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持續了數日的獸潮逐漸臨近尾聲,蘇奕、風賀蘭一行人正站在觀雲城外的了望台上清點法器,等待着其他小隊前來替換。
可他們等了許久,卻隻等到城主命令衆人撤離了望台的通知。
“這十日裡咱們小隊誅殺了四隻魔獸,一個了望台五個小隊,一共一千個了望台,分算下來獸潮前期約有兩萬魔獸!”林天掰着手指頭細細算來,重音落在“兩萬”二字上,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喃喃道:“莫不是我多算了?”
風賀蘭聽到這個數字,亦是一驚,“不算上那些被魔化的妖獸,魔獸的确是四隻。”
“這還僅僅是前期,往年中期的魔獸數量都會比前期翻上一倍,若當真有四萬魔獸入侵,必須把中期的布局改了,守城的修士數量必須增加。”林曦轉身看着城牆下漫天飛舞的黃沙,不禁替觀雲城擔憂起來。
黃沙之上隻剩屍身被掩蓋的妖獸們以及損壞的法器,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這裡經曆過一場關乎存亡的生死之戰。
風賀蘭撫摸着了望台上的一塊青石,上頭最初刻畫的陣法符文早已被磨損,他在這裡居住了數十年,觀雲城于他便是故居。
他怎能忍心看故土化作焦土?
“自上任城主修了這城牆至今,獸潮中期魔獸數量最多的一年是三萬,那一年觀雲城損失了兩位大乘期修士和十數位出竅期修士,若不是有渡劫期大能出手相助,損失隻會更大。如今戰況越發激烈,其中不乏四級魔獸,接下來觀雲城該如何應對?”
聽完風賀蘭的話,林曦的擔憂又多了幾分,“正常來說經過前輩們的合力攻擊,四級魔獸不該進入主戰場中,不知道進入不歸林的前輩們情況如何,城主突然叫我們全部撤離了望台,會不會跟此事有關?”
林天仔細聽着兄長的分析,經過一番深刻的思考,最後得出一個更讓自己無比震驚的結論:“哥你是說,城主打算放棄抵抗?”
這話一出口,林曦連忙捂住林天的烏鴉嘴,慌張地看向四周,生怕這動搖人心的話被旁人聽了去。
林曦故意拔高音量,大聲說道:“呸呸呸,你這混小子說的什麼話!城主和少城主都是高風亮節之人,豈會放棄觀雲城任由魔獸踐踏?”
“天兒還小,不懂人心難測,不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如今這局勢城主讓衆人撤離了望台必定有他的用意,我們自當撤離就是。若我們都像牆底下那片黃沙一樣,風一吹就各自散了,那觀雲城早晚有一日也會變成那片黃沙。”風賀蘭語重心長道,随即他又沖着不歸林的方向,朗聲道:
“爾等害人之物要想進入觀雲城,先從我風某人身上踏過去!”
話音落下,空曠的沙場上不斷響起慷慨激昂的聲音,就像狼群此起彼伏的嚎叫聲一樣。
蘇奕跟随撤離的人群一同離開了望台,回頭看去,了望台上竟真的空無一人。他一時不明白城主的這番舉動,是料定他們離開後短時間内不會有魔獸突然襲擊觀雲城,還是說城中出了變故?
就在蘇奕疑惑之際,他一擡頭就見花如雪和白沐笙站在城門處,四處張望,似是在尋他。
花如雪見蘇奕一行人身上都未挂彩,随即展露笑容,聽聞獸潮前期進攻的魔獸一日比一日到,更是出現了幾日四級魔獸,她擔心了許久。
“看,他身上可是一點傷都沒有,我可沒騙你。”白沐笙用手指着蘇奕所在的位置,語氣中泛着些肉眼可見的酸意,“我這幾日勞心費神,都不見妹妹關心我一時半會兒的。”
他這副眼裡心裡都是妹妹,妹妹長妹妹短的德行,與前些天得知無憂酒消息後神情凝重的樣子,判若兩人。
由此可見,他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花如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想到白浔城主那張一見她就冷的臉,她連帶着對白沐笙也沒了好臉色。
自打從安小二那裡知道了無憂酒的消息,花如雪、白沐笙、安小二幾人就被扣在城主府思考對策,她日日對着白浔那張寫着“我不高興”的小白臉,還不時要被罵“蠢”,險些憋出内傷來。
今日事情進展剛有了些眉目,她就迫不及待地逃離了城主府。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前跟白浔有什麼過節,以至于白浔看她的眼神總是帶着百般嫌棄。
“讓你哥關心你去。”花如雪道。
“妹妹這麼說,讓哥哥我好一陣傷心。”白沐笙雙手捂住胸口,神情委屈:“我隻是想讓妹妹多看我幾眼,我隻是太喜歡妹妹了,這也有錯嗎?”
這委屈心碎的模樣,好似她對白沐笙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花如雪抿緊了唇,再不發一言,心道:她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才會搭理這個無理取鬧的家夥!
白沐笙見花如雪看向蘇奕再次忽略自己,頓時醋意大發,他平複了一下心情,話鋒一轉,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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