事情，忙裡忙外根本無暇關心我，我的心情極度抑郁，在他的跟前，便生出了無數的抱怨話語，所以他也厭倦了，再加上那個女人有了孩子，便讓一次措變成次次措，他一直以為我不知道。”

聞初弦說這話的時候，掃了衛栖梧一眼，“說起來也是巧，兩個孩子同時生産，你的哥哥是個死胎，衛栖梧在暗中将孩子做了調換，他以為府上都是他的人。”

聞初弦出自世家大族，自然是看慣了一些小伎倆。但是她沒有發作，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忍了下去。

“其實那時候我恨你父親，可到底還是愛意更多些，在你出生後，你父親的視線那始終落在了衛玉衡的身上，還時不時帶着孩子去看那女人。”

聞初弦唇角勾起了_抹譏诮的笑容，她又說道，“衛栖梧以為那女人後來是病死的，他不知道是我動的手。”

聞初弦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當她的雙眼中閃着嫉恨的光芒時，則是另一種妖和美。

衛天璇聽完了這些舊事，她深呼吸了_口氣道：“您忍了很久，我父親他對不住您，可是那些慘死的冤魂是無辜的。絕刀門的行事就算不是您的命令，可您也是默認了那種行為，對麼？”

“不。”

聞初弦笑了笑道，眸中閃着幾抹邪氣，“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授意，惡貫滿盈麼？這個詞倒是很适合。”

衛天璇低頭，她握緊了自己的佩劍，輕呵一聲道：“您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麼的麼聞初弦的目光閃了閃，輕笑道：“自然，你願意走上哪一條道我都會幫你鋪平。”沉默了片刻後，她望着衛栖梧，眸光溫柔而缱绻。“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你父親說會兒話。”

“好。”

衛天璇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我們去看看歸沅那邊吧。離開大堂，衛天璇便轉向了尚雲夢，低聲道。

尚雲夢握住了衛天璇的手，指應摩擦着她的手背，輕輕_颔首。

所有的清平都是鮮血鋪出來的，哪一條道路都不會太幹淨。

衛天璇看到了一臉自信的歸沅和華天歌，便知曉一切都在她們的掌握之中。

她和尚雲夢站在了高處看着衛家的宅子，忽然間看到了一陣沖天的火光。當初的尚府在灰燼中覆滅，而衛家同樣走了這一條道路。衛天璇死咬着下唇，她廢了極大的力道才控制住自己沖出去的念頭，她的眸光閃着一點點的淚光*這場火自然是聞初弦放的。

“還有我在。”

尚雲夢伸手将衛天璇抱在了懷中，心中則是籠上了一層悲哀。她何嘗沒有挂念呢？可是一切都伴随着那場沖天大火燒得幹幹淨诤。切都了結了。”

尚雲夢低喃一聲道。

這個世界不會終結的，她們的懷抱不會空。在以為要失去一切的時候，還剩下了一雙可以握住的手，到底算是幸運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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